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打鐵鋪 我長高,幫你打架。(2 / 2)

總得碰碰運氣。

主要是他的陶鍋炒菜壞得太快了,彆說元蔓娘心疼,他看著也挺心疼的。

老頭正在打鋤頭,見他便問:“小郎君要打什麼?”

盧栩撓撓鼻尖,“鍋您能打麼?”

老頭怔了怔,“打什麼?”

盧栩:“鐵鍋。”

他比劃著土灶大鍋和平底鍋,“要這麼大,這麼深,底要收這麼小,再要個平底淺的。”

一個炒,一個煎,炒個菜,烙個餅,齊全了。

老頭沉吟,“你說這鍋我沒打過,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試試吧。”

盧栩喜不自勝,“行!”

老頭拿一對木牌子分彆用刀刻一個圓和一道印,拿印泥印了手印遞給他,“這要用不少料,你先給一兩定金,銀子糧食都行,不要銅錢。”

盧栩剛換了銀子,拿碎銀換了木牌,和老頭約定好了時間高高興興走了。

他到雜貨鋪補買了好了油鹽調料,忽然回過味來。

鐵好歹也是戰略物資,他要那麼大個鍋鐵匠就答應了?不是騙他銀子吧?

盧栩不放心,又推車找回來。

老鐵匠見他回來了還挺納悶,盧栩一問,把鐵匠問笑了,“我祖上五輩在觀陽打鐵,就一兩銀子,我還能跑嘍?你看看你的牌子,畫一道就是一兩銀子,坑不了你。”

被笑了盧栩也不害臊,他看看木牌大概明白了,圓代表他定的鍋,一橫杠是一兩銀,還挺簡單。他繼續問:“我聽說到處缺鐵,彆說我做這麼大口鍋,前陣子買鋤頭都買不上呢。”

老鐵匠:“可不是呢,不光咱們觀陽缺,哪都缺,打仗要鐵,耕田也要鐵,朝廷派人到處找礦,現在不一樣了,就咱們鄰縣就發現好大座鐵山,給觀陽批下來不少呢。”

盧栩琢磨著還是哪不大對,想不通便不想,知道他鐵鍋有著落了就行。

盧栩揣好木牌和鐵匠道彆,推車回家。

路上經過賭坊,姓宋倆混混在外麵嗑瓜子,見著他活見了鬼似的。盧栩朝他們笑笑,張嘴無聲罵了句“傻逼”,拱拱手推著車吹著口哨優哉遊哉出城。

宋六問:“他是不是罵咱們呢?”

宋七搖頭:“沒聽清。”

宋六:“準是罵咱們呢!老三怎麼搞的,怎麼還把他放縣裡來了?”

宋六扔了瓜子,“走,找老三去!”

他興師問罪地跑到船幫,進門就喊,“三哥,我給你提那麼大個豬頭一壇子酒,你是嫌少?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了?”

宋三正和人說事,聞言皺眉,“沒見著有客人,嚷嚷什麼?”

宋六拱拱手,笑道:“對不住了裘爺,簾子遮著,沒看著您。”

裘立鬆也朝他拱拱手,“不礙事,我這也說完了,不耽擱三爺了。”

宋三客客氣氣把人送出去,回來見宋六歪坐在椅子上吃茶點,沒個正形。

宋六吐口茶沫,“姓裘的找你什麼事?瞧他那一雙草鞋跟誰裝狠呢,踩一地泥,呸。”

宋三懶得搭理他,“他兄弟想打魚,求咱們給個方便。”

宋六一聽不樂意了,“河是咱們家的憑什麼給他們方便。”

宋三沉了臉罵他:“河是官家的!出去瞎說八道給大哥二哥惹了麻煩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宋六撇嘴:“我又不當著姓羅的說。不就仗著家裡出了個縣尉,又不是什麼大官。”

說起羅家宋六又想起來了,“三哥,我讓你幫我治那個小子怎麼又跑縣裡來了?”

宋三:“什麼小子?”

宋六:“就是羅慎罩著那個賣田螺的小子,我今天在街上瞧見了,還罵我!”

宋三本來沒什麼印象,三天兩頭的,誰惹了宋六他都找過來要讓對方不能坐船,他哪記得住那麼多人,但宋六這麼一說,他還來了點興趣,讓手下去碼頭問問,結果,盧栩沒坐船!

“你說他是從山路走來的?”

手下道:“那小子我有印象,以前從飲馬鎮上船,他不坐船,就隻能繞山。”

宋六眨眨眼,擼袖子道:“我叫人去把山路堵了!”

宋三:“他要繞山你讓他繞去,水歸咱家,路屬馬家,咱們和馬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彆給家裡找事。羅慎的麵子也要賣,他一個屁也不懂的鄉下毛孩子,你還把人逼死?”

宋六:“咱們家也要臉,我不能讓個鄉下小子白揍了。”

宋三不當回事,喝著茶輕描淡寫道:“叫人暗中揍一頓出出氣得了,彆弄出人命。”

盧栩還不知道他又被惦記上了,時間早,他推著車悠悠達達往回走一路上滿山亂瞄,還真發現一棵野核桃樹。就是這會兒沒核桃。

他摘了幾朵野花,一進村還沒看見臘月,先聽幾個小孩高一聲低一聲地喊臘月名字。他放下車往溪邊一瞧,他家臘月拿著個小籃子在溪邊抓田螺,還有好幾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娃娃幫著抓,彆人放進來,臘月就甜津津地說謝謝,給人分糖吃。

她就一塊糖,給這個摳一點,給那個摳一點兒,幾個小孩大概隻能品出個甜味兒,就樂陶陶地繼續翻石頭抓田螺去了。

盧栩看傻了眼,他都沒教過,他們家臘月就會派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盧舟:我沒長歪全靠自己。

盧栩:???

骰娘:3點,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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