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聽到外麵的動靜,慌亂地收拾打火機,收拾……
然而就在這時,孟林進來,把水杯放到桌上。
劉翠:“看到了?”
孟林沒回答,先讓劉翠喝口水,然後他拿過那根煙,吹了下煙灰,紅光在指尖閃爍。
劉翠呆呆地看著孟林,不知道孟林究竟想乾什麼。
孟林望著劉翠的眼睛,笑了下:“教你怎麼抽煙。”說完,拿起那根煙抽了起來。
劉翠伸手要去奪:“……那是我抽過的。”
孟林一邊側身,一邊捉住劉翠的手:“你抽過的又怎麼樣,我們是夫妻,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何況是這個,嗯?”
說完,開始教劉翠怎麼抽煙。
孟林雖然不是老煙槍但會抽煙,整個過程,他全部視線集中在劉翠臉上:“先慢慢吸一口氣……”
劉翠首先投降,彆過臉說:“我不該抽煙。”
孟林把煙熄滅,把劉翠拽到自己懷裡,手輕輕拍著劉翠的背,然後撫摸劉翠的短發:“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比起抽煙這件事,他更在乎的是劉翠竟然不告訴他。
劉翠靠在孟林懷裡:“……你壓力那麼大,我不想添亂。”其實更多的是她不想讓孟林察覺出她心裡的慌亂,她怕這樣會讓孟林壓力更大。
孟林蹙眉。
不想添亂,所以就一個人悄悄吸煙,嗆成那樣?不想讓他沒有依靠,所以就一個人先把負麵情緒消化掉,然後鼓勵、支持他?
在這一瞬間,他無比後悔自己撒嬌的行為,無比後悔自己裝可憐的樣子。
一開始他這麼做隻是想讓劉翠多關注自己,多關心自己,多愛護自己,多嗬護自己,可沒成想竟然給劉翠這麼大的負擔!
他這個丈夫當的真不合格。
孟林鬆開劉翠,雙手扶住對方的肩膀:“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承擔了那麼多,其實……我很希望你能把你的委屈、你的困難告訴我——”
而不是永遠都那麼無堅不摧。
孟林知道劉翠一直以來想獨立,不想依附彆人,也知道劉翠這麼想跟她小時候寄人籬下的經曆有關,隻是……
有時候,劉翠的獨立讓他覺得自己的存在可有可無。
以前的時候劉翠還需要他幫忙,可現在,工作上不需要他操心,生活上更不需要他操心,人際關係上更更更不需要他操心。
反倒是他很依賴劉翠,離不開劉翠。
而且,他非常肯定一件事是,劉翠離開他可以過得很好。
這難免讓他有些挫敗。
他以為曾經的春筍已經剝去了堅硬的外殼,露出裡麵白白的筍肉,可從現實的結果來看,革命尚未成功。
孟林像一個討不到糖的小孩子,希望劉翠能把春筍裡最嫩的部分給自己。
劉翠伸手掐了下孟林的臉,吃最嫩的部分?想的挺美!
孟林吃痛,重新把人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劉翠的肩頸,故意用微微冒出來的青色胡茬紮劉翠。
劉翠用手推了下對方。
孟林不鬆開,語氣中莫名帶著撒嬌的意味:“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說完之後,他立馬後悔了,剛才應該硬氣起來。
於是又“硬氣”地說了一遍:“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劉翠抬眼看向孟林,點著對方的胸膛:“你啊真是不講道理,非得讓我把心全部給你才行?孟林,你要允許和接受,我在愛你之前,我的心先屬於我自己。”
她抬手在孟林心房的位置描出了一個心形。
孟林喉嚨一緊,覺得有些癢。
“你看,這是一顆心,這一部分屬於我自己,這一部分才屬於你。”
不得不說,劉翠依然清醒到讓人敬佩。
這個前二十年幾乎沒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的女人,找到了自己生長的方向,那樣生機勃勃,那樣生意盎然。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春天會在這裡盛放?
獨立從來不是□□/鏡,不是隻有時髦的人才可以擁有,也不是戴上讓彆人看一看就完事了。
孟林壓下喉嚨的癢,低頭看著劉翠描的那顆心。
“除了是你的,我的外,怎麼還剩下一部分?”那語氣似乎是要讓這顆心剩下的一部分屬於他,這樣他的部分就更大了。
劉翠拿手指戳了下孟林,太貪心了!
“還有閨女的呢!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