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Chapter45(2 / 2)

另外,還有一個細節。匿名信上貼的「BLOOD」單詞,它的紙張較新,印刷顏色清晰。現在,我們卻知道這則廣告是在四月底被張貼到街頭巷尾。”

這個時間點很重要嗎?

帕德略思索,明白了。

“您與馮·菲利伯特先生從白教堂暗巷撕下的廣告紙,經過一個多月的風吹日曬,紙張破舊且印刷字體褪色。

如果寄信人也是從街頭撕下一張宣傳單進行剪切,它不可能像匿名信上「BLOOD」的印刷顏色那麼鮮明。”

布蘭度點頭,“這說明宣傳單不是臨時從牆頭撕扯下來的,而是一直妥善存放著。”

誰會妥善存放這種廣告頁?

負責張貼廣告的人最有可能,有幾張宣傳單沒全部貼完,被壓箱底放了起來。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埃裡克終於開口了。

他開口就扔出一個重磅消息,“小時候,我見過這位啞仆。當時,他不聾也不啞,是麥田馬戲團的團長,全名艾博·托尼。”

“咳!咳——”

謝帕德記著正喝水,聽到這段話差點被嗆死。

馮·菲利伯特先生的耐心太好了!

這種消息怎麼沒在一開始就爆出來,他還能聽完這一通分析再說?!

埃裡克麵無表情地繼續說:“托尼團長與其他馬戲團團長不同,他處事平和,反對過度獵奇的演出方式。

與眾不同的演出內容給我留在了些許印象,但麥田馬戲團十多年前就倒閉散夥了。”

麥田馬戲團是埃裡克呆的最後一個馬戲團。

當時,托尼團長說破產就回老家種地,也讓埃裡克找一找自己的人生目標。

埃裡克自此開始定下目標,想要治一治臉上的傷。

時光荏苒,十一年過去,物非人非。

埃裡克沒想到今天會再見到托尼團長。

顯然,托尼團長沒有活成他說的樣子,反而成了阿波羅馬戲團的打雜啞仆,再也無法認出偽裝後的自己。

布蘭度敏銳察覺到了馮·菲利伯特先生的一絲悵然。他那張臉依舊古井無波,但眼神中掠過些許感傷。

布蘭度:“我以前聽過一則故事。某個鄉鎮的治安官A,他能力出眾,總能在第一時間救人於危難。

比如最先趕到火場救援,殺死縱火犯;比如第一時間抓獲強盜,將其當場擊殺等等。這些功績讓他步步高升,得到了大人物的賞識,但某天他突然被捕被判絞死。你們猜是為什麼?”

謝帕德不知道話題怎麼跳躍得有點遠,但還是順著話題猜了猜。

“治安官A一定犯事了,但我想不到是什麼事。”

布蘭度:“夜裡走多了總會撞鬼。治安官A被捕,因為被人發現以往他的多次迅速破案都是自編自導自演。

是他設計好了犯罪,嫁禍給無辜之人,將所謂“罪犯”當場殺死,他卻變成為救人的英雄,獲得榮耀與讚美。”

謝帕德瞪大眼睛,“這也行?!”

布蘭度笑了笑,“故事而已,不必當真。”

埃裡克從悲傷情緒中抽離出來。

“您想說,表麵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哪怕托尼團長變成了啞

仆,在整體氣氛暴戾的馬戲團打雜,卻未必過得不順心不如意。”

布蘭度:“客觀上,阿波羅馬戲團無法提供良好的工作環境。對於強者而言,卻可以是一場彆樣的修行。”

埃裡克沉默幾秒,終是微微頷首。“也許您說得對。”

轉念,又問:“小班納特先生,您怎麼想到以治安官A的故事舉例,這可不是恰當的類比。什麼讓您有感而發?”

布蘭度攤手,“我說了,隻是故事而已。”

“是嗎?”

埃裡克挑眉,“說起來今天第一次遇到水警隊的雷恩隊長,他的辦案態度真是積極,對您也十分熱情。”

拋出這一句,不再就多談,又立刻把話題轉回馬戲團的搜查結果。

“剛才,我檢查了動物區域。花豹的籠子一直空著,自從詹姆斯逃跑,沒有其他動物入住,但我在稻草堆中發現了這個。”

埃裡克從口袋取出小紙包,裡麵有一些褐色粉末,氣味略刺鼻。

“粉末的詳細成分不明,但能肯定有股獸類興奮劑的草藥氣味。”

謝帕德再次心梗,這種線索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

馮·菲利伯特先生真的耐心超級好,這句話他要說倦了。

等一下,有哪裡不對勁。

謝帕德:“花豹是二月底跑的,現在都六月上旬了,籠子不可能沒被清掃過。藥包居然還在?!”

埃裡克:“啞仆負責打掃工作,所以他必定知道一些秘密,而且故意留下線索,讓人察覺有秘密的存在。”

布蘭度:“小醜說馬戲團的馴獸師都用暴力馴獸。給動物使用藥劑,應該是被開除的福特的個人習慣,而且還是背著馬戲團成員給花豹喂藥。”

想了解更多,需要當麵問一問啞仆托尼了。

顯然,不能直接去馬戲團找人。

必須避開馬戲團其他成員的耳目,趁著啞仆獨自出門去半路堵人。

三人頗有耐心地等待,就在馬戲團附近蹲守著。

一個小時後,機會來了。

就見啞仆推著平板車單獨離開了帳篷,看樣子是要去購買生活物資。

布蘭度與謝帕德在一旁望風,確保沒有馬戲團其他成員出沒。

埃裡克前去堵人問話。

“托尼團長,麥田馬戲團倒閉後,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這句話成功地讓裝聾作啞的托尼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頭看向來人,發現是今天去馬戲團調查成員之一,但這張臉很陌生,他確定從前沒有見過。

托尼:“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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