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痛揍一番 呸,活該他挨打!(1 / 2)

顏君齊問:“馬從哪邊來?”

盧栩:“北邊!”

盧栩一怔。

是啊!

馬不是從南門碼頭, 而是從北邊來!

顏君齊:“如今缺馬,隻有重要政令才會由州府快馬送到觀陽。你看清他穿的是什麼衙門的衣服了嗎?”

盧栩搖頭。

雨太大, 他沒注意。

就記得看馬了。

顏君齊:“無礙,不管是福是禍,相比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天又是大雨。

第三天也是大雨。

春汛到夏收欠下的雨一並補齊了似的,連船都沒法運行,盧栩被迫困在家中,生意做不成,卻依舊不得休息。

雨太大,要防汛,要護苗,盧栩讓盧舟看著弟弟妹妹,穿好蓑衣和元蔓娘深一腳淺一腳到田裡查看菜苗。

全村的大人都冒雨在田裡挖溝放水, 以免田中積水泡爛了苗。

盧栩家和三嬸家的荒田挨著,他們趕去,隻有盧輝一人在田裡, 三叔、三嬸帶著小夏在良田中忙著放水。

荒田挨著山坡,土地貧瘠,地勢稍高, 不好灌溉, 隻能種些耐旱的豆子粟子,也好在不易積水。

天還下著雨,路越來越難走, 盧栩叫元蔓娘跟盧輝先回去,他一個人把兩家的田都檢查一遍。

待盧栩回來,進家門卻見元蔓娘眼睛是紅的,顏君齊和顏母也在。

“這是怎麼了?”

元蔓娘搖頭。

盧舟小臉通紅, 不知是氣的還是憋的,“黃虎欺負娘!”

盧栩一聽就明白了。

盧家村姓盧的最多,其次就是姓黃的。隻是黃家向來不如盧家團結,在村裡不成勢,黃虎從小就偷奸耍滑,長大了吃喝嫖賭敗家底,娶不上媳婦,還鬨出調戲嫂子的事來,他嫂子鬨著要自殺,他爹娘才不得已分了家。

黃虎分家後照樣吃喝嫖賭,敗光了家底全靠爹娘偷偷添補,年初欠賭債被人追到家裡來,他在外麵躲了一陣子,後來隨村裡人去服徭役,算是消停了一陣子。

今天全村大人都在田裡忙,村裡沒人,黃虎在村裡瞎晃,不定怎麼正好看見了元蔓娘。

顏母:“你娘獨自從田裡回來,盧舟聽見你娘喊,出去接她,看見黃虎追著你娘。”

盧舟:“他追著娘跑,還拽娘!”

顏君齊低聲道:“盧舟跑去拉人,還被黃虎踹了,正好我在窗邊溫書,聽見盧舟哭追出去,黃虎見我和我娘出來了,才嚇跑。”

盧舟小可能不明白黃虎要乾什麼,隻當是黃虎要打人,盧栩卻是明白的,他火騰一下就冒起來了。

顏君齊見他要發火,低聲道:“嬸子隻是外衣被扯亂了,沒吃虧。”

盧栩點頭,“嬸子,君齊,多謝了。嬸子勞煩你照顧我娘。”

他把盧舟拉過來,見他衣服上有腳印,問盧舟:“疼不疼?”

盧舟搖頭。

盧栩:“你看見黃虎往哪兒去了嗎?”

盧舟:“田裡。”

盧栩:“行,我知道了,你陪著娘。”

顏母見盧栩蓑衣都沒穿又出去了,連忙探頭看,見盧栩從門口拿了棍子,連忙喊顏君齊:“君齊你一起去看看,拉著點盧栩!”

“我知道。”

顏君齊撐傘追出來,盧舟想了想,也跑了出來。

臘月想追,被顏母拽住了。

顏君齊拉著盧舟追上盧栩,“彆衝動。”

盧栩:“我知道。”

顏君齊將傘給盧舟,去要他手中的棍子,“嬸子沒事,你若是把黃虎打傷了打死了,反而會對她不好!”

盧栩鬆了棍子,氣火卻更盛:“我不打死他,但是也要讓他長長記性!”

顏君齊不再攔:“當然。”

盧栩火氣騰騰大步流星往田裡走,經過三叔和四叔家田,問盧輝、盧軒:“看見黃虎了麼?”

“在他家田裡,怎麼了?”

盧舟:“黃虎打我娘。”

盧輝、盧軒一聽,怔了下,緊接著也火了,拿著鋤頭從田裡出來,跟著盧栩一起往黃家田裡去。

盧家族裡其他堂兄弟見他們三個火冒三丈的,也紛紛跟上來詢問,聽罷也追上來,跟在盧栩後麵。

走到黃家田裡,盧栩身後已經跟著十幾個族兄弟。

黃家族裡人問:“栩娃,你這是乾什麼呢?”

盧栩:“黃虎呢?”

他朝田裡指指。

黃虎正在田裡有一下沒一下瞎糊弄,他爹娘在另一頭挖水溝。

盧栩沒說話,跳進田裡直奔黃虎走去。

雨幕裡,許多人瞧見了有人過來,卻不知道是要做什麼,紛紛停下往這邊瞧。黃虎哥哥高聲喊他,黃虎才慢吞吞地回頭,他剛回頭,盧栩已經走到他身邊,抬手一拳將黃虎打倒。

就他也好意思叫黃虎,頂多就是個壁虎,和裘虎比,無論品性、為人、氣力,都是天差地彆。

黃虎眼冒金星噗通一聲栽到泥地裡,壓倒一片青苗。

“呸,盧栩!你他媽——”黃虎捂著臉吐出一口泥,剛要爬起來,被盧栩踩著頭又按進泥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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