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回,就是現在來要求她一同行動。
親自來通知主要是因為他們拿了她的情報與猜測,卻沒答應她共享的要求,存在微妙的理虧,隻能拿白獅與凱撒兩方的談判來壓人。
再加上這女人確實難纏了些,派哪個下屬來他都覺得不妥,隻能親自來了。
結果再度踏入他們營地的時候,意外發現她最近在搞的東西。
那是……植物?
還是原始植物?
被重重精神力封鎖的培養皿中,藍色植培液包裹的東西,長著兩片柔軟的葉子,還是胚芽狀態,完全的靜止,淡淡的紅叫它看上去有種混合態的肉質感,但偏偏那微薄的稀少的活性,在彰顯著,這東西就是那麼弱小得可憐。
這個星球沒有生機,植物沒有生長的條件,但是這家夥就用如此簡陋的條件與精神力全方位圍護硬生生搞出了生命。
即使這是沒有經過基因改良的原始植物,也夠稱得上是匪夷所思!
他們千方百計改變星球“生態”的時候,當然也嘗試過培育能在這個星球上生存的東西,所以尤利安知道,要維係這麼一點生機,所要付出的精神力比例就已經大到完全難以想象。
以這種糟糕的性價比來說,沒有幾十年的腦殘絕對乾不出這事。
麵對這家夥看智障一樣的眼神,阿黛爾倒是坦然:“我並不是說要改造一顆死星,隻是恰好帶了些原始種子,閒著無聊做一下嘗試而已……您可以理解吧。”
這家夥居然還能有“無聊”的時候?
想到整個據點、所有手下連帶著他都忙碌得甚至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的模樣,尤利安竟有那麼瞬間無言以對。
他又看了眼那玩意兒,覺得礙眼到了極點,看一眼都覺得連眼球都要被刺痛:“你想做什麼?”
“一點小娛樂。”阿黛爾微笑道,“彆在意。”
尤利安消退掉最初的震懾,正打算眼不見為淨,但視線剛挪開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表情瞬間嚴肅,再度掃進密閉的培養皿中,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你怎麼做到的!”
他看向她的眼睛也帶著試探。
預測是預測,現實是現實;他們當時做的所有生命實驗都以失敗告終,甚至最初探索星球的時候,還有不少普通人直接犧牲,證實了隻有能力者能夠在這個星球短暫生存。
而這個女人在接觸到這顆死星如此短暫的時間,就培育出了一種植物……這不能不叫他與之前發生的事聯係到一起。
他一直忽略了,她之前下裂穀的時候,精神力與“代謝物”相觸時,究竟做了什麼行為才導致後來的異動?
她所得知的情報,她現在培育的生命,是否就來源於當時的行為?
總不至於她所倚仗的、真是那句荒謬的“能聽懂星星的話”?
阿黛爾回答道:“這種問題的答案,可要算到我們的交易中去了。”
她看著尤利安,目光平靜而帶笑:“隻是恕我直言,閣下,您還未給我準確的答複呀。”
他把之前那個提議晾著,既不答應與她情報共享,卻也沒直言拒絕,既不肯放權讓她參與真正的行動,又需要依仗她的力量探查礦脈——雖然舉止矛盾,但未嘗不是還在評估——於是這種等同當麵逼問的話語讓他刹那的啞口無言後,他馬上又找回了自己的頻率:“還在考慮,等到此行結束後再予以回複。”
他隻能放棄索取答案,隻堅持要她隨同。
阿黛爾確實也沒有拒絕這一次行動。
或者說,她已經等很久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個蠢貨!腦殘!哪玩得過你?!‘
……
這次陪同的不止是唐,還有希娜。
阿諾德很不想留下,但必須顧忌身份,希娜則純粹的是閒著。
尤利安沒有反對,大概是因為這兩位都有不俗的戰力,看上去很能打。
凱撒方麵的隊伍除了尤利安本人外,還有四個人。
阿黛爾挨個兒觀察了一番,其中兩個武力值極高,另兩個是做研究的準備。
一行人走出了很遠的路,並非往裂穀的方向,而前往星球的背麵、他們耗費很長時間準備的礦洞。
誰也沒想到,這次探索會如此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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