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二個火葬場(2 / 2)

“咚咚!!!”

花鼓被一隻慘白鬼爪撕開,露出了一身紅衣的鬼新娘。

“子時到——金玉良緣成幾對?”

她重複了一句。

陰蘿是個愛學習的蛇蛇,她立即想到了登真國的一則風流鬼聞。

據傳某一個拜堂之夜,新郎與新娘各有所愛,新郎先下手為強,把新娘塞進花鼓,活活悶死,跟自己的心上人,還有新娘的心上人,一男兩女高興地搞在一起了。而新娘化成厲鬼,到處索命。

她索命的地點挑的也很精妙,不是在洞房花燭夜,就是在春宵纏綿時。

蛇蛇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絕育聖手,失敬,失敬!”

鬼新娘:“……”

與此同時,這些畫舫姑娘各自卷了一具男屍,結成了陰陽姻緣。

鬼新娘掙開花鼓,朝著他們這仨人飄了過來。

“金玉良緣成幾對?”

陰蘿憑借著自己過人的夜視,瞬間數清了人數,自信無比,“六對!”

他們仨組一對!

鬼新娘伸出了三根手指,搖了搖。

蛇蛇撅臀,“誰說不能三人行的?大人!哦不,鬼姐姐,朝代變了啦!”

薛玄曦默默把她的臀壓下去,為了不碰到她,他都要往上撅一撅,姿勢太妙,他承受不住。

“金玉……良緣……成幾對……”

鬼新娘的麵容近在咫尺,薛玄曦默默地移開脖子,埋進他爹的頸窩裡,把陰蘿的臉暴露個正著。

蛇蛇:?!

你個臭兒子龜兒子,大難當前你敢出賣我?

好在陰蘿也不是吃素的,她揚起下頜,清清脆脆,響響亮亮,往鬼新娘陰慘蒼白的臉頰啵了一口。

“現在是七對啦!你跟我吧!”

鬼新娘:?!!!

刹那,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陰蘿趁機撅臀,先把身上的臭兒子撅開,自己則是抓著菩薩蠻黑美人的胸膛滾進紗幔裡。

薛玄曦:?!

爹,你見色忘兒!

薛玄曦被陰蘿坑了一把,隻得引了花鼓鬼新娘走。

陰蘿則是掐住這菩薩蠻男奴的脖頸,因為太厚太粗

,她竟兩隻手都合不攏,他頸側的血管正激烈跳動,如同熾烈的流焰,要燒穿她的掌心。

“你是誰?跟那個小廢物,也就是江雙穗是什麼關係的?你是神洲派來的?你幕後主使是誰?”

黑象牙猛掐住她的腰,要把她折到一邊。

誰知道起得太猛,胸肌闊力爆發,頸前束緊的暗花紫衣裂開一道縫子,巨峰葡萄上鎖著一道裂紋象環,色澤油潤,醇厚溫美,這種古樸滄桑的氣質反而跟他的極具生育能力的大胸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

饒是蛇蛇見慣美色,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

那小侍衛估算錯了,哪裡是四個雄雞,分明是五個!

“金玉……良緣……成雙對,唯我合歡……永長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隨著鬼新娘的唱和,場中姑娘紛紛抱緊男屍,貼合得更緊,菩薩蠻也沒有遲疑,一把將陰蘿摁入他的裂紋象牙環裡。

這麼吃不行吧?蛇蛇我還沒準備好!

溫熱的鼻息流成了一道葳蕤的湖澤,陰蘿就不是個老實的,蛇頭像小豬仔一樣拱來拱去,發辮也曲曲折折地爬動。

渾身都發癢。

菩薩蠻伸出粗厚手掌,拍了下她後腰。

他聲嗓粗厚嘶啞。

“……彆亂動,會被豔喜鬼發現。”

誰曾想這是一條恩將仇報的黑心蛇蛇,菩薩蠻忽覺象環一緊,竟被她咬在口中,那櫻桃小唇珠也不過是他倆指頭那麼大,隻能小小咬住象環的一個缺口,像是沾進了一塊濕軟玲瓏的紅雞心。

她雙眼惡意,猛地揚起那下頜,拉動象牙環,暗紅瑪瑙葡萄都被扯得變了形。

?!

這小混球?

菩薩蠻悶哼一聲,手指壓住她的唇角,粗蠻至極隔開了她那一粒要命的犬牙。

陰蘿咬得更緊。

菩薩蠻吐出一口濁氣,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他那厚重的大掌籠蓋陰蘿的後腦勺,抓握發辮,把她的臉鼻往胸膛狠狠一撞。

“嘭嘭嘭!!!”

等小侍衛驅走了豔喜鬼,回頭一看,他爹盤腿坐著,揉著發紅的腮肉。

“人呢?”

“跑啦!”陰蘿委屈奓毛,超大聲,“他無恥!他使詐!他竟然用胸撞暈我!!!”

薛玄曦:“……”

不久天明,畫舫裡除了橫死的男屍,就剩下陰蘿跟小侍衛這一對父子了。

於是昌樂河裡又多了一條金玉良緣的豔鬼傳說。

陰蘿過夜不歸,嚴重引起了少年魔種的不滿。

他甚至——還聞到了好幾股野狗的氣味!!!

腥的!膻的!不守夫道的!

這算什麼?

他在潛凰府邸給她養著蟾蜍寶寶、毒蠍寶寶,還有她的寶寶,她跑去外麵花天酒地?!

“你去小倌館鬼混了是不是?是鬆竹館還是浴鳳班?”

“你點了最野的紅頭牌是不是?

是行歌公子還是耀林公子?是不是那個很會扭胯的喜樂小騷蹄子?”

“你跟他們做到哪一步了?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心虛了是不是?!”

蛇蛇:“……”

彆問,問就是蛇頭大大。

她抓住了無辜路過的薛玄曦,薅住他的一根高馬尾,凶神惡煞威脅,“你跟這個小妒夫說,我做壞事了嗎?”

高馬尾很正直,沒有辜負她的期待,“沒有的,爹沒有亂搞。”

陰蘿底氣立即膨脹,“聽見沒有?我沒有亂搞!”

高馬尾慢悠悠甩來一句,“也就是,跟姐姐香個臉兒,又被大胸撞暈過去。”

?!

練星含仔細看她臉側,果然留下了淡淡的紅印子。

這要撞得多用力,才能整夜不消?

少年魔種胸腔鬱怨爆發,眼淚驟然失禁,腹中也仿佛絞痛起來,他孕吐來得異常猛烈,捂著嘴流著淚罵她,“元幼平,嘔,你怎麼能這樣,嘔,你想拋夫棄子你就早說,我們這就滾,嘔,不礙你的眼,嗚嗚……”

沒一會兒,陰蘿的鎖骨前就落滿了粉珍珠。

她:“……”

為什麼這麼能哭?為什麼?!

陰蘿隻得把人拉寢宮裡去,解開那一條朱紅絲絛,吻上他的小孕肚,那一隻紫皇冰膽蠍盤在少年的神闕處,陰蘿的小唇剛湊過去,它就醒過來,擺著那一條紫琉璃色的蠍尾尖鉤,似輕輕啄著她的粉橘肉瓣。

明知道這冰膽蠍與他心意相通,更是他魂靈的一部分,練星含心裡的毒囊又一次被刺破,淌出渾濃惡毒的妒意來。

“紫皇很喜歡你呢,你要不要試著讓它再懷孕哪?我可以成全你們。”

蛇蛇高興抬頭,“真的嘛?真的可以人蠍合一嗎?”

練星含的唇心都要咬爛了,他陰毒咒罵,“元幼平,你就這麼饑渴嗎,公的母的都不肯放過,你早晚有一天要腸穿肚爛——”

可她的指根貼了上來,唇瓣則是疊著指根上,抵在他的唇中央,幾乎就要吻到他,她眨著春波眼兒,“是誰在我那老爹麵前,對著文武百官說,要我多子多福,瓜瓞綿綿的?又是誰說,我這輩子至死都擺脫不了他的?又是誰,趁著我熟睡,把我的長指甲都給剪了的?”

她這一刻的呶唇模樣,簡直是壞到了骨子裡。

“某某若不願意我進去,為什麼要剪呢?”

“……”

練星含耳尖惹了一抹紅釉,那張刻薄的紅唇再也吐不出任何怨毒的話。

他勾住她的手腕,“……再有下次,我們全家都歸西!”

他坐在那張琴床上,嘴裡咬下她額心那一條血桃色額帶,喉結微微滾動,語氣冷澀又透了一抹羞,“我問過大夫了,胎兒三個月就可以坐穩了,你,你日後不準出去鬼混……”

這一身祭服似的黑長衣,落在腳踝,如同黑蓮瓣瓣迭起,成了一片春蓮澤國。

練星含探出白冷的腳掌

,踩下了那一條朱紅絲絛。

陰蘿最不喜歡的就是祭期,因而她靈前即位之後,改成了七日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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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祭之後,便是小正月,到處是燃燈供佛的。

少年魔種自懷孕之後,性情愈發陰晴不定,從每日一哭變成每日三哭,就連不去燈節也要哭上一場。

陰蘿承擔國事之後,操勞得隻想死在王座上,根本不想外出,這魔種就說,“那麼多少男少女外出遊燈,喜結姻緣,元幼平,你是不是嫌我懷孕,皮膚差了,身子浮腫了,容貌也醜了,所以就不再愛我了?”

蛇蛇:?

於是操勞的蛇蛇,因為不想再勞腰,隻得把這隻小孕蠍帶出去了。

練星含又化作了少年的打扮,披著烏浸浸的發,紅唇如珊瑚珠。

“元幼平,我要這個撥浪鼓!”

“人家那叫太平鼓。”

“元幼平,我要這個野山雞花燈!”

“那是鴛鴦啦。”

“元幼平,我要這個大老虎!”

“滾彩球呢,你彆亂湊!”

“元幼平,你不愛我跟孩子了!我今晚就走!”

“……???”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了另外兩人的眼裡。

元舅舅揚著黑扇,好不瀟灑,“真是好一對恩愛小鴛鴦呢,玄曦,你怎麼看?”

薛玄曦煞有其事,“生下來的孩子不太好帶呢,得加錢。”

陰蘿抱住了鬨騰的小孕蠍,拉著他在一旁看套圈攤子,練星含覺得跟一堆孩子湊一起,有失體麵,吵著要走。

陰蘿則是要了十枚藤圈,丟給他玩。

“……我才不玩這個,幼稚死了。”

他嘴硬,但手有自己的想法,很快百發百中,套到了小佛手、玉禁步、灑金珊瑚等,此外還有一對兒紅藍彩兜的瓷娃娃。

練星含隻剩下最後一枚藤圈,他猶豫不定。

忽然他的手腕被人抬起來,那藤圈就穿過了陰蘿的腦袋,套中了她的粉蔥頸兒,她嚷嚷道,“套中啦!套中啦!我是你最後一個好玩意兒!”

“……你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呢。”

少年魔種嘟囔著,卻在萬盞佛燈裡,火樹銀花下,笨拙地鑽進了那一枚套圈裡,額心貼著額心,唇貼著唇。

儘管後頸被勒得生疼,卻笑得快活孩子氣。

“元幼平,這天菩薩不說謊,你也不準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