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玩脫?
褚長溪,“……”
寂靜的宮殿,很長時間,無聲無息,落針可聞。
褚長溪看他像看瘋子。
湮贐之卻緩緩笑起來,麵覆紅花,詭譎陰森,縱使容顏絕色,也看起來恐怖。
桌案香爐燃著清心安神香,可湮贐之卻躁熱難耐。仙人在眼前,長身玉立,風姿絕世。
他落發及腰,白色的寢衣,如煙紗,欲蓋彌彰。
“長溪,”湮贐之指尖落他衣帶,挑起,“本尊技術好嗎?”
褚長溪,“………”
湮贐之又湊近了些,似乎想要看清他眼底的情緒,“我說過,除我以外,誰碰了你,誰就得死,長溪最好當真。”
褚長溪視線落在他腕上悠悠蕩著的紅繩,隱隱的巨劍虛影,一瞬間噴薄而出驚天動地強悍的殺意。
昨日趁他無暇顧及,褚長溪讓係統用他的劍將宣斐送走,在黑水河畔,被容澤等人救下,但湮贐之一直在派人追殺,如若不是要尋修複靈脈的靈藥要緊,怕是修真界又將是一場血洗浩劫。
“關上門。”褚長溪隻說這一句。
說完,動手解自己衣帶。
湮贐之沒想過他會主動,“你……做什麼?”
褚長溪停手,滿身痕跡,鬢發垂落,幾分淫|糜,“不玩嗎?”
湮贐之,“………”
褚長溪道,“不玩就滾。”
“………”
湮贐之難掩驚愕、慌亂、甚至是痛苦和無奈,聽到他口中反複“玩”這個字,湮贐之那一瞬急切的想辯解什麼,最後隻能無力沉默,裝出凶狠的模樣,按住他欲合上衣衫的手。
“不要用這雙眼睛看我。”湮贐之說。
明明沒什麼情緒,可湮贐之卻覺那眸光像刀子一樣插|入他心口,他痛極了。
他手一揮,褚長溪眼睛上覆上一條黑色綢緞。
“………眼睛無法視物,”湮贐之將他打橫抱起,放上床塌,“感覺就越清晰。”
褚長溪,【……真會玩。】
係統乾巴巴笑兩下,【嗬…,刺激嗎?】
汗水,紅花,白骨……
若隱若現的鎖鏈,晃動的輕紗薄霧,感官的確更加清晰。
湮贐之親吻的很重,呼吸滾燙,落在他腰上的手,一次又一次的起伏……被蒙住眼睛,冰清玉潔遙遠高貴的仙人滿麵緋紅。
日落西沉,一聲難耐破碎的呻|吟自仙人口中溢出。
“慢……”
湮贐之忽然覺得他也許沒有他想的那麼恨褚長溪,明明以“報複”“折磨”“侮辱”為目的的交合,他卻仔細觀察著仙人每一絲神情,仿佛自己才是服侍主人的……奴姬。
“好。”湮贐之荒謬的笑了下,自己都未曾發覺,他凶神惡煞的眉目轉瞬溫柔寵溺地慢下動作。
認真的看著仙人意亂情迷,隨他一同沉淪,看著他情|欲得以紓解,愉悅的俯身親吻他嘴角。
長發糾纏,黑白兩色。
湮贐之牽起褚長溪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汗水流過肩骨,他心痛如絞,卻又笑著問,“快活嗎?”
*
天塹山脈,暮色一落,因近魔域,夜晚的風都較彆處冷些。
容澤靠著一塊石頭襲地而坐,撫摸手中暗淡無光的長劍,失魂落魄,不知在想什麼。
這裡的天空都似割裂成了兩半,一半月色皎皎,一半血色暗紅。
容澤君子端持,很少會有如此失禮的時候。
“在想什麼?”聞羽從石頭後走出。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蓬萊的少宮主遊青青和蓮心的佛枯。
容澤收拾情緒抬頭問道,“子陵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
遊青青走近,劍上血跡未儘,他遞給容澤一塊帕子擦劍,“守在宣斐的榻前,一步也不肯離開。”
聞羽接口道,“非要等他醒來詢問長溪的情況,但宣斐傷太重,一時半會難以醒來。”
容澤將劍上血跡擦乾淨,看了一眼遊青青,少宮主未滿十六就接手了宮門主位,那時被關押在水牢,淒慘單薄的小孩,如今也長成了挺拔穩重的青年,雖是女裝,眉眼又生的秀氣貌美,但風姿清雅,手段出了名的狠辣冷血,倒是很難將他單純的看作是一小女子。
當年褚長溪從蓬萊回宗門,私自定下婚約,容澤調查過其中緣由。
遊青青麵紗被風撩起,露出緊抿的薄唇,“他的劍怎麼了?”
旁邊佛枯蓮鏡神情不再悲天憫人,也不再時常念叨超度亡靈,他靜靜站在一邊,盯著容澤,等他回話。
容澤將劍拿起,道,“他給我傳話,他命不久矣,要我們不必為此再勞心。他唯兩件事不能心安,一是魔淵門封印,二是萬魔窟邪魔降世。”
“他說什麼胡話!”
此話一出,一直未說話的蓮鏡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