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就像是在回答弗蘭克最後那句話那樣話那樣,“不,我絕對不會後悔!”
他說完就開始處理工作,救助,物資,以及電網的搶修。
他已經經過了解,現在比較麻煩的就是電網覆蓋了整個州,其中包括了跨地區的線路。
出現故障的不是某一個地區,而是成片成片的出現。
所以要修複,也必須一點一點修。
發電廠繼續供電,修好的地方就來電了,沒有修好的地方則沒有電。
這個辦法很蠢,但目前卻是唯一有效的辦法。
他隻能寄希望於儘快解決電網的故障,同時希望物質上的救援,能避免更多的人死於寒冷!
晚上,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他打電話給了林奇。
他本來不想這麼做,這會顯得他在某方麵無能為力。
可是他又必須這麼做。
他是聯邦總統不錯,但是他做事情最少也得符合聯邦的司法流程,否則哪怕他現在擁有聯邦最大的權力也沒有用。
他不可能自己去做每一件事,因為具體辦事的人有可能因為他的命令不符合最基本的規矩,而拒絕執行。
就像他現在知道這一切都是傑瑞≈ap;戴斯集團在背後搞鬼,可他們已經剝離了出事公司,還剛結束其他公司的壟斷調查。
現在要對他們動手,短時間裡似乎並沒有太好的辦法。
哪怕動用稅務機關,也隻是給他們增加麻煩,不可能讓他們感受到那種絕望!
所以他需要幫助,需要來自資本方麵的幫助。
晚上喬安娜不在,自從基金會成立之後,她一直在忙著基金會的事情。
本來內心對喬安娜就有一些愧疚的特魯曼先生,更不會阻攔她現在找到自己的興趣愛好,還要去約束她。
晚上就他和林奇兩個人,在他的書房裡。
他們把茶幾上的東西挪到了其他地方去,買了一些披薩,一些烤肉,牛排什麼的,胡亂的堆放在一起。
就像是那些少年們最喜歡的派對那樣,各種酒精飲料,披薩,烤肉。
隻是這場派對,隻有他們兩個人。
酒是林奇帶的,度數合適,不會太低。
兩人喝了幾杯酒,氣氛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
特魯曼先生解開了領帶和領口,臉色有些飲酒後的紅潤,他看著林奇,表情有些輕微的扭曲。
“你肯定想象不到當我說出有近三萬人,因為他們對我的報複行為而死亡時,他臉上的那種無所謂的態度!”
“我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但我知道我不能那麼做,不隻是因為我是聯邦的總統!”
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
如果說對他而言這輩子最讓他感覺到屈辱的時刻,那麼到現在為止,隻有兩次。
第一次,他被放假了,因為資本家們認為他不是一個聽話的家夥,所以他不得不暫時停止工作去休假,哪怕總統都保護不了他。
他學會和資本家們坐在一起吃喝玩樂,學會了在必要的時候接受資本家們善意的饋贈。
他和那些他最痛恨的人混在了一起,成功的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而今天所發生的,就是他人生中第二件最屈辱的事情!
他明明有力量,卻不能那麼做,因為這一切,不符合聯邦的規則!
這讓他無比的煩躁,身體裡充滿了毀滅的無望!
手中的酒杯重重的落在茶幾上,如果換一個質量差一點的,可能茶幾都被打碎了。
特魯曼先生打了一個酒咯,一股子酸臭的酒氣,他略微發紅的眼睛盯著林奇,“你得幫我!”
他本能的認為,這件事隻有林奇能幫他,也隻有林奇能做到。
林奇輕描澹寫的點了一下頭,“沒有問題,你希望我做到什麼程度?”
特魯曼先愣了愣。
以他戰時總統的身份,有些事情都不太好做,沒想到林奇居然能一口答應下來。
他此時反而開始思考,思考林奇要怎麼做,以及他希望能做到什麼程度。
不知不覺中他又想起了那些近三萬的死者,這個數字可能會在未來一直增加到五萬,甚至是十萬!
一想到這麼多人是因為一些人對自己的不滿,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特魯曼的情緒又開始沸騰!
“我要他們也去感受那樣的絕望!”
“絕望,痛苦,後悔,甚至是死亡!”
如果他沒有喝醉,如果他沒有受弗蘭克的刺激,他不會對林奇說出這樣的話。
這些話太不像是一位總統該說的話了,它甚至不應該由特魯曼先生的口說出來。
林奇還是之前那樣表現得很沉穩,“沒有問題,但我需要一些小小的幫助。”
呼吸逐漸加粗的特魯曼先生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了大半,“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