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好有趣!”
“你喜歡真是太好了,我就想著會很適合彩醬。你願意收下嗎?”
“當然!”彩臉紅局促,“那個……十分感謝……”
老人笑道:“精市也差不多快起來了,就這樣穿著去找他吧。要是讓
他知道其他人已經先於他看過彩醬現在的樣子,他又該鬨情緒了。”
她來到幸村房門口,輕輕叩門。“精市,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門內沒有回應,還在睡嗎?
“我進來了哦。”
幸村整個裹在被子裡,端端正正平躺,閉著眼睛。
房間沒有開燈,模糊的晨光從半開的窗簾投了進來,房間裡一片幽暗。
彩將狼頭鬥篷扶正,輕輕除下拖鞋,踮腳走近。厚厚的地毯吸收了走動間那點微小的聲音。
她在他麵前蹲下,手肘搭在床沿。鬆軟的大床隨著她的動作稍稍下陷,但幸村一動不動,就連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不……其實變化還是有的。
彩的臉頰升騰起和剛才開心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潮紅。
升上高中以來,幸村臉上的線條迅速褪去稚氣,一天更甚一天棱角分明。迫人的淩厲感像是湖水蒸騰後顯露出來的水島,依舊美得令人驚歎,但完完全全已經是個男人的長相了。
鳶紫色的鬢發間,白淨到幾乎透明的耳廓有著極其優美的弧線,莫名讓她想起起伏有致的丘陵。
她不由自主地挨近了一些,輕聲說:“精市你又裝睡。沒用的,我已經看穿了。”
什麼也沒發生×2。
叮鈴鈴玲玲——
“啊!”床頭突然爆發的鬨鈴音結結實實嚇了她一大跳。
幸村伸手,準確抓住鬨鈴,關掉,放回原處。然後縮手回被子,繼續一動不動。整個過程竟然沒有睜開眼睛。
彩高高鼓起臉頰。
“我全都看到了。”
幸村還是躺得四平八穩,突然用旁白的語調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不幸被紡錘刺中手指陷入昏睡的王子。隻有傳說中的真愛之吻才能讓他醒來。”
“啊哈哈哈哈……這算什麼啊。”他竟然把公主和王子調換了誒。那他現在是什麼,睡王子?不不,還是睡美人更加貼切。
等笑停了她又不禁臉紅。
從交往……不,從第一天認識到現在幸村一直對她很主動。他很喜歡親她,隻要有那樣的氣氛就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偶爾她也想過下次主動一下,但真到了下次,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被親著了。
她有擔心過幸村會不會覺得她對他冷淡,但一直沒看出這種跡象。
他現在都這麼明示了,是想告訴她她主動一點,比如說偷襲什麼的他會很開心嗎?
她爬上去,隔著棉被跨坐在他身上,兩手作鷹爪狀:“嗷嗚!”
她出乎意料的舉動總算讓幸村沒再裝下去,他微微睜大雙眼呆望著她,就好像時間都隨之暫停了一般。
“嗷嗷嗷~~~啊——”
還沒怎麼回過神來她就幸村捉進棉花糖一般的棉被裡,他還手腳並用地困住她,心有餘悸狀:
“好可怕啊,一覺醒來麵前竟然有一隻狼。我會被吃掉嗎?”
“喂!”彩笑著想捶他,但是被他壓著,後背還陷入一片鬆軟之中,扭了扭,動彈不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不叫不逃反而捉住對方的害怕方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說明我現在被可愛——不,是害怕到了極致啊。”
他語音含笑,翻了個身,隔著狼狼鬥篷在她頭上揉來揉去,還貼著她的臉蹭個不停。
天氣已經轉暖。突然被蒙進暖洋洋的被子裡,熱意透過薄薄的毛線外套刺在肌膚上,她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是癢還是什麼,禁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好癢啊等等……”
他們翻滾嬉鬨。笑著笑著,彩突然漲紅了臉。
察覺到她的僵硬,幸村停了下來。
她腦袋幾乎埋進胸口,嫣紅的臉頰仿佛含芯的睡蓮,羞於綻放。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難為情起來。
披著小狼鬥篷的她太可愛了,她罕見的主動更是讓他高興到了腦海一片空白的地步。
他稍稍拉開一點距離,兩人側身相對。
“抱歉哦彩醬,不鬨你了……下次要是有什麼有趣的,也要像今天一樣來找我啊。”
說著他闔上雙眼,裝作還要睡一會的樣子。微蹙的眉峰和潮紅的臉頰還是被她看進了眼底。
啊……變成熟的果然隻有臉。這副苦惱羞澀,不知道怎麼應對她的模樣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化啊。
幸村用力閉著眼睛,感覺到她非但沒有若無其事地離開,反而更靠近了。她呼吸之間獨有的溫暖清甜暈染著他周圍的空氣,讓他臉上熱度驟然升高。
“不要為這種事道歉。”
她竟然比他還羞怯,但是堅定了偎了上來。
她還是不敢看他,隻將毛茸茸的腦袋挨在他胸口。兩隻尖尖的狼耳朵正好戳在他臉上最怕癢的地方。
“沒關係的,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