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陰蘿實在不太相信穿書女的女扮男裝,怕是前兩次都給人摸光了老底都不知道,她的欺君之罪與其被這群虎狼握在手裡,不如她自己先爆開了,起碼挨的是鞭子。
等到奪嫡後段再被揭穿,那罪名就該不同尋常的吧,他們甚至還能以混淆皇室血脈之名,將李瑤功牽涉下水!
說來說去,都怪這群穿書攻略的外來者!沒點本事還自以為是,老胡亂攪動彆人的命運,害得她不得不收拾亂攤子!要是再敢來弄她的棋盤,她絕對要把這群家夥扒皮抽骨,灰飛煙滅都是輕了饒他們!
蛇蛇心頭想得陰狠,麵上的楚楚可憐之色就愈發動人。
但皇兄們表示,她每一根睫毛都寫著“坑哥”,他們是絕不會被她蒙混過去的!
李潛聲還要收拾殘局,這滿府邸的,大部分都是妖魔同道,可不是被陰蘿這個剛上任的司長逮住了嗎?
韓姬小公主得了權柄,正是意氣昂揚之際,毫不客氣奉了令,“不管公的母的,雄的雌的,統統先關押下去!”
這其中還有不少是社稷學宮的學子呢。
陰蘿笑嘻嘻道,“先前看本公主熱鬨很好玩是吧?
這下好啦,你們落到我的手裡,我看看帝師那個老古板用什麼來贖身!”
“哼,敢罰我抄陰陽大聖樂,我罰他抄春宮百卷,我羞不死他!??[]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以一種誇張的語氣,“社稷學宮啊,天下表率呢,竟是藏汙納垢之地,帝師要負很大的責任吧?”
學子們:“……”
救命。
這個瘋子啊,居然敢玷汙他們冰清玉潔的帝師!
當下有學子不滿,他們縱然為妖魔,可求學問道之心也是真的,帝師張懸素在他們的心目中,不亞於一輪亙古明月,他仙台永固,道心淬冰,他們怎麼能容得陰蘿這個小瘋子戲弄尊師?
“休要辱我尊師聖體!我願一死了之償還師恩!”
竟還真有一頭罔象,赤紅目,丈長臂,投擲出了一枚火珠,眨眼間那座小浮屠塔就燃了起來。
罔象要投火自焚,不肯連累張懸素。
“謝師恩!同去!同去!”
轉眼就有不少學子附和。
他們太虛歸元服浩浩蕩蕩,宛若一片鑲了黑緣的銀白潮海,朝著火海,義無反顧,縱身撲去。
“……胡鬨。”
穹靈頂一瞬變得漆黑,那天人冰肌玉麵,散著一頭長到腳踝的冷素發,竟是乘著雲氣,抱月而來。帝師張懸素立在那浮屠塔上,觀鶴衣被風掠起,飛出了一列青花衣鶴,它們振翅飛舞,傾瀉一地月色,生生將那大火給撲滅。
陰蘿也沒阻止,故意反問,“先生這是抄好了嗎?”
?
帝師張懸素疑惑看她。
學子怒斥她,“韓姬公主!你適可而止!這等汙言穢語,豈可辱我尊師雙耳!”
陰蘿的貓瞳閃了閃。
啊。
上次隻品了唇,沒有嘗過雙耳呢。
她是很貪圖新鮮的家夥,也是第一次嘗到這種冷寂嚴苛的年長者的滋味,本來嘛,她對年紀大的,又固執死板的,基本就是絕了念頭,覺得又難搞又麻煩,而且總覺得她上一刻剛親熱完,下一刻就要被師長摁著去做功課,那多掃興的啊
但這位張師,懷裡抱著清冷得不可侵犯的月宮,嘴唇細窄而薄,顏色卻很周正,像端莊持重的菩薩美人唇。
再看他耳,沒有任何飾品,內圈像是窩了一層粉雪,從那薄皮透出一點餘熱。
這塊冰要焐熱了,融化起來才漂亮。
她的目光放肆,張懸素也自然而然,身體回想起了居室那一個荒唐的散學,學是散了,學生還學到他的身上。張懸素望向她那一身張揚華耀的獅子錦,其實有些驚詫,她行事很有孩兒氣,莽撞,暴戾,他從不懷疑她是少年郎。
而且哪有女兒家,會將他撞膝頂著,從後頭爬上他的背,來勾他的頸。
——這活脫脫就是個小畜生!
莫非這李瑤功,又借了妹妹的身份,跟他們周旋?
帝師張懸素微微頭疼,他向來不擅長這種人心事務,這些天家皇族,心腸都是
曲曲繞繞的,藏了好幾麵,他索性也不再去想。
李瑤功是男是女,都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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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懸素折著眉間雪痕,讓陰蘿釋放他的學生。
陰蘿笑吟吟道,“先生,求人辦事,可不能光憑一張嘴哪。”
“尊師切不可答應她!”學子連忙擋在張懸素麵前,恨恨道,“她就是想要我們要挾您就範!什麼殿下,分明是妖女!”
“胡鬨!”
“閉嘴!”
兩道嗓音,或是暴烈,或是冷寒,一前一後響起來。
張懸素看向同時出聲的六殿下,他滿臉的暴躁與不安,心頭說不出古怪,他一個年歲超越的長輩,怎麼好像攪進了小輩之間的糾纏了?
因為赤無傷的虎視眈眈,陰蘿沒能得寸進尺。
她撇了撇嘴。
數日後,儀鸞司,迎來了這位全仙朝都為之傾倒的聖師。
陰蘿剛招進來一批中庸女衛,聖師駕臨,整個司部都驚動了。
聖師啟唇,“瑤笙公主可在?”
她們愈發激動,“在的,在的,公主候您多時,您隨我這邊來!”
等那一輪明月飄遠,剩下的女衛不由得交頭接耳。
“這帝師一把小細腰,怎麼能逃得過我司主的辣手摧花啊?”
“噓,你不要命了,帝師你也敢想?”
“不不不,我不敢想,我是說司主想哪,她剛還念叨著帝師呢。”
“……這不可能吧?帝師都九百芳齡了,怎麼會瞧得上一個乳臭未乾小孩兒?”
“啊,你說司主乳臭未乾,我這就告訴司主去!”
“……混賬!你回來!!!”
帝師張懸素進入了一間行刑台,室內昏暗,他的學生罔象妖身暴露,正被頭朝下吊起來,後背還被彎刀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滴滴淋淋,神情痛苦,夾著萬分的羞愧,“尊師,尊師怎麼能踏足此汙穢之地,學生無事,尊師快請回……”
正是剝皮之刑!
他霎時驚怒,甩袖揮開了行刑刀。
而陰蘿也被這一股衝勁帶著,手骨砸上了牆壁,重重一聲。
她擰了一下,沒能複位,反而疼得更深,她幽幽地說,“先生好大的威風呀,上次賜我一巴掌,這次又是折斷我手骨,您這一次,打算怎麼給我賠罪呢?”
?!
張懸素眉間倏忽凝住。
陰蘿揚了揚另一隻手,讓人頂上,她這時漾起無害笑容,“難得先生來訪,弟子可得好好侍奉您一回。”
罔象頓時尖聲,“尊師!尊師不可!她侍奉會害了您的!唔唔!”
它被稻草塞住了嘴。
“放心,吾不會有事的。”
帝師安撫著學生,雖然發生了居室那一件事,但他並不覺得陰蘿對他會有更深的威脅。
這還是個一團孩子氣的家夥呢,能懂多少呢,胡鬨也不會敢太過分的。
陰蘿引人進了側間,她尋
常小憩的地方,放了一張束腰馬蹄榻,寬而長條,陰蘿見這聖師神情流露出一絲局促,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她故意挑事,“先生連學生的榻都不敢坐了嗎?放心,學生還沒有那種好本事,一點陰氣就能讓尊師懷孕!”
張懸素:“……”
等他沉膝坐上去,頓時被一股暖融融的鵝梨香包裹筋骨。
他有些不自在側了一身,他沒收過女學生,更沒體驗過這麼親近的氣息,他定了定神,“吾已問過李謀,吾弟子若無傷人性命,可網開一麵。”
“嗯?所以呢?”
陰蘿抱來一堆亂七八糟的筆墨紙硯,從中掉落出一本女誡。
張懸素的水鏡眸平靜得不起波瀾,“吾抄完這本,你就會放過他們?”
“誰知道呢?說不定本殿下一高興,就開恩了呢。”
陰蘿敲了敲牆壁,另一邊頓時響起了淒厲的叫聲,帝師不再遲疑,他飛快研墨,筆毫吸滿了墨,在紙上流暢地走動,原本就是一篇三從四德的女誡,被他的筆力寫得飄然出塵,好像下一刻就要絞了頭發去做紅塵之外的尼姑。
陰蘿站在帝師的身後,從頸後看去,衣衫掩蓋鎖骨,有一枚若隱若現的鶴青色小痣。
張懸素心無旁騖被罰抄著女誡,忽然胸前一冷,鑽進了一頭小花蛇,他身體猛地一顫,潔白的聖人袖袍跌進了一滴墨花。小禽獸的氣息呼在他的頸側,她叼起了那一顆鶴痣,還不忘撈了一把小明月。
這一具守了無數清規戒律的聖軀對她的觸碰格外敏感,僅是一捏就顫栗到不行。
帝師腦海裡擦過一把尖銳的石火,他氣息短促又驚懼。
“……放、放肆!李瑤功!我是你先生!”
又考慮弟子就在旁側,他聲嗓壓得極低。
“先生,我不是李瑤功,我是李瑤笙。”陰蘿故意捉弄他,“啊,您若是想要我們兄妹倆一起侍奉,那也不是不行的。”
“荒、荒唐,你住手!”
但這一隻青花冰梅瓶到底是籠了幾分紅塵欲色,他如端重師長叱喝她荒唐行徑,雙眼卻漫出了更加荒淫的春海。
“學生還能更荒唐的呢,先生,要不要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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