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時間他們會聯絡一次,不像是過去那樣整天聚集在一起,以此來減少青年黨在統治者眼中的威脅。
等這段時間度過之後,人們對青年黨的印象不深了,他們可以換一個名字再出來。
所以此時蒙烏行省的青年黨領袖,正在為林奇的運輸隊開車,他在林奇籌辦的技術學校裡經過學習很快就掌握了駕駛技巧。
其實駕駛技巧一點也不難,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困難,隻要不慌張,不把它認為是一個難關,想要學會就非常的簡單。
他有一個差點被人忘記,甚至已經被一些人忘記的名字,阿庫馬力。
此時的他暫時沒有想到什麼雄心壯誌,隻是認真的工作著,作為技術工種,每天他的工作就是開卡車和車隊一起把一些材料運輸到某些地方,一直都是這樣。
他不需要自己裝卸,隻要坐在車裡等著就行,並且這份工作每天能為他帶來一塊八十分的工資,結算的是聯邦索爾。
每當那些裝卸工用羨慕嫉妒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每當晚上在結算工作的會計麵前報出自己的工號,並且從會計手裡接取一塊八十分的薪水時,他的心裡都會滋生一種他不願意承認的快樂!
這是外國資本家對本國人的侵蝕和欺詐,是對本國勞動力的剝削,但他恨不起這些外國人,反而有一種迫切的希望他自己正視的渴望,或者說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通過勞動然後收獲果實的喜悅!
在過去,納加利爾並沒有很多這樣的工作,除了那些有固定工作的人之外,大多數想要工作的人每天早上會去城市裡的勞務市場,然後等待著雇主的到來。
如果你認為這就能夠找到一份工作,並且收獲報酬,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種短工,臨時工的市場其實並不大,每天的確都有一些人會來招募一些臨時工,但因為需求太供給太多,以至於競爭非常的可怕!
沒有秩序的爭搶工作,最終導致了很多時候工作是沒有報酬的,隻有一頓飯或者兩頓飯,而不是獲得真正的報酬,錢或者等值的東西什麼的。
你覺得這麼做不劃算,但有些人願意這麼做,雇主隻要站在原地等一會,什麼都不用說,那些需要工作的人就會把工作的結算方式從“支付薪水”主動降低到“一頓飽飯”。
現在這裡正在發生的一切,個子不高的阿庫馬力正在體驗的這一切,都充滿了新鮮的感覺,隻要乾活,就能拿到薪水,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甚至有一種想要一直為這些外國人工作的想法,隻要再堅持一個多月,他就會升入二級員工,就能拿到十三塊五十分的周薪,如果是三級四級
他現在也有一些困惑,青年黨總部告訴他們,這些外國人來這裡就是為了壓迫剝削這裡的人。
可他們給工錢,每天都給,從來不壓工資,但以前那些本地人的老爺們,卻從來不給,這讓個頭不高阿庫馬力很困惑,他不太明白。
在運輸結束之後,車子停在了停車場裡進行檢修。
從車隊隊長那邊,阿庫馬力知道這些卡車其實都是聯邦已經淘汰了的卡車,聯邦有更大,運載能力更強的卡車,隻是並沒有運輸到這邊來。
這些卡車已經在聯邦工作了很久,車況都不是特彆的好,所以每次工作結束之後,都要進行一次檢修,確保下一次運輸不會停在半路上。
容易衝動脾氣暴躁的年輕人沒有被允許駕駛汽車,他的駕駛動作很僵硬,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很緊張,所以他沒有能夠成為一名司機。
不過他卻在汽車的修理培訓中得到了不錯的成績,他對汽修有一定的天賦,如今和個頭不高的阿庫馬力成為了搭檔,專門負責檢測這輛車的情況。
就在他躺在地上檢查已經有些問題的傳動軸時,幾名警察突然出現在了旁邊,並且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阿庫馬力發現不對的時候有點晚了,他不像以前那麼的警覺,而且他自己最近也沒有做什麼事情,這讓他在看見警察的第一時間沒有意識到危險性。
等警察快速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這種想法很危險。
他踢了一下車胎,那幾名警察也發現了他的動作,立刻跑了過來。
容易衝動脾氣暴躁的年輕人剛鑽出車,就被幾個警察抓個正著。
他掙紮著叫喊道:“你們抓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