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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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拎著禮品轉回到夜市街,慢慢地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冬日夜風寒涼,卻抵不住這裡的熱鬨,街邊有一處圍滿了行人。

初澄好奇地湊近些,仗著身高優勢朝裡麵張望,原來是一處套圈攤子。這種娛樂項目帶著兒L時的記憶,如今在城市裡已經不多見了。

喻司亭看向他明亮的眼神:“想玩這個?”

:“套不中的。”初澄朝著喻老師的方向歪了歪身子,小聲道,“他這裡的塑料圈與地上的物件幾乎差不多大,即便投準了也很容易彈回來。”

的確是如此,看看四周情況就知道了。這裡圍觀的人多,上手的卻少,大家都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

喻司亭也表示讚同,卻並不在意道:“玩這些東西就不要想著中不中了,隻是個開心的過程而已。想玩的話就去,我幫你拿著。”

“說得也是,那我來一局。”初澄的孩子心性是禁不住勸的,態度轉變得也快,順勢把巧克力屋遞給喻司亭。

他找老板換了二十個塑料圈,站在線外思索片刻,忽然回頭道:“喻老師,能不能用你的數學和物理才能幫我計算一下,哪一排比較好中。”

喻司亭悠然回應:“我給學生上每一堂課時都是按照150分的方式去講的。但事實上,我們班的平均分隻有120。”

初澄品出其中的意味:“你這是在拐著彎告訴我,理論不會出問題,但是我的實際操作能力可能跟不上,對吧?”

喻司亭不肯承認:“我沒說。”

初澄笑:“你就是這個意思!”

“那倒數第二排吧。”喻司亭拗不過,看著地麵上的物件,認真分析了一波,“比起其他方方正正的東西,這種高高圓圓的應該好中一些。”

他說的是一排彩繪的寬口杯,在地攤右後方的位置。

“好。”初澄仔細觀察了角度,定了定神,朝著目標接連扔出圈子。

北方年底的天氣已經很冷了,他的手有點僵,控製不好方向。大部分的圈子都被扔偏,偶爾一兩個貼近的,也會觸物反彈回來。

“啊不行……”初澄有些懊惱。

和之前想的一樣,那些物件又大,距離又遠。他越投越不抱希望,乾脆自我挖苦:“彆說120分了,我的操作分頂多能有50。”

“彆急。”喻司亭在身後開腔,“你站在這兒L套個兩百次,老板瞧著可憐,會給你個安慰獎的。”

“你閉嘴。”初澄被他逗得想笑,更加套不好。

此時,他手裡的塑料圈隻剩下七八個,因為失了耐心和期待,乾脆一揚手,把剩餘的同時拋了出去。花花綠綠的塑料圈四散開來,惹得圍觀群眾呼歎。

忽然,一個孩子的聲音響起:

“中了!”

初澄看去,竟然真的見其中一隻圈子歪打正著,完美地套中了一件雪白的擺件。

“考得不會,蒙得全對。”喻司亭在旁客觀評價。

“你彆管,反正我套中了。”初澄這會兒L沒心思同他計較,驚喜地轉向老板,“麻煩您幫我拿一下。”

“好。”大概老板也是見慣了“大力出奇跡”的顧客,爽快地遞上戰利品。

到手的這個杯子幾乎可以稱作是盆了,不僅個頭大,圖案精美,摸起來也圓潤細膩,質量好極了,就像精品店裡賣的那種工藝品。

初澄拿在手裡把玩,心滿意足。

“你怎麼那麼容易高興啊?”喻司亭也跟在身後走出人群。

他用左手小心拎著巧克力盒子,右手還提滿了糕點禮盒,樣子有些狼狽,目光卻越發柔潤。看到對方溫煦的笑容,真覺得像個小太陽似的。

初澄的興奮勁平複,伸手接回自己的巧克力,順道:“拿那麼多東西會凍手。不逛了,回車上吧。”

“嗯。”喻司亭摸出車鑰匙,遞給他,“你先過去,等我一會兒L。我到那邊買個雞肉烤餅。”

初澄疑惑:“你沒吃飽啊?”

“家裡還有個孩子呢。”喻司亭頗為無奈地提醒,“我走這一路粘了滿身的小吃味兒L,騙不過他的。”

初澄了然地笑笑。他率先回到車上,放好其他東西,仍然抱起那個杯子觀賞。

它這麼大,又這麼好看,放在家裡用不上,拿到學校去沒兩天肯定就碎了。

用來乾點什麼好呢?

趁著等待的時間,初澄打開百度,搜索了超大號馬克杯的用途,最終隻覺得一樣最靠譜。

鑽洞種花。

“還看呢。”喻司亭很快回來,瞧向副駕駛上若有所思的人。

初澄和他分享自己的想法:“我想給它打上小孔。漂亮的杯子再種上漂亮的花,效果一定很好。”

“是個好主意。”喻司亭不僅在口頭上表示讚同,還發動起車子,觀察周圍的路況,“之前我帶鹿言買花的店在這附近,那裡好像就可以給盆打孔。不知道他家這個時間關門了沒有,要不要過去碰碰運氣?”

初澄忙應:“好啊。”

喻司亭看他一眼:“不過,之前是誰說送花俗氣來著?”

“這不一樣。”初澄笑著低下頭,用車上的紙巾擦了擦瓷壁略臟的地方。

喻司亭見他這樣喜歡,沒再說話,專心開起了車。

他們驅車趕到花店時,這裡的老板娘正要打烊。她聽了兩人來意,當即表示很簡單,拿出鑽頭幾分鐘就搞定了。

“老板,你覺得我這個杯子種什麼花好呢?”初澄看著店裡各式各樣的花種,一時拿不定主意。

“其實都可以。它的容量足夠大,也比較深,和小花盆沒什麼兩樣。但是根據顏色和花紋,搭配些素雅乾淨的花更好。”

初澄問:“您有什麼推薦嗎?”

“我這裡有一些前陣子催過芽的的重瓣花毛茛,你喜歡的話可以挑幾個。”

老板娘說著,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來一盤像老樹根一樣的黑色根團,上麵已經發了白色的芽點。

初澄看著其貌不揚的東西,有些發愣。

喻司亭卻道:“這些爪子開了花就是之前鹿言選的那種洋牡丹。”

聽他這樣說,初澄還真有點好奇,不起眼的樹根到底怎麼能一點點長成大氣脫俗的花毛茛。這也許就是親手種花的樂趣吧。

最終初澄選中了白色,在老板娘的指導下,把根塊埋土栽在了盆裡。兩人坐上車離開花店時,時間已經很晚了。

初澄抱著花盆仔細觀察:“老板說這花種得有點晚,可能會長得不太好。不過本身也是心血來潮,我養自己都是勉強,也不指望它能開花了。”

“悉心照顧也能開的。”喻司亭用餘光瞥去一眼,“但馬上就放寒假了,這花你得帶回家吧?坐車方便嗎?”

初澄一怔。

是啊,自己的高鐵票還沒搶到呢。

本來想著買不到的話就晚幾天再回去也沒關係。可是現在,自己不僅得捧著花盆,要帶走的東西裡還多了一盒怕碰怕曬怕顛簸的巧克力。

喻司亭半晌沒再聽到身邊人說話,趁著等紅綠燈的時間偏過頭,果然看到那張乾淨的臉孔上掛滿茫然。

他早有預料地笑笑:“反正寒假我也回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帶回去的東西嗎?還是說,你直接把朋友圈裡的助力鏈接刪了,等著一起搭我的車?”

初澄沒立刻回答,但微抿唇角,一雙清澈的眸子噙滿了乖巧看過去。

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一樣的邀請,讓人怎麼好拒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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