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生意興隆 難為了全觀陽的廚子(2 / 2)

從前,是他窮,要靠炸油條養家,如今,他都有觀陽聯盟這麼大一個優勢了,即使彆人知道了,他依舊有信心彆人競爭不贏他。

撇開廚藝不談,就是進貨價格,他也把彆人甩開一大截。

何況,他一直是薄利多銷,隻要算一算,就知道自己做還不如從他這兒買劃算。除了本來就不差錢的,誰閒著沒事花十幾兩買個鐵鍋就為了自家吃個油條?

鐵鍋真正的普及開,也得等鐵再降價。

至於酒樓餐館學,那就學吧。

他好歹是在美食浸泡中長大的,隔著上千年的差距,也許彆人某道菜、某幾道做得會比他好,但整體而言,他優勢太大。簡直就是滿腦子裝菜單在開掛。

他求的也不過是小富即安,又不要壟斷行業,彆人做菜越好吃,他還越高興呢。要不是他隻會做菜沒什麼彆的謀生技能,他也沒打算非要當個廚子。

畢竟,相比做菜,他可更愛吃呀!

不過,這些他不能同彆人說,隻能神神秘秘裝深沉,告訴窮追不舍的盧文,“有競爭才有進步,大哥有信心。”

盧文的反應就是:呸,從未聽說過這種大傻瓜!大伯家一個兩個腦子是不是都不正常?

然後被盧栩和盧舟追著打——盧栩是主動的,盧舟是被硬拉上的。

他大方了,酒樓高興了,有錢人家也開心了,隻是難為了全觀陽的廚子。

他們學了一輩子的蒸煮燒烤,突然要學煎炒烹炸。

怎麼調料,怎麼配方,怎麼掌握火候,都有什麼經典菜,上哪兒學去?

本來就是偷師,總不好去問問盧栩吧?

頭疼啊……

至於普通食客們,那就爽啦。

廚藝革新福利的可是他們。

那些在酒樓餐館吃膩的,紛紛跑到盧栩的小鋪子裡嘗新鮮,不說天天哄著盧栩變花樣給他們做沒吃過的,就是跑去旁邊麻辣燙涮菜,也夠新鮮好一陣子。

都是涮菜,人家做出來就是好吃。

那個香兒,那個辣味兒,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而且盧栩賣東西價格還十分厚道,麻辣燙一根簽子一文錢,肉雖然小了點兒,但菜便宜呀!

一大塊蘿卜,一整片白菜,都隻要一文錢。

從前他賣涼菜芝麻醬還單獨收錢,如今賣麻辣燙都不收錢。

家境不好的人家算了算,跑去盧栩那吃一頓麻辣燙,比自己家做飯也多花不了多少錢,涮點蘿卜白菜煮個麵,還能白蹭從前要錢的芝麻醬,血賺啊!

於是更多人跑來盧栩鋪子吃涮菜,從早上開始到他傍晚關店,麻辣燙攤子絡繹不絕,尤其是中午,人滿為患,鋪子裡坐不下,盧栩不得不到巷子裡擺桌椅。

理論上縣衙是不許在巷子裡亂擺亂放的,隻是如今官差們都在他這兒吃,誰管?!

盧栩不是顏君齊,沒那麼傲骨錚錚,哪怕羅慎怎麼嫌棄,他都時不時給羅慎送些優惠券,羅慎不收,他就送給彆人,反正都是羅慎同族的親戚,誰收不一樣?

他送的都是小額的,張數多,麵額小,官差也是有身份要麵子的,少有人一次性掏出來一把,一般都是一頓用一兩張券,剩餘的掏錢。

如今,衙門飯堂中午都不想管飯了。

盧栩賺錢高興,隻是苦了剁排骨的屠夫,做魚丸的碼頭夥計,還有做芝麻醬的劉油子。

最初是盧栩自己做魚丸,沒天,他就做不過來了,隻好逮了個人專門給他做,觀陽魚賤,魚丸劃算,需求越來越大,再往後一個人都怕做不過來了。

魚丸還好找人幫忙,芝麻醬就獨此一家了。

從前盧栩賣涼菜,一個月也就消耗十幾斤芝麻醬,劉油子小日子挺閒,還諷刺過盧栩用量太少。

現在好了,盧栩一賣麻辣燙,一天恨不得消耗一桶,劉油子連喝酒的工夫都沒了,天天在家磨芝麻,痛並快樂,一邊收銀子一邊罵盧栩。旱時旱死澇時澇死,就不能讓他閒的時候多儲備點嗎?

隨著麻辣燙火爆,芝麻醬也水漲船高,酒樓跑去一打聽,好家夥,獨此一家?!

他們咬牙切齒想罵娘,劉油子是乾什麼吃的,這東西怎麼也是盧栩琢磨出來的?

忙碌中,嬸終究是脫不開身,狠狠心,咬咬牙,花錢雇了短工幫忙秋收。

十來天過去,觀陽秋收落下帷幕,秋種也漸漸進入尾聲。

天公作美,秋收這陣子天氣都十分好,今天雖然比往年旱了一些,但觀陽河流遍布,幾乎沒有什麼嚴重的旱情,又是一個大豐收。

嬸樂得合不攏嘴,一口答應交完糧稅,所有糧食都不賣,全給盧栩留著。

秋收完,最讓人焦急忐忑的,隻剩下定糧稅了。

隻是今年等啊等,秋收全都忙完了,冬麥都種下了,蘿卜白菜都起完了,也還沒等到信兒。

夏收時嚇到的農戶,鬨了一夏天糧荒的觀陽縣民,已經開始琢磨是不是要儲糧,稅額終於定下來了。

二十之一。

整個觀陽,傻了。

蹲在縣衙外等消息的裡正呆若木雞,有人哭有人笑,盧家村裡正捂著臉蹲下去,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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