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需要這樣。
什麼意思?
褚長溪,有很多事情要查明,定要回一趟帝都星,基因研究與樓笙家族有關,那也許與我昏睡多年也有關係。那八年,樓笙不在的八年,我都發生了什麼?樓笙也需要查。他在引導他查。
那八年是樓笙心最痛的八年,他心愛之人和彆人成婚,生活幸福快樂,如無必要,他根本不敢碰。
係統瞬間明白,怎麼回?靠那個洛斯?但你也不記得跟他的過往啊。
先走一步算一步,樓笙未必讓會我見到此人。
坐進懸浮車,記青也在,褚長溪高興的和他打招呼,記青很矜持地笑著問候一下便作罷,似有意保持距離,褚長溪便也收回了熱情,趴在樓笙肩膀上看向窗外。
樓笙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翻看此次出席使臣名單,很多時候,這位看似對他無底線縱然的大將軍,也有霸道和強製的一麵,比如紀青不自覺將眼神往小雄蟲身上瞥時,他很快察覺到,手勁微微收緊,抬眸看了紀青一眼。
很平靜的一個眼神,但紀青被看的心驚肉跳,果斷收回了視線,他也不想的,但管不住。最終,他把軍帽拉下來蓋住臉,用行動向樓哥證明他不會對小少爺有非分之想了。
後來他不禁想,自己隻是多看小少爺一眼樓笙都受不了,那他是如何承受得了,小少爺和那個詹言成婚,一起生活八年的?
難怪那些年,這位哥不要命似的讓自己受傷!樓笙心中怕是難受的要死。想著想著,紀青就可憐上了。
懸浮車停在辦公大樓前,已經停了很多車。樓笙在外麵還是很低調的,他們的車是最普通的一款,按下車窗,有兩個帶槍士兵就匆忙跑過來。
“樓上將!”他們很多人都隻聞其名,不曾見過真人,兩士兵激動的臉都紅了。
樓笙點頭示意,“今天來了很多人?”
“是的,帝國使臣已經到了。”
樓笙對於自己似乎來晚了,表情未有任何變化,他關上車窗,牽著褚長溪下車,“我們走吧。”
在這種國家大事麵前,小少爺沒那麼沒分寸,他掙脫開樓笙的手,自己下去。
“啊—”
士兵小小的驚呼了一下,似沒想到還有小雄蟲會出席這種場合,他一身禮服,像是即將踏入某宴會大廳。褚長溪的漂亮是高貴的,高不可攀。
士兵隻看了一眼,就慌忙垂下。
三人並肩向大門口走,成排的士兵向他們敬軍禮,一道門一聲鏗鏘有力的喊,褚長溪都要不適應了。
似乎看出他的不適,樓笙安撫地揉揉他的頭發,低聲說,“你和紀青在隔壁房間等我,我忙完就去找你們。”
樓笙是沒打算讓他見帝國太子,談判桌上,小少爺再胡鬨,也不能拿這個開玩笑。把他安排在隔壁房間很合理,一路上,一個陌生的雄蟲,還是非士兵,能暢通無阻,是因為被樓笙帶著,他不僅榮譽和軍銜最高,他還有實實在在的軍權。不僅士兵聽從他,聯邦子民也崇拜他。即便是聯邦官員輕易也不會說什麼。
褚長溪點點頭,無所謂似的擺擺手讓他去忙,自己率先走進隔壁房間,他甚至高興的蹦蹦跳跳,帶著小少年的蓬勃朝氣。
“小少爺很開心?”兩人獨處,紀青就大膽了些,忍不住靠近。
褚長溪在窗口處回頭,“嗯,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呢。”
這個星係的發展雖然暫時還不及帝國,但玻璃大樓已經處處彰顯高科技了,不像帝都星係,貴族階級都是高深威嚴的城堡建築,有又長又高的階梯,沒有傳送電梯。他們靠壓迫掠奪搶占資源,貧民或是精神力等級較低的人則擠在很小的一塊地方,留給他們的資源很少。
紀青想到小少爺說來是帝國貴族,他名義上還是“俘虜”,不知道這次談判他會怎麼想。他希望小少爺能無憂無慮,不要參與這些紛爭。
但褚長溪竟難得認真的看著他,問道,“紀青哥哥,隔壁在談什麼?”
“在談解放三十六星域的事情,”紀青儘量委婉的解釋,“帝國的殖民統治阻礙了這些星係的發展,人民生活在他們的壓迫之下。”他覺得小少爺未必能懂,但聽出好壞就好,他不想與他為敵對麵。
“帝國依靠踩踏他國星係子民獲取資源,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但這對他國星係不公平。”
褚長溪靜靜聽完,看向紀青,眼眸裡沒有以往傲嬌小少爺的單純無知,無理取鬨,他似乎懂得很多,“我知道,但弱肉強食,沒道理可講。”
“是啊,弱肉強食。”紀青有些失望,看向他的目光露出幾分不忍。
褚長溪笑著歎口氣,“但現在聯邦是強者,你們可以製定你們的規則。”
紀青眼睛一亮,“你,你真這麼想?”
“帝國皇室很多做法都欠妥,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不是他怎麼想的問題。
“溪溪!”紀青是真沒想到一貫驕縱任性的貴族小少爺能夠理解,他看他不再像是一個孩子的目光,“我們的努力不會白費的。”
“那很好啊,”褚長溪看向窗外,樓下守衛森嚴的士兵,又抬眸看向遠處繁榮的城市街道,似感慨的說道,“這一點上,樓笙做的很好。”
這還是第一次,小少爺以這種口吻誇人,紀青既嫉妒,又為樓笙感到欣慰,樓笙雖然參軍是為了給小少爺一個滿意的雌君身份,但他也同時在儘自己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難怪褚長溪會喜歡樓笙,這幾日兩人關係真的越來越親密了,是因為樓笙所作所為讓小少爺滿意嗎?
小少爺滿意?
紀青想著想著,心臟砰砰直跳,他覺得自己似乎看穿了什麼,他從樓笙那裡了解到,當年他曾被狼狽的趕出過帝都星係,後來輾轉來到聯邦參軍。
為什麼小少爺“羞辱”樓笙的時候,其他不提,單單就提“至少也要是少將身份”?這不是羞辱吧?這是在指引他參軍吧?
搞不好,“被趕出帝國”也有深意。
“溪溪你當年……”紀青激動的不行,若當年之事有隱情,他不僅為樓笙開心,那說明他真沒看錯小少爺,沒喜歡錯人。
當年什麼?褚長溪露出茫然神色,表示聽不懂,很快指著樓下園林中,一顆開滿白花的樹,頗感興趣的問,“紀青哥哥,那是什麼花?好漂亮。”
“那是長白玉。”紀青也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哦,好好看,我要去摘幾朵,插花瓶,可以嗎?”
“可以啊,哥哥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