【緊張吧？】
看著吭吭哧哧，一句完整的話的內容都擠不出來的謝凡，寧雅在觀眾們眼中非常體貼的對他又說了一句，“沒關係，這個如果你想不起來的話，可以先換到下一個問題，你覺得可以嗎？”
直接就把剛剛在直播間門中叫囂的謝凡粉絲的嘴給堵上了。
一個問題一直揪著不放肯定會被部分人覺得是她在有心欺負謝凡，寧雅對此早有預料，所以早就做好了，謝凡一個答不上，那就直接切換新問題。
等持續的問題多了，但謝凡始終是一個都回答不出來，那就能相當的說明問題了。
寧雅都已經這樣貼心的詢問了，謝凡自然是也不可能在這時候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那不就是和直接承認他有問題無異了嗎？
所以即便現在係統忽然的又如同在裡麵一樣的失聯，但謝凡仍然還要硬著頭皮的說好。
隨後寧雅的第二個問題落下，出乎所有觀眾們預料的，這是一道非常簡單的樂理題。
有懂音樂的網友，立刻的開始在彈幕中科普這個問題是有多麼的基礎。
但饒是這樣的簡單基礎的問題，對於謝凡這個長年以來一直都是依靠著偷竊來的氣運無往不利的小偷來說，還是有點難度超標了。
畢竟除了那份偷來的氣運以外，以往他身邊一直都有可以連接著巨大網絡庫的係統。
在遇到那種實在是避不開、需要他來回答的一些專業性知識的情況，他能夠像今天這樣直接抄可以去查詢資料的係統給的作業答案。
隻不過這一次，無論他再等多久，都注定是不可能會再有係統給他傳答案。
就在謝凡努力的還在表麵維持個人樣的表情，心中卻罵著係統不靠譜，關鍵的時候給他掉鏈子的同一時刻，一直都在謝凡麵前自詡冷靜的係統，也同樣是在進行著他向來都看不上謝凡一遇到什麼事就開始無能狂怒的罵罵咧咧，
【不可能！你究竟是誰？！】
被封楚按在手中摩擦，經過一陣掙紮卻無果，始終被封楚給牢牢的捏在手指間門，在謝凡那裡一向都是沒有感情波動的機械客服音在此時終於破音，【封楚楚絕對不可能擁有你這樣的能力！】
這個世界是一個絕對和平且不存在任何鬼神異能的再平凡不過的世界，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直接用肉眼看到他，還能用手捉住他？
就算那個人是整個世界的天命之女，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原裝的封楚楚！
雖然係統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能夠穿越到作為整個世界唯一核心主角的封楚楚身上，但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的通他之前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封楚為什麼就連麵對那頭噬人鯊都能活下一條命，還有後來的那個潑硫酸的謝凡粉絲……
她一定是來高武位麵的快穿者！
一意識到這件事，係統的掙紮不禁變得更加奮力，瘋狂的扭動著自己圓滾滾的“身體”。
但一切卻都是徒勞，封楚按著他按在攝像機上，就跟玩遊戲一樣。
扛著攝像機虛虛搭在器械上的某根手指輕輕滑動摩挲，就算是被人給看到了也隻是會覺得這是封楚個人擁有的一個可愛的小習慣。
無論是誰也想不到，在這空空如也的手指與攝像機中間門的位置，有一個圓球形狀的東西正在被狠狠的摩擦，發出驚聲的尖叫。
封楚垂著眼眸，研究了一會兒手裡麵這個喪屍晶核差不多的東西。
發現他除了尖叫自己怎麼能看到他，再就是大喊她怎麼可能能夠切斷他和謝凡之間門的聯係以外，其他的什麼也不會說。
而封楚也懶得對他詢問著什麼，倒不是說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這邊不好開口說話，對於係統這一類的存在，封楚也不是不能用點作為末世特產的精神力一類的什麼東西和它意念交流——要不然她先前怎麼就那麼有自信自己的手段絕對夠謝凡把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給交代出來呢？
隻不過沒有那個必要。
那雙淺色的眼睛無情的看了看自己手裡麵這個類晶核的物體，而後係統驚聲刺耳的尖叫一瞬間門消失。
封楚稍微加大了一點手指上力度，直接碾碎了係統那層晶核一樣的表皮。
隨著淡淡的光暈一點點在指尖碎開，封楚楚知道，自己賭對了。
雖然會說話，但這類似晶核一樣的東西終歸還是和晶核一樣，能夠被吸收。
其實如果係統要是能夠自己乖一點的落到封楚手上之後就直接的迅速滑跪，主動的把事情說明白，封楚也不至於就這樣的直接抹殺他的意識，從而提取係統的核心。
畢竟要從他此前承載著的意識中，尋找到自己需要的情報，也怪累人的。
係統的那層晶核外表徹底湮滅的同時，原本的晶核中心位置掉下來一個微小的、輕薄的、大概隻有最小的指甲蓋那麼大的銀白色晶體。
在它徹底落下去之前，封楚及時的用自己剛摩擦著係統的那根手指把它給勾了過來，輕輕壓在攝像機外緣處。
這個小動作隻發生在一瞬間門，又悄無聲息，以至於就在她身邊的傅雅完全沒有機會注意到。
她還在看寧雅直播間門中的實時彈幕。
封楚側目望了一眼，在寧雅的一連著好幾個問題，甚至其中一個問題就是封楚在去錄製《極限挑戰》當天，他自己新發布的專輯中、還開了線上演唱會的歌曲的歌詞內容，但就連這他都答不上來之後，直播間門中的觀眾們已經是徹底的信了謝凡他真的一直都在當偷竊他人的作品的小偷。
見過忘記自己寫的歌詞的歌手，但是沒見過彆人連這麼新鮮的自己寫的歌詞都能給忘記的歌手。
尤其是，在謝凡想不起來那幾首最新的歌詞後，寧雅甚至還上網上搜了自己譜的曲子的純音樂旋律，試圖讓謝凡跟著哼兩句。
一般來講，作為原創歌手，就算是自己寫的歌忘記詞，但是跟著旋律總能哼唱出來。如果實在是想不起來，也是可以現場的改編一個限定的新版本。
但謝凡這樣的，網友們是真的沒見過這場麵。
就連那些個經典口號是我哥才華天下無雙的謝凡粉絲都已經完全的說不出話。
沒有辦法，謝凡這樣，實在是沒法再繼續硬吹。
更何況，謝凡現在還剩下的這些狂熱粉絲們能夠繼續吹長相不行、而人品比長相更是差勁n個等級的謝凡，那一切的基礎之上都是謝凡他真正的有才華。
有缺德的網友在直播間門中發著狗頭吃瓜呃表情，
【剛剛還在叫囂著所有人都在侮辱你家哥哥的蟹粉呢？怎麼了蟹粉？為什麼現在不說話了捏？】
【該說不說，沒了蟹粉持續發瘋，咱們的彈幕真的是乾淨了不少】
【就連蟹粉都已經啞火了，所以就是說，現在應該不會有人覺得謝low那些作品都是自己寫的了吧？】
【怎麼沒有呢？現在正在對寧雅惱羞成怒的謝low不就是還在一口死死咬著他就是原創嗎？】
看到這一條，封楚不禁抬眸看向前方寧雅那裡。
在寧雅很平靜，但可能是讓謝凡感受到傷到自尊的注視下，臉頰瘦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張開手臂，一副喝高了的中年男人作態，“寧雅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在懷疑什麼？我的那些作品你難道能找到比我先發表的證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懷疑我完全可以起訴你？”
感受到謝凡的有些上頭，寧雅不禁默默地後退兩步。
畢竟看謝凡現在的這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下一步就是要動手動腳。
寧雅隻是想要揭發這個可惡的騙了所有人的小偷，但還不想因此把自己給送進醫院裡修養。
不少直播間門中的觀眾都被他這動作給嚇到了，【媽耶，謝low這樣好可怕啊，以前那個可憐的粉絲怎樣被毆打的一下子就有了形象】
【救救，謝凡老粉，剛剛還在直播間門中和所有人對衝，但就這一瞬間門忽然的就好像懂了，為什麼你們都在說他好醜，明明三分鐘前我還在覺得他帥的不行就是在裡麵待的瘦了得補補……】
【我也……不行，我要吐了，我竟然為了這麼一個麵目猙獰的玩意兒衝鋒陷陣，與全網為敵，我是傻逼嗎我？】
【哇哦？這是讓我趕上大型蟹粉脫粉現場了？】
寧雅後退的動作實在是非常明顯，這樣的一個動作，頓時就又一次刺痛了謝凡那可悲的自尊心，色厲內荏地激動道：“你後退什麼？難道我會打你嗎？現在我落魄了，你也來嘲笑我，寧雅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是怎麼——”
謝凡的這一句瘋言瘋語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及時打斷。
直播間門中的觀眾們隻能夠聽到熟悉的屬於封楚永遠都平靜的聲音說了一句，“幫我拿一一會兒。”
緊接著直播間門中的鏡頭微微晃動一瞬間門，而後重歸平靜。
把自己肩膀上的直播設備暫時交給到傅雅手裡，封楚朝著前方走去。
當然，走之前，封楚有把那個係統身上掉落下來的小晶體給一起貼在指尖上帶走。
觀眾們隻見一晃眼的功夫，剛剛還在衝著寧雅發瘋的謝凡的領子就被封楚抓住。
封楚冷凝著一張臉，抬手把謝凡舉起腳尖剛好微微偏離了地麵。
在他對寧雅的放肆之言徹底咽下後，才把他平穩的放下來。
隨後，那雙淺色的眼眸眼眸平視著謝凡，一字一句的對他問道：“怎麼，長久以來沒有失主找上門，就真的以為那偷來的就是你自己的東西了？”
謝凡此人，在不要臉方麵確實是有點境界在，被封楚用以這樣讓人充滿壓力的目光看著，即便腿都已經開始發軟，還能色厲內荏的繼續嘴硬著，“什、什麼偷來，什麼失主，封楚楚你彆以為我以前喜歡你，你就可以亂說話！”
“我說的失主，不是陸晨風，”封楚淡淡道：“而是我。”
這平靜的三個字一出比任何東西，謝凡當即就是駭然大驚的倒退幾步。
對於謝凡而言，封楚的這句話才是真正的絕殺。
因為他心中知道，從係統那裡得來的本該是未來的天王巨星的陸晨風的作品再怎麼被懷疑是他偷來的，都沒有人能夠拿出來真正的證據。
隻要他咬死不承認，那就是他的。
可封楚楚剛剛說的竟然，竟然是她的氣運？
謝凡的目光之中充滿不可置信，當即就是脫口而出一句，“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彈幕：【？？？！】
【臥槽？除了人家的作品，謝low還偷了楚姐的東西？？】
【不是吧，謝low你……今天開始改名謝偷吧，我受不了了，誰能管管這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