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第三個火葬場(1 / 2)

“沒錯,你的一切都該是我的,血,骨,尊嚴,情愛,還有這張臉。”

陰蘿單手捧起來,小唇又親昵吻了吻他的臉頰。

“全該打上我的烙印。”

宴享指骨抓緊身下狼犬的硬毛,額角濕膩,又被冷風吹碎了熱氣。

他急促地拱了拱軟貓腰,咬開她的一隻黑絨手套,似乎想要討一些什麼,可是——

“——嘭!”

悍然又霸道的力度,將他的臉都蕩了起來,他一個踉蹌,栽進了狼神那強而有力的頸部,與他的纖細身段形成鮮明對比。他的公主則是捏著他的頸肉,笑嘻嘻道,“所以,我哭得可憐,求得可憐,連眼睛都腫了的宴督主,把我賣了多少萬金呢?”

“奴婢不明白……公主……在,在說什麼?”

宴享被她強箍著頸,他本來穿的就是一件盤珠金絲的絨邊小立領,剝開之後,倒像是殘金色的佛蓮一般,簇擁在陰蘿的手指,而她的掌下,則是細膩又軟熱的肌膚,大概是去勢的緣故,喉結發育得不夠豐滿,而稍顯得瘦弱文氣。

陰蘿滑動之際,隻能感受到一小枚滑溜溜的禍珠。

她掐著禍珠,把他勒得更深,軟唇吐出令人發寒的語氣。

“宴督主嘴上稱著奴婢,乾的可是殺人剝皮賣主求榮的活兒,你是真的敢啊。”

“呃,呃啊——”

大太監的頭顱深深往後抵著,半張臉都陷進狼毛裡,嘴唇無意識地張著,繃緊著腳趾,汲取著微弱的力量。

“公主,公主,饒命,奴婢真的,真的……呃……”

他呼吸微弱,漸漸低不可聞。

隨後陰蘿手中的喉結一顫,再也沒有晃動。

這麼容易被她乾掉嗎?

陰蘿不相信,伸手撥開遮蓋在他臉上的短毛,狹長又水波粼粼的眸就躍了進來,透著難以言喻的豔彩,原本塗著粉白的少女般臉龐,急速湧上紅暈,血氣妝點得愈發柔媚,他僵硬平直的唇角也逐漸化了凍,浮現出一些痛苦又歡愉的笑意。

繃緊的腳趾也漸漸鬆開,從瀕死重回人間。

他揚了揚頸,露出那一道深紅的指印,“公主還是對奴婢心軟了,竟然沒有擰斷頸骨。”

他如同一頭汗津津的小貓,不管不顧就往主人懷裡鑽洞,被陰蘿一個手錘撞到狼犬的吻部,很快腫了半邊額。

“嗚嗷嗷——”

黑血狼犬衝著她狂吠。

你傷著我愛爹了!輕點會不會!

“噓,噓,乖,彆叫了,這是你主子的祖宗呢。”宴享輕柔撫摸著這大家夥巨碩的頭部,又似不經意地道,“奴婢對飼養大獸很有經驗,怎麼伺候它們進食,洗澡,安睡,以及,狩獵。”

蛇蛇:“……”

你說就說,你瞧著我乾什麼?

你還想伺候我原形不成?

陰蘿這個小祖宗最是多疑猜忌,因而皮笑肉不笑,“宴督主

當真是好主人哪,連狼狗發情都要親力親為。”

宴享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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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蘿這才發現,那兩條純黑狼犬披著一副金甲,鏈子綁到胯後,套上了腰籠,又聽到這變態徐徐道,“公主不必擔心,奴婢尚且還是一個人,並沒有養出人獸這等口味,隻是做給一些人看看,畢竟嚒,越是高位者,越想看奴婢這種低位者如螻蟻一樣掙紮,如禽獸一樣交合。”

小祖宗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原形是丈長的蛇蟒,我也是獸獸,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人獸!”

變態隻是詫異一瞬,改口,“奴婢覺得人蛇也是不錯的,人生在世,誰能不當幾回禽獸呢,公主不必憐惜我,若能被公主撕裂,也是奴婢的福氣。”

小祖宗:“……”

服了!

真是見狗說狗話,見蛇說蛇語,淨是哄她的呢!

可惡!明明她比他大,這死太監老捏著年上的氣場!

陰蘿晃了晃頭,沒忘記他出賣自己的事情,她雙腿盤起,坐在他的腰胯之上,雙手則是再度掐住他的頸,露出陰寒的小尖牙。

“彆想轉移話題,說,你怎麼把我給賣的?又把我賣給了誰?!”

“我可嚴重警告你,我這倆牙不是當擺設的——”

那不是奶牙麼。

宴享鼻息微拂,似溢出了一聲笑,他渾不在意小命被彆人捏在手裡,畢竟寵物到死,都不會認為是主人下的殺手,於是他也閒適無比地調整一下睡姿,撥了撥陰蘿的腳踝,讓她坐得更舒服。

倆人就像是窩進了一張柔軟光滑還溫熱的昂貴狼皮裡,親親熱熱談起了背叛。

“彆說得這麼難聽,奴婢隻是適當收取一下報酬而已。”

宴享卷起她的小辮,被拍掉手,他又鍥而不舍地纏上去,“李謀呢,賜我一顆蜜肌丸,想要儘快促成奴婢跟公主的好事,好讓帝師儘快死心,畢竟奴婢聲名狼藉,您跟我在一塊呀,就有潑不完的臟水。”

“他也擔心社稷學宮會站在您這一邊。”

“至於大殿下的意圖,您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他就是想要破壞您跟六殿下之間的羈絆。二殿下,唔,二殿下也壞。”宴享言語帶笑,“他就是想看看神女怎麼墮落,在臭烘烘的犬舍跟太監尋歡作樂。這些妖魔玩弄底線,總愛看清高淪為風塵。”

“還有三殿下,他隻要把柄,一個足以威脅您的軟肋,所以給了奴婢一塊水影石,把歡好都照進去。四殿下倒是一股清流,他要求奴婢不能對您僭越。哦,還有八殿下,他希望奴婢將您弄昏,他好撿漏。”

宴享適時上眼藥,“這些男人都壞呢,還是奴婢好,淨了身,沒了雜念,滿心滿眼隻有公主一個。”

蛇蛇:“……”

放屁!你還吃百家飯呢!

她氣呶呶攤開手,“拿來!他們的報酬都拿來!二八開!便宜你了!”

真黑!

“三七開,奴婢七。”

宴享親了親她的耳垂,粉尖尖的小舌頭

還不忘舔了一圈外耳廓,連帶頰旁的桃毛毛都被他舔得亮閃閃,甜絲絲的。

陰蘿也不甘示弱,從她袖子裡掏出一塊火茸酥餅,掰碎了塞他嘴裡,“一九開,我九,你一!我這一雙貴手伺候過誰啊?知足吧!”

宴享細嚼慢咽,舌尖裡全是濃鬱的鹹火腿香氣,他咽下去,“您說得對,四六開,奴婢四。”

啊,真是油鹽難進的死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