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村精市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幸村小小一隻,皮膚雪白,精致稚嫩的五官非常可愛。還真像一隻精雕玉琢的雪團子。
尤其是那雙紫藍色的大眼睛,即便隻是被照片上的他望過來,彩都覺得心都被他看化了。
可愛,想一口吞下!
她的反應讓幸村媽媽忍俊不禁,乾脆將影集遞到她手裡。“這是精市小學時期網球限定,這一本是旅行拍的,這邊還有更小一些的時候。”
彩從第一頁看起。
小小的幸村扛著幾乎有他半個人|大的網球拍,躬身站在底線前的樣子可以說是有模有樣。麵對著對麵高出他不少的對手一點也不不氣壘,滿臉嚴陣以待。
他奔跑著追逐那顆小黃球,稚嫩的臉龐閃閃發光。
以前聽他說過從四歲開始打網球,她除了覺得“好早啊”以外並沒有什麼概念。現在看到照片上的他這副滿心歡喜沉浸其中的模樣,莫名有一種內心被觸了一下的感覺。
他是真的很喜歡網
球啊。從四歲開始十年如一日的喜歡,期間不曾怠懈過枯燥累人的鍛煉。還真如他所說,網球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所以在球場上取得勝利的時候,他才會尤其開心吧。
周五的下午,立海大的網球部依舊是訓練到最晚的社團。
幾乎在她出現在視野中的第一刻起,幸村就認出了她。淺藍的連衣裙,敞懷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在茜色的夕陽下宛如一陣清爽的涼風。
距離很遠,還遠遠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不論幸村還是彩都毫無道理地感覺到了彼此此刻心情不錯。
她向他招招手,幸村也笑吟吟地招招手。
還好今天是基礎體能鍛煉,不用擔心被她看到他氣勢洶洶逼迫對手的模樣。
平時轉眼就過去的社活時間變得漫長起來。他既禁不住分神去看她,又不想被她看到他頻頻走神的模樣。
竟然有點難熬。
好不容易挨到時間結束,幸村三兩下收拾妥當,快步迎向彩。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學校。”他牽起她的手,兩人並肩走上回家的路。“那麼寂寞的嗎?那麼想見我嗎?”
也不知道她今天發生了什麼,竟然沒有像平時一樣羞澀傲嬌。
“雖然並不是很寂寞啦,但我超想見你的!”
這一瞬間,因為運動而在體表蒸騰的熱氣全都湧上了幸村臉頰,火燒火燎,滾燙得讓他受不了。
該怎麼說……本來以為隻會被動承受攻擊的對手在他攻擊的間隙突然進攻,沒有一絲絲防備的幸村打出GG。
這絕對不代表著他防禦力為零,絕·不·是。
“我、等等……我還沒洗臉……”
幸村鬆開她的手轉身就走。見他逃跑一樣腳步急促,她不由得追上去。
“精市怪怪的。”
她偏著腦袋打量彆開臉不肯看她的幸村,隻看到在紫藍色的鬈發間冒出頭的通紅的耳廓。
“我不怪,彩才奇怪。”
這麼嘟囔著,幸村加快了腳步。
她小跑著追在他旁邊,“那好吧我的確有點怪,但這不影響精市也很奇怪。你突然之間怎麼了?”
水池已經到了。幸村不回答,將球袋放下,扭開水龍頭捧水洗臉。
他洗了好一會,冰涼的自來水很好地給臉頰降了溫,心跳也隨之平緩了一點,但還是很快。
他難為情地望了她一眼,突然又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好笑。
“啊……”彩腦袋邊亮起一個燈泡,“難道說精市剛才害羞了?什麼啊,意外的高攻低防嘛。”
幸村才降溫的臉又紅了起來,彆扭地壓低了眉峰,突然朝她伸手。濕漉漉的雙手在她臉上掐掐擰擰,弄得她滿臉的水。
又被掐又被糊水,簡直是雙倍的報複。
“啊啊你給我等著!”
她撲上去在他胸口亂蹭,把水珠蹭回他身上。
幸村笑著半摟著她,由她在他身上作亂。
回家途中,他問:“今天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嗎?”
她滿臉憧憬地望著他,回答:“阿姨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然後我突然想吃團子了。”
幸村:?
雖然不太明白照片和團子之間有什麼聯係,幸村還是帶她繞路,去附近的小店一起吃了烤團子。
他滿頭問號地看著彩傻笑個不停,還不住嘀咕:“精市團子精市團子精市小團子!”
晚上做作業的時候,她傻笑花癡的症狀還是沒有明顯改善。
“嘿嘿……團子……精市小團子……嘿嘿嘿……”
幸村無奈托腮,食指在她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戳了又戳,“彩醬也是團子,彩醬小團子。”
彩的腦袋被他戳得晃啊晃,但這絲毫沒能讓她清醒一點。幸村漸漸地也戳上了癮,邊戳邊笑。
一邊,被隔絕在這片粉色氣場外的乃乃葉擀麵杖一樣在地上翻滾起來。“說好的為我檢查作業呢?!啊~~笨蛋情侶笨蛋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