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你們不那麼狹隘的去了解一下其他的神係,你們就會發現有些教義,有些和神明有關係的故事,內容,並不是你們獨有的,而是共通的,共有的。”
“我不是無神論者,也不是某一個信仰的信徒,但我相信神明是存在的,在遠去到我們不知道的歲月,人們無法離開自己生活的地區,他們又是如何跨越哪怕在今天我們都會覺得遙遠的路途,記錄下相同的事情?”
“也許因為語言,風俗,習慣等原因讓我們對於同樣的神有了不同的了解,不同的記錄,以至於我們對於一些同根同源的事情有了不同的看法,可這並不能妨礙我相信神是存在的。”
林奇的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他略微偏著頭,用一種很平靜的目光看著兩名祭司,“你們還覺得我是在欺騙你們嗎?”
年長的祭司一手撫胸,同時彎下了腰,“對不起,林奇先生,是我錯了!”
林奇很大度的抬手虛扶,“我原諒你了,我們之前不認識,陌生讓我們對彼此充滿了戒備,現在誤會解開了。”
年長的祭司直起身,他點著頭,“是的”,他看了一眼身邊年輕的祭司,後者從袖籠中取出了一塊紅絲絨的布包,打開後,中間拖放著一塊三寸長,兩寸寬的潔白牌子。
看樣子是某種動物的骨頭或者其他什麼,牌子上有金絲雕琢出的神秘花紋,整體顯得非常的尊貴。
“這是大祭司親自加持了神力的祈福牌”,年長的祭司將牌子取出來,遞給了林奇,“另外,下一周周末將會有一場活動,大祭司也希望你能到場!”
這種邀請是在確定了林奇符合他們邀請條件的基礎下,才會發出的正式邀請,否則今天可能他們隻是來走一個過場,他們不可能邀請一個無神論者或者其他信仰的教徒來參加本地宗教的活動,那有可能會導致一些無法預料的後果,以前他們就遇到過。
他們送來的這麵牌子是一種有角動物的角製作的,這麵牌子在納加利爾代表了一種宗教上的地位,大祭司隻會把它給予一些特彆的人,以表示對他們的肯定。
比如說苦修士,這些人通過虐待折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信仰無比的純粹,這些人看著非常的清瘦,邋遢,但他們總能爆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在神權和政權對抗的曆史中,總有那麼幾次神權落入下風,有幾次甚至差點失去對權力的掌控。
正是這些從納加利爾全國各地集結來的苦修士,挽救了當時的局勢,讓神權再次得到穩定。
從這過後,納加利爾的本土宗教開始提高苦修士的社會地位,大祭司們會賜予他們神牌使他們受人敬仰。
他們的孩子也擁有了入學的權力,享受著高於公民的各種社會福利。
但不要以為成為苦修士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件事其實不那麼簡單,成為苦修士需要對教義有精深的理解掌握,並且還要受戒。
他們需要斬斷和親人之間的親情,斬斷和世俗之見的聯係,他們唯一能有聯係的就是神明和神明的代言人大祭司。
然後他們還要選擇精修或者動修,當然這是另外一回事了。
持有這麵神牌的人,相當於一種另類的宗教貴族,有信仰的納加利爾人會尊敬持有者。
林奇再三感謝了兩名祭司後目送他們離開,等他關上門回來之後,瞥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神牌,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
其實林奇是有信仰的,真正的信仰,他信仰財富,信仰權力,信仰巨艦大炮,唯獨不信仰神明。
不過為了更好的融入這個社會,他需要為自己披上一層有信仰的外套,好在這些人很好忽悠。
經過一下午的休息,窗外的天空開始擦黑時,林奇和阿斯爾一起來到了專門為了迎接他而舉辦的晚宴上。
舉辦的人是市長米舍哈耶,他邀請了本地的名流巨賈,就連省督也在他的邀請名單之中。
說是他舉辦的,倒不如說是省督舉辦的,隻是借了他的口而已。
五點半,一隊豪華的車隊出現在酒店前,看著這些豪華的轎車,一時間讓人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落後的地方會有如此豪華的車隊,但林奇卻不會,因為他很清楚,這就是財富和權力的作用。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那些騎著自行車或步行的警察不斷抽打著民眾驅趕他們,為車隊提供出寬闊的行駛路麵,看著那一雙雙充滿了仇恨,或是憤怒的眼睛,林奇的心情出氣的好。
他甚至哼起了一個拜勒聯邦的傳統小調,一個勝利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