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自己開玩笑了?”
“我聽侍從說,你身體……不能騎馬。”
“沒有那回事,就是曾經……”褚長溪說到一半停下,小少爺沒被人教訓過,他拉下臉,“幫了你還說我,狼心狗肺,白眼狼!”
詹言,“……”
他第一次體會什麼是心慌心焦的滋味,伸手揉他頭發,急忙哄,“好好好,我不該說你,我錯了。”
“就是你的錯,”褚長溪忽的湊近,揪住他一縷發絲,那時還是短發,他驚訝道,“透明的?”
距離太近,近到說話時吐息撲麵,詹言微微側開臉。
他是成年的小雄蟲,詹言心臟跳動越來越不正常。
“挺好看的,”褚長溪揪緊他發絲,“你頭發能留長嗎?”
這個要求提的莫名,雌子沒人留長發,隻有少數雄蟲為美貌會留長,詹言因體形相貌從小到大沒少被人嘲笑,後來他進軍校,上前線,時至今日才沒人敢再以此非議他,但聽到小少爺這麼要求……
“為什麼?”他問。
“我喜歡。”褚長溪雙目明亮。
行吧,詹言笑著說,“好。”
有什麼能抵上他真心實意的一句“我喜歡”呢?
詹言在他身邊坐下,兩人一起看落日,小少爺鬨著要聽故事,詹言絞儘腦汁編,褚長溪偶爾聽到奇怪的地方,幾乎笑瘋,說他傻。
他想著,褚長溪因為要幫他,竟然真從馬背上摔下去,到底誰傻?
詹言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額前的紗布,嘴角抑製不住上揚,跟著笑,心中脹滿,生平第一次滿脹的心動,他所有的禮儀修養都難平息。
後來回去,褚長溪突然又說腿疼要詹言背他,天色漸漸黑下來,空曠的草原寂靜,詹言背著他慢慢往回走,心中竟想祈禱這路途能再遠些。
“我能喊你溪溪嗎?”
褚長溪正懶洋洋趴在他背上,被挽住的腿彎,雙腳悠悠的晃動,聞言,百無聊賴的用指尖揉他耳垂,“可以啊。”
詹言身體微僵,被揉搓的地方發燙,紅色蔓延耳尖,脖頸,臉頰……
“哥哥,你怎麼了?”某當事者一臉不清楚狀況的發問。
詹言無奈地笑,“溪溪不可以隨意跟彆人做出……這麼親近的舉動的。”
“我喜歡你,才跟你親近的啊。”
詹言呼吸一頓,很快反應過來,小少爺說的是哪種喜歡,沒等他說明,背上的人語氣一橫,“怎麼了?我不能碰?”
他心頭發軟,騰出一隻手將小少爺鬆開的手指又牽回耳朵上,笑著說,“想怎麼碰怎麼碰,溪溪喜歡就行。”
“這還差不多。”
小少爺開心的笑聲,胸腔震動,從背部傳過來,那時的詹言真心希望,他的溪溪能永遠那麼開心,隻要他喜歡的,他想為他做任何事。
……
“溪溪,你是我的。”
詹言單手抬高他下巴親吻,唇瓣廝磨,深入又急切,不知怎麼就突然失控似的,褚長溪要窒息。
灼熱的呼吸,慢慢往下到脖頸處,他得以開口,“詹言哥哥……”
詹言抑製著喘息,“怎麼了?”
“頭暈。”
“溪溪等一下,我去叫司原醫生來。”詹言麵色一慌,立刻起身,打開門出去。
為躲避追蹤,這麼小的飛行器,還隨時帶著醫生,看來他這病,不簡單,褚長溪從床上坐起來,仔細回憶了這幾日,他除了勞累時犯困,這一次累狠了暈厥,似乎也沒其他症狀,應是要不了性命的。
係統,【看來,宿主上一世死遁,世界合理化歸咎於因病死亡。】
【應該是吧。】
交談間,有人推門進來了,但詹言沒跟著,來人斯文英俊,戴眼鏡,一身休閒西裝,看來不是軍人。
“小少爺頭還暈嗎?”
“暈。”
司原手裡拿著黑盒子似的醫療器械,恭敬地說道,“稍等,我為小少爺先簡單做個檢查。”
藍光從頭掃到腳,結束後,司原看著眼前生成滾動數據的光屏,“目前來看,少爺身體數據顯示正常,條件有限,回帝都之後我再給您做詳細的檢查。”
“嗯,謝謝醫生,”褚長溪很配合。
“小少爺……”司原目光憐愛,抬了抬眼鏡,“您畢竟昏睡了很多年,剛醒來不久,身體虛弱些,嗜睡很正常,不要憂心,基因藥物研究很成功。”
褚長溪,“……”
係統,【什麼什麼?昏睡很多年?】
司原說完就離開了,詹言還未回來,係統化成的白霧嗷嗷叫的飄來飄去,【什麼意思啊?宿主,你上次任務到底都做什麼了?什麼昏睡好幾年?任務沒完成,你又未脫離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昏睡?】
直接脫離會隻剩身體軀殼,不會是昏睡。
褚長溪又躺回床上,打哈欠,【你問我,我問誰?】
係統,【……】
基因藥物研究是為了褚長溪,給他扣的這個帽子,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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