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墳墓周邊打聽了一圈,終於遇上了解情況的鎮民。
鎮民說兩年前伯尼的妹妹來把他的墳遷走了。搬走棺材,留下空碑,而新墳在哪裡就不清楚了。
兩年前,婕德就運走了棺材!
這與推測一一對應上了。
複活伯尼,不是婕德最近才做的事,她從兩年前就開始實驗各種方法。最終確
定了“礦物+名字”的黑巫術組合。
那麼被選擇的活祭品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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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度鎖定了韋蘭家。
從「馬機比賽」開始,不論韋蘭家是否出力打壓梅菲斯家,婕德至少單方麵認定韋蘭家有罪,否則也不會在玫瑰莊園上演血腥一幕。
正要去找漢尼夫問一問韋蘭家與梅菲斯家有沒有更深的糾葛,賓利卻上門了。
賓利帶了一個壞消息,“尤爾失蹤了。今天下午兩點,他原本與建造公司的奧托先生約好了見麵談生意。
奧托卻派人來問情況,為什麼尤爾遲到了兩個小時也沒打招呼,可我是親眼看著尤爾上的馬車。”
下午一點半,賓利與尤爾·路易斯在酒店吃了午餐。
賓利看著尤爾坐上馬車,去往二十分鐘路程之外的奧托公司。
奧托是鐵路建造商之一,負責前期的開山挖路。
尤爾本來想和韋蘭家合作搞一搞開采化石,但漢尼夫·韋蘭推拒了這個想法,而介紹了奧托與他相識。
今天,尤爾與奧拓的會麵是洽談具體合約細節。
除非有火燒眉毛的突發事件,尤爾不可能臨時爽約,更不可能不打一聲招呼就不赴約。
賓利見到奧托的手下,立刻從酒店走向奧托公司。
這段二十分鐘馬車的路程,是在華盛頓的市中心。
他沿途打聽了今天下午的路況,沒有發生交通事故,更沒有爆出綁架事件。
“尤爾不是獨自出行,還有一位助理。現在兩人都不見了,如果是半途被綁架,他們很可能沒來得及出聲呼救。”
賓利有了這樣的推測。雖然對那位準妹夫不夠滿意,但也不能看著人遭遇不測。
他在華盛頓人生地不熟,隻能來找布蘭度想一想辦法了。
賓利很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能否請您介紹一位本地的地頭蛇?我想托他尋找尤爾的蹤跡。”
“好。”
布蘭度爽快答應了,“您請冷靜一下。把您與路易斯先生到達美國後的詳細行程列出來,包括與誰見了麵,參加了哪些聚會。凶徒能快準穩地綁架他,應該是有備而來,提前就盯上他了。”
這不是多管閒事。
布蘭度被毒蛇夜襲,指向禍起「情人眼」戒指。
苦尋戒指相關線索不得,是尤爾·路易斯提供了戒麵肖像畫的線索,衝這一點,她也會搭一把手。
另外,還有一個不妙的推測,尤爾是被婕德綁架的活祭品,起因是路易斯家與韋蘭家的舊識關係。
韋蘭家紮根華盛頓,與他家相關的人員不計其數。
沒聽說彆人失蹤,為什麼偏偏是尤爾失蹤了?隻怕與兩家人不再多提的舊時淵源有關。
布蘭度立刻去玫瑰莊園找漢尼夫,卻走了一個空,人不在莊園。
找不到小的,找老的也行,直接約見漢尼夫的父親漢克。漢克應該更了解家族舊事。
漢克立刻同意
見麵,猜測傑克遊學團找到了玫瑰莊園展會混亂的真相。
“班納特先生,您辛苦了。著急見麵,是詐屍案有眉目了嗎?”
布蘭度言簡意賅說了那些推論。
漢克越聽越眉頭緊鎖,最後忍不住怒罵婕德。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個女人未免太荒唐!韋蘭家從來沒有打壓過哪家馬場,蒸汽機取代馬匹作為運輸主力是大勢所趨。她憑什麼把梅菲斯家的失敗怪到我家頭上,完全不講道理。”
布蘭度卻話鋒一轉。“之前,我也認為婕德無理取鬨,韋蘭家是被單純牽連的。四十分鐘前,我卻有了新的想法,韋蘭家可能不是完全無辜。”
漢克一愣,“您是什麼意思?從何說起啊?”
布蘭度:“最新消息,尤爾·路易斯失蹤了。據說韋蘭家與路易斯家是舊相識,曾經有過一段合作。您能否透露一二,兩家曾經有過什麼合作?”
漢克聽到尤爾·路易斯失蹤,眼神驟然變了。不敢置信,又是夾帶著一絲驚慌。
他卻強撐著不承認,“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
布蘭度一個字也不信。
終結婕德的複活計劃,現在變成了她必須做的事,因為與自身安全息息相關。
一天沒把人逮住,一天就有潛在的人身威脅。
誰讓她手握情人眼戒指,就算把這枚戒指扔了,也不能保證安全,萬一婕德發瘋呢?
布蘭度忽然想起一件事。
“漢尼夫先生去哪了?您不擔憂尤爾·路易斯的安全,難道能保證您的兒子不會綁架嗎?”
漢克一驚,又下意識地安慰自己,怎麼可能那樣倒黴。
一個小時前,漢尼夫去老宅,至今沒傳回失蹤的消息。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布蘭度見狀便知漢克的僥幸心理。
“您還是派人去問一問。路易斯先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失蹤,懷疑他與助理上馬車的那一刻就中招了。您可彆忘了,對方擅於用毒。”
漢克想起剛剛聽到的銅頭蝮夜襲事件,越想越心驚肉跳,但表麵上還要裝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尤爾·路易斯被綁,可能是他與梅菲斯家結仇了。您也說了,他與死去的伯尼認識。漢尼夫的情況完全不同,韋蘭家與梅菲斯家沒有交集。”
漢克作勢就要送客,等送走布蘭度,立刻派人去確定漢尼夫的安全。
布蘭度卻不會被打發,一針見血地刺破漢克想要隱藏的舊秘。
“您不說,隻能讓我猜了。婕德現在要取用礦物能量做複活儀式,她選擇的祭品是仇家。
所有事不會憑空發生,那麼婕德是最近才認定礦物有神奇能量嗎?還是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在伯尼病逝之前,無藥可醫,是否尋求過珠寶神奇力量的幫助?
我猜伯尼試過了,但失敗了。我認為珠寶沒有這種力量,是對所有礦物一視同仁,哪種礦物都做不到讓人起死回生。
婕德起初也隻能認命,認為珠寶能量的此路不通,直到她發現了異樣。發現給伯尼用於治病的珠寶是假的,您覺得她會怎麼想?”
漢克終是沒能控製住,臉色發白起來。
布蘭度又加了一把火,“不少人原始積累時會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已知路易斯家經營古董生意,我猜韋蘭家與路易斯家的合作也涉及這一方麵。你們合作偽造中世紀的古董珠寶,從中賺取了暴利差價,對不對?”
漢克想要辯駁,但這些推測全部猜對了。
造假販賣是對藝術的玷汙,可他的父親沃華就是以此不堪手段積累了大筆原始資金。
正因為這一點,沃華不願意兒孫再從事文化藝術相關事業,要與過去做徹底的切割,不願某天被人挖出來舊事。
漢克乾巴巴地辯解著,“至少,當年父親沒有宣揚過古董珠寶有治病的能力。”
布蘭度嗤笑。“可你們賣了假貨啊!而做這一行的會不知道人們曾經相信珠寶有治愈的神奇力量嗎?
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回旋鏢或早或晚會來。它會紮得人血流不止,或者造成致命之傷。”
漢克從未料到這一天會來。
一個小時後,他派出去的人捎回了壞消息,沒有在韋蘭家老宅見到漢尼夫。
——漢尼夫也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