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第三個火葬場(1 / 2)

鳳凰小俏臀後知後覺自己的腦子裡滑過了什麼——

我瘋了?

我諸天第一完美鳳凰小俏臀憑什麼要給死對頭玩?

鄭陰蘿玩起來他還有命?!

在小天壇學院,她都把他迫害到什麼程度了?連哥哥都知道他的“小名”叫珠珠了!

掉淚珠的那個珠珠!

這小母蛇喪心病狂,罪行累累,惡貫滿盈,罄竹難書——

赤無傷猛得抱住旁邊的樹乾,咣咣咣撞了一番,直接把樹給撞翻了。

蛇蛇:?

蛇蛇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落井下石的機會,譏笑道,“怎麼,那小婢女沒給你瀉火哪,你連樹都不放過,你個淫鳳凰!”

赤無傷惡狠狠盯她,“你以為小爺是你?連那魔種都下得了口,也不怕毒死你!”

鄭陰蘿返回神洲之後,不出半輪日月,登真仙朝那點兒破事傳得到處都是,當時他那哥哥們還頗為奇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這小母蛇的第一次開葷,竟然不是我們家的傻弟弟,我們做哥哥的沒鳥臉見人了哪。

???

赤無傷極其惱火。

這其實也是有一些依據,所謂龍鳳呈祥,天作之合,昆吾與赤望雖然因為陰蘿跟赤無傷的對立,時常發生摩擦跟鬥毆,但他們兩廷結合的婚契卻尤為緊密,遠遠超過了其他兩廷,被諸天戲稱為床頭打架床尾和。

彆看他跟鄭陰蘿是死對頭,但長輩們總拿一對小夫妻的眼神來框他們。

他們越是想要撮合,他就越是反骨,處處都跟鄭陰蘿對著乾。

他才不相信什麼龍鳳傳世,什麼天生一對,那些老舊腐朽的命運,隻有蠢貨還會照著走。

赤無傷濃眉同樣透出一抹惡劣,“哼!還說我是淫鳳凰,你這才是蛇性放蕩呢!還沒到吟潮紀就發情!”

對於他們這些神祇來說,第一次並不如人間看得那般緊要,甚至都沒有第一次修道破法來得讓他們刻骨銘心,畢竟神族壽命漫長,時辰日月是他們最不重要的寶物,道侶也很少能做到從一而終。

所以實力進境是遠遠淩駕在貞潔情感之上。

有的長輩為了能讓小輩更好地進入吟潮紀,還會特意為她們尋好了一些溫柔的情人。

話雖如此,赤無傷難免有一些說不明的煩躁,他第一次被打,第一次掉珠珠,第一次穿女裙,第一次學會仇恨,幼年絕大部分第一次,都是鄭陰蘿的!

可這條小母蛇呢?

總是三心二意的,不是招了這個哥哥,就是惹了那個弟弟,她連長得美貌的雌獸都不放過!

如今更是把蛇生的第一次都丟給那個極惡魔種!

他胸腔湧出一些火漿,沸得滾燙。

陰蘿同樣插腰,“喂,臭鳥,你不會是嫉妒我開葷吧?”她肆意嘲笑,“就你這種挑食雄鳥,千年都吃不上一口熱的!”

赤無傷堵著一口惡氣,也拿眼撂她,“那天要

是你不來,我們就洞房了!”

蛇蛇呸了一記姑奶奶水。

赤無傷勃然大怒,匆匆躲避,“你又發什麼瘋呢?!”

“拿我的臉來洞房,那不就是讓我來跟你洞房?她什麼惡心玩意兒,也配讓我的臉配合她洞房花燭?我呸呸呸!”

赤無傷噎住。

說的好像沒毛病。

想到鄭陰蘿那張驕橫跋扈的麵孔,淹沒在鮮紅的綢緞裡,唇珠軟厚甜潤,仿佛一盤爆漿的石榴,“你、你發什麼瘋!小爺,小爺我才不要跟一條小毒蛇洞房!”

他耳朵再度起火,扭過了半邊腰。

蛇蛇:“?”

喂。

喂喂。

蛇招你惹你啦?姑奶奶我還不樂意盤一隻多毛鳥呢!

估計親一親嘴裡都是臭臭的鳥毛兒!

咿!蛇蛇嫌棄!

陰蘿忽然瞅見了他耳後硬骨上的,附著的一粒相思子,她湊過去掐了一下,燙得像是要爆開,她的手腕被少年寬厚有勁的手掌當場擒獲,他孔雀藍纏金絡的絲絛順在一側的墨發裡,似一道藍金溪流傾瀉而下,劍眉高揚,眸光灼灼,攪動著一些濃重的光豔碎影。

“小母蛇,你摸小爺,你果真下流,惦記小爺是不是?!”

陰蘿撇嘴,“你我又不是沒打過摸過,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啊?”

她以前都是直接上手揍的,有什麼不對嗎?

陰蘿又想起一些老神靈的教誨,大約是成親後的雄獸雌獸都不能亂摸,否則很容易會形成誤會,她並不把丹參放在眼裡,不過按照程度來說,這蠢鳥也算是私定終生了吧?是有主的?

得,那她以後少上手,直接用腳踢,總不會玷汙他矜貴鳥身了吧!

她暗暗地想。

“這是天乾子,你懂嗎?”少年皇子有些咬牙切齒,“你摸它就相當於——”

“相當於什麼?”蛇蛇好奇睜大了一雙純澈貓瞳,她百無禁忌,“摸你那小唔唔唔!!!”

赤無傷雙手交疊,欺身而上,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惱羞不已。

“鄭陰蘿你閉嘴啊啊啊!!!”

蛇蛇差點被這隻臭鳥捂死。

小時候那兩隻短短胖胖的、凹著一汪奶窩的手,本該被陰蘿欺負得隻會擦拭珠珠,如今換了一副少年皇子的秀拔身軀,長出了少年的棱骨與力勁,仿佛一條條玉白繩索,勒得她臉肉繃緊。

他這麼蓋下來,又重又寬,陰蘿除了額頭跟一雙眼睛,幾乎被他蓋得牢牢實實。

掌心裡是潮熱,是鄭陰蘿的呼吸,幼獸般細弱溫熱。

那一雙貓瞳仿佛被他的動作驚到,瞪得圓溜溜的,鬆柏密林裡參差落照,流光碎金,這瞳兒也被塗了一層琥珀色的閃鱗。

圓閃的,甜蜜的,似乎要流出甘甜水來。

他微微失神。

當初赤無傷無意闖入禁地鳳凰台,看見的竟是鄭陰蘿長大後的那張臉,翠蛇瞳,白玉身。鳳凰台

告訴他,在未來的某一時刻,他會為這張稚豔的臉墮入至深的幽冥。因此在看見丹參第一麵起,赤無傷就決定要跟她私奔,逃開鳳凰台預言的慘烈結局。

如果說小婢女頂替的是主人,那鄭陰蘿才是他的鳳凰天命……?

至始至終都是鄭陰蘿?

他還會為鄭陰蘿去死?!

這也太恐怖了!!!

仿佛被鑿開了一層凍土厚石,他耳朵,心臟,身體,都尖銳地爆鳴起來。

它們都向他宣告——

是鄭陰蘿!是鄭陰蘿!他的全是鄭陰蘿的!!!

鼻尖熱得溢出汗,與呼吸交纏,陰蘿這一具軀體是普通的中庸,根本抗衡不了天乾的壓製,她手指掐進他的指縫,如同一枚枚蛇牙,將他咬得鮮血淋漓。

她要逃?她要逃去哪裡?

少年皇子恐慌無比,他用身體死死頂住她,手掌更是本能收緊,封住了她的逃逸氣流。陰蘿被他蓋得險些翻了白眼,她伸腿狠狠一踢他膝蓋!

砰!砰!砰!

赤無傷如夢初醒,猛地撤回手,往後倒退數十步,仿佛遇見了什麼洪水猛獸。

洪水猛獸蘿:???

姑奶奶差點被你弄得去了西天,你怎麼反而像個受害者?!

“咳咳咳——”

她扶著呼吸不暢的喉嚨,沒好氣瞪他,“臭鳥你發什麼瘋啊?!”

卻見他同樣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汗珠順著額頭顆顆滾落,好像小死了一場。這死對頭甚至不敢看她,就怕她發現,他眼尾被熱得熏出來的水汽。

太、太遜了!

陰蘿飛奔過去,狠狠踢了他屁股尖兒,以報剛才捂嘴之仇。

“讓你捂嘴!讓你捂嘴!差點捂死本祖宗我!”

赤無傷被她踢了也不吭聲,隻是耳朵的朱紅又勾勒了一圈,他甕聲甕氣地問,“還有……誰捂過你嗎?”

“有啊。”

他眸光倏忽一凶,如同太古悍獸,“誰?!!!”

他弄不死他!

陰蘿奇怪瞅他,“我哥。”

“喔,大舅——咳,那沒事了。”

他又狼狽撅過了臀。

陰蘿懶得理他,又揪起了那一隻太平鸞鳥,“你是說,你才是九皇子李燕嫣?”

赤無傷:“?!”

就那麼一小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蛇蛇仿佛能知曉他的想法,扭頭笑了一句,“誰讓你不好好做功課的,萬鳥語才學了一千九百種,丟臉。”

以為她閒得慌嗎還玩鳥。

他頓時很不服氣,“分明是你欺負我,害我沒學得好!而且你學得好是你的功勞嗎?分明是神主一口口把你喂會的!”

要知道鄭陰蘿玩心特彆重,最開始的時候,每次小天壇功課都是墊底的,被祭酒公開點名她任性貪玩不認真,還老愛雕一些桃子屁屁,最後呢,這小母蛇還不是被她哥摁在腿上,一卷卷給認完

萬鳥潮語的!

他都在窗邊看見了!

鄭陰蘿還發脾氣,摔了那一架珊瑚筆洗,被她哥罵了幾句後,那蛇淚珠劈裡啪啦掉下來。他看得都不帶眨眼的,就是為了記住這姑奶奶掉了多少顆珠珠,日後他也要用她的珠珠磨墨!

姑奶奶吸氣,更不服輸,“我哥喂會我又怎麼啦?你也有哥,你叫你哥喂你啊!”

“我,哼,我長大了,才不要我哥喂!?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我不長大,我要鄭夙一直一直喂我!略!”

“你,你怎麼這樣!”赤無傷有些急了,“誰長大了還讓哥哥喂的啊?你知不知羞的?”

陰蘿煩他,推開他的臉,“我們兄妹倆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你滾一邊兒去!”

她又開始審問鸞鳥。

太平鸞鳥抖著濕淋淋的羽翼,悲憤無比,“我被山匪截道,本來吞下假死丸想避過一劫,等我醒來我衣裳沒了,臉也劃花了,半截身體都入土了!幸而得太平救我魂靈,如今我住在太平身軀裡,勉強苟延殘喘!”

他之所以飛回李國,也是想要稟告父皇,“我敢肯定,那個冒名頂替的,絕對是劃花我臉的假貨!”

陰蘿揮了揮手,“淡定!這都是那小婢女的基操了!”

九皇子愣了愣,“……什麼?”

“喔,我的意思是喔,她不是第一次乾這種臟活啦,她那前一世還活著哪,正是頂了我的臉,要跟一個蠢鳥成親,那蠢鳥還傻傻信了,哧哧,笨哪。”

蛇蛇又踩了死對頭一腳。

太平鸞鳥覺得這一對兒怪怪的,怎麼好像披了一層比他還可怕的皮,他趁著倆人說話的功夫,掙脫出陰蘿的手。

陰蘿眼冒凶光,“肥豬!叼它!”

“牙!”

牙豚張嘴就啃。

“輕點!彆弄壞它羽毛!這可是壽禮!”

赤無傷生了一會的悶氣,見鄭陰蘿不搭理他,咬了咬牙,紆尊降貴開口,“你要獻鳥給那老頭子?”

陰蘿反問,“為什麼不呢?”

所謂的運道,就是一步一階石壘建的,穿書女萬佳欣那個小廢物,對自己沒有半點逼數,非要攪合進這場運道潮勢來,還兩次觀潮失敗,跌破缸底,她第三次必須要鋒芒儘露,步步威逼,才有翻身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