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弗恩想到了什麼,“我差點忘了和你分享這個過程。”
他說著推了一個擺臂過來,上麵有一麵鏡子,正對著工作台的鏡子。
兌換籌碼的先生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赤身果體的躺在工作台上,而自己那個抽筋的小腿,已經被切開。
弗恩就如同他對自己藝術家的認知,切開的肌肉被修整成一簇一簇的肌肉,下意識的就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你覺得不好看?”,弗恩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可能是有些血的緣故,等我衝一下就好了。”
他說著拿起噴頭衝洗掉血液,的確變得……白了一些,但更惡心了。
不過弗恩沒理他,而是繼續處理手中的工作。
“生命是最神奇的東西,無論我們在藝術上有多出色,我們都無法賦予一件藝術品真正的生命。”
“或許換一種方法來創作,可以讓我們離這個目標更近一點。”
“記得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嗎?”
“人的身體,是會說話的!”
兌換籌碼的先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恐怖過,他可能會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的切開!
剛才還殘留著一些“我死也不會說”的想法,在這一刻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他僅剩下的能動的脖子以上的位置,青筋鼓起,“你問點什麼吧!”
“我求求你,我什麼都願意說……”
弗恩看著她,不像是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一個東西,一件藝術品。
他的聲音很輕柔,一點也不暴躁,甚至都沒有什麼陰森的感覺,是那種很陽光平和的口吻,“彆擔心,我們不會錯過這個環節,但還沒有到這個環節,還得等一會……”
兌換籌碼的先生看著弗恩的雙手穩的就像是石頭,他幾乎快要崩潰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謊……”
半個小時後,弗恩從工作室裡出來,點了一支煙。
他很少,或者說從美術老師死後他就再也不會在工作室裡吸煙。
電話是打給林奇的。
“林奇先生,已經問出來了,這件事是……行省總督和一個叫做……的男爵做的。”
“那個男爵可能就是上次我們沒有抓住的製假者,他們的工廠在……和……交界處。”
“每個人都被分了一兩百萬的籌碼,具體有多少並不清楚,有沒有通過其他渠道流入流通當中也不是很清楚,他們都是單線聯係的。”
“是……我明白了。”
“再見,祝您晚安,林奇先生。”
弗恩掛了電話,靠在牆邊吸著煙,哼著歡快的小調。
等他吸完煙後伸了一個懶腰,專注於工作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又回到了工作室裡。
至少還有兩個小時,才能處理完初步的工序……
拿到了結果的林奇對於弗恩的審訊結果非常的滿意,如果說有誰能問出他想要的東西,那麼最終這個人一定是弗恩。
可能在很多人眼裡弗恩是個變態,但在林奇眼裡,弗恩隻是有一點自己的小愛好。
他見過更變態的人,所以弗恩在他眼中其實沒有那麼可怕,反而很簡單,很好接觸。
他正想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時,康納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趕緊過去一趟。
二十分鐘後,林奇就抵達了總統府,讓他覺得意外的是,聯邦六大行的執行總裁都在這裡,還有聯邦儲蓄銀行的技術工程師。
大家見到林奇,都主動和他打招呼,誰都知道他現在是總統麵前的“大紅人”,而且本身實力也很過硬。
就算不喜歡他,也得和他保持著表麵和睦的關係。
更何況大家最近還有合作,誰願意沒事去得罪他呢?
“發生了什麼?”
林奇走到了最裡麵,在康納麵前的辦公桌上,放著好幾張紙幣。
他臉色稍有的嚴肅,拿起其中一張遞給了林奇,“這是一張假幣,但它和真幣沒有什麼區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奇開始仔細觀察手中的假幣,一張二十塊錢麵額的聯邦索爾,林奇從口袋裡摸了摸,還是另外一名執行總裁遞了一張二十塊的鈔票給他。
他說了一句謝謝,然後開始對照兩張紙幣,很遺憾的是,他完全找不到兩張紙幣之間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它們完全一樣!
“你確定這是一張假幣嗎?”
林奇把假幣放回到桌子上,此時聯邦儲蓄銀行的技術工程師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張假幣的編碼並不在流通中,我們甚至都沒有印過這個號段的貨幣。”
康納此時接過話,“我們遇到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