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友雷秋:“……”
牌友雷夏:“……”
您真是一點也不講究同僚愛呢。
話說,咱們姐妹這麼大個活人,怎麼在他們跟前,就跟隱形似的呢?
她們暗自沉思,果然,老薛是她們主子的第五條船吧。
看懂同僚的眼神的老薛:?
禮貌嗎你們,竟把我排在馬兒之後。
姑奶奶輸掉了一個美好的清晨,對小侍衛的全場飄紅的手氣極為不滿,沒有找茬的環境她也要原地創造,當即就驕橫指責道,“薛玄曦薛玄曦,你怎麼回事呢,我給你提二等的月俸,你就是用這個有皮的白杏子打發我的?!”
薛玄曦:“……”
我的主子每天都在犯病呢。
小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他薄唇含進去,那雪冷的齒尖兒在小白杏上慢吞吞旋轉了一圈,接連剝出一條條輕薄透亮的皮衣,還怪整齊美觀的,仿佛在表演著什麼傾國傾城的舌舞技。
倆女使:……?!
優雅!這位薛公子實在是優雅!
薛玄曦指尖水淋淋的,兩指並攏,托著那一顆剝了杏衣的、雪嫩嫩的水晶球兒,就那樣遞了過來。
薛玄曦知道這姑奶奶對吃食格外潔癖,定是瞧不上這一顆沾了他口中舌液的小白杏,之所以這麼做,隻是覺得天光正好,逗弄一下暴跳如雷的小王姬。唉,最近他值班的次數日漸增多,被薅馬尾的次數也開始變得喪心病狂,他實在是很擔心自己會成為脫發的第一批得力乾將。
早知道就不翻那一個白眼兒了。
——誰知道他家王姬口味如此獨特,居然因為他白眼翻得優雅美麗,竟相中了他。
天知道當時他隻是困了!!!
小侍衛正漫不經心想著,那邊蛇蛇就啊嗚一聲,剝皮的
小白杏連帶指根,都被她吞進了貪婪的蛇蟒口。
“……?”
小侍衛眨了眨眼。
小俏鼻是近在咫尺的ㄨ_[]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小王姬的體溫很平穩,冰冰涼涼的,因而鼻尖也是冰白一點,偶爾做了什麼壞事,她臉不紅新不喘,唯有這鼻尖會迅速積起一塊小紅雲,熏染著熱熱的水汽。她伸著脖子,就著小侍衛的指根哧吭哧吭啃完了一顆杏兒,還將那形狀優美的杏核兒留給他。
薛玄曦:“……”
薛玄曦看著指尖尖尖的、細粒的牙印,半響幽幽道,“殿下這一門功夫,應該留給未來駙馬。”
陰蘿卻很貪心,“駙馬進門前,我先弄他幾十個麵首。”
“……”
這姑奶奶也沒想放過他,轉變之前那副輸錢的臭臉色,高高興興問他,“那幾本合歡手劄你修到哪裡啦?”
薛玄曦:節操,危。
他瞅著陰蘿,臉色變換多次,還是克服困難,“爹!”
陰蘿想都沒想,欸了一聲。
有便宜不占她是小蛇蛋蛋!!!
小侍衛緊繃的雙肩肉眼可見鬆懈下來,毫無負擔當起了陰蘿的全職兒子,笑容無懈可擊,“爹,打牌吧,這個下火。”
姑奶奶:?!!!
可惡!又被他逃過一劫!
午時,暑氣彌漫,馬蹄聲撕扯開禁內的安寧。
“踏踏踏——!!!”
這其中還伴隨著嘩棱嘩棱的響動。
宮使女都不用抬頭,都能辨認來者何人,不禁有些心驚膽跳——
老馬王都被王姬氣、氣得猝中,如今昏迷不醒,祖宗太奶奶這一來,怕不是又得萬丈狂瀾了吧?老馬王不會直接進皇陵吧?
她們憂心忡忡。
馬蹄聲在飛黃殿戛然而止。
宮使女:……?!
完了完了,果然是衝著那禍國妖妃來的吧?接下來是她們能看的內容嗎?
陰蘿進宮後,先是去了一趟神元宮,看望懷孕的元皇後,結果才聊幾句,就聽見那小雜種“罪孽深重”的罪名,跑去伺候她那中風的老頭子。
這還了得?!
蘿蘿當場就瞪大了眼。
這不是妥妥的駕崩套餐嗎?
元皇後竟很淡定,“你父皇都猝成那個樣子了,想辦事也辦不成的,況且那小練妃,心氣兒高得很呢,自然也不願意委身。你舅舅說,這練氏姐弟一個是長公主,一個是幼帝,未必沒有反叛複國的念頭,不如先將他放在你父王身邊,看看能不能釣出些什麼。”
“反正你父王也那樣了,走之前多為我們儘一些力,也是好的。”
陰蘿乖巧依偎到元皇後的懷裡,“母親,您不怪我胡鬨麼,我都把父王氣壞啦。”
元皇後:?
她反而更愣,失笑道,“有什麼好胡鬨的,本來就是你父王愈發猖狂貪心,你能忍到現在,已是很乖啦。況且天塌下來,不是還有你姨母、舅舅兜著麼
?我嫁進宮門,已失了情郎與自由,若吾兒還不能坐擁四海,肆意坦蕩,那我這個做母親的犧牲又有何用呢?”
“那龍椅,你父王坐得,你哥哥坐得,你自然也是可以的。”
她性情淡泊,並不怎麼在乎權力,但她要她的家人,都站在高處,不受任何委屈!
蘿蘿:蹭蹭蹭蹭!蛇蛇超愛的!
因而陰蘿氣勢洶洶騎馬到了飛黃殿,想要看看那狗雜種玩什麼兒把戲。
總管公公不假他人之手,端進來了一盆溫熱清水,邊緣搭著一條棉白汗巾,正是作擦身之用,沒料到那冷冰冰的少年男妃,在床邊做了一個時辰的石雕後,竟然開了尊口,“我來替陛下擦拭吧。”
譚金喜:?!!!
他聽錯了是吧?
自從陛下強搶這一對絕美的孿生姐弟入宮,他們穿白衣的,穿葬衣的,一副披麻戴孝守活寡的樣子,半點都沒給陛下麵子,陛下那個可憐呀,當牛做馬,低聲下氣,都沒得牽一牽小手,譚金喜看著都很心酸。
可是能怎麼辦呢?陛下年老啦,吃不得烈性的藥,哪怕是吃了,也很有可能被更強的姐弟當場弄死。
美人雖好,可帶了毒刺的,摘取的時候就不得不費儘心思。
但陛下哪裡能想到,自己還沒摘到呢,就被八王姬搶了先,若非元相公勸解,怕是這一下他已經在八殿下的床榻間了。
譚金喜嚇了一跳,才小心翼翼地確認,“您,要替,陛下,檫身?”
少年男妃黑長衣下伸出一雙蒼白冷鬱的手,沒有一絲活人的熱氣。
“拿來。”
譚金喜沒有阻止的理由。
畢竟陛下還正常的時候,為了跟男妃接觸,就費儘了百般心思,最後全部落了空,如今他主動要與陛下親近,他一個公公倒是不好打攪了。
但總管公公留了個心眼兒,不遠不近地守著,真發生了什麼情況也可以第一時間阻止。
少年男妃先是雙手浸入溫熱水裡,揉濕那一張簇新的汗巾,一切看起來很正常,卻在總管公公看不見的角度裡,他的指甲在水裡輕輕磕動,掉下一些粉紅屑粉,轉眼暈在水中。
練星含眸色加深。
等他要撈起來的時候,卻被一隻小了他大半的手掌搶走了。
陰蘿聞了聞汗巾,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但她可不相信這狗雜種的黑心腸,“怎麼,小爹要給我家老頭子擦身呢?”
毒蠍小爹吐字,“怎麼?不行麼?”
“行呀,怎麼不行呀,您可是我爹的心頭肉,您親自伺候他,他九泉也能含笑啦。”
總管公公:?!
好家夥。
前天是陛下駕崩,今天是九泉含笑,這也太孝了吧?
但他不敢說,他隻是個伺候的公公而已。
總管公公正想說一些討巧的話,緩和這嫡女跟小爹的尷尬氣氛,就見那祖宗嬌聲道,“哪,彆說我不孝順,您伺候小爹,我伺候您。”
於是那一條沾濕的棉白汗巾順著小爹的喉結滑進去,擦過水汽葡萄,刮蹭的刺痛感突如其來。
練星含:?!!!
他氣得發瘋,卻被陰蘿強悍的手勁抵著腰,幾乎是半趴在龍床邊,而那粉紫碎屑的藥效很快發揮了,他被擦得體軟無力,腰心塌落,隻能用一隻手緊緊抓住床柱,咬牙切齒地辱罵,“元幼平,你瘋了是不是,你,你老子還在這張榻上,你敢,你敢這樣摸進來!”
“啊呀,我忘了。”
陰蘿仿佛被提醒了,衝著老登真王甜津津一笑。
“兒臣請父王安。”
“嗬,嗬……”
老登真王睜開無神的眼。
練星含:“?”
不是,她什麼毛病,還專門叫醒人看著麼?
他惱羞地合攏衣衫,但那小畜生竟還猶嫌不夠,也衝著他客客氣氣來了一句,“兒臣請小爹安。”
可是。
下一刻,銀瓶乍破,邪水滔天,她的唇兒軟軟親近他的冰冷雀舌,攪亂一籠甜春水。
他瞳孔猛縮。
她竟吻他?
她竟然!!!
少年魔種錯愕地忘記了反應,竟被她從裡到外攪了一遍,與那次的匆匆偷襲不同,這次他近得能看見她黑絨絨的睫,鼻尖因為呼吸交纏,極快熏起一點水汽。
分明是她惹的滔天大禍,竟還扯著他的袖乖乖怯怯地問——
“小爹的唇,兒臣替父王先嘗了,小爹,父王他不會怪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