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除了他,還有誰這般熟悉宮中地形,能避開巡守的侍衛?
皇帝火氣壓不住,直接砸了桌上的玉壺。
喚來了人,他做了一番示意下去……
很快,又有來報,太子等人全都醒了。
按著皇帝的示意,由順公公親自去分開幾人問話了……
雜院中,廖靜醒來,一看周遭狀況便知計劃大為成功,心下對榮安感恩不已。
幾刻鐘前她進屋後的第一樁事便是將太子倆心腹都拖到了外間牆角,隨後快速把先前她預備給太子喝的那加了藥的酒給倒進了恭桶。接著她剝掉了朱永昊和自己的外衣,扔到了地上,躺到了榻的裡側。
榮安說,不用脫乾淨,要給對方留些顏麵,她照辦了。
她平躺後,拉著太子側過身,將他手臂環住自己腰,蓋上薄毯後躺了下去……
榮安還說了,之後的事她都不用管,讓她安心睡下就行。她信了。
而在醒來,對上的是一眾麵容古怪的嬤嬤後,她便知一切順利。
她開始了一番表演,全是發懵無知的狀態。
很快,她便聽聞裡間傳來了朱永昊的咆哮。
她驚恐求問嬤嬤們。
得知她名節已毀後,她尖叫連連的同時暗掐大腿,哭得梨花帶雨。
她按著榮安的教授,一口咬定喝多了,所以便四處走走散酒氣,哪知越走越偏,之後就暈了。她什麼都不知,醒來就在這院中了……
隨後,她哭得傷心,留下了幾句讓轉告的“遺言”後,便尋死覓活衝出去要撞柱子。
剛一醒來的她手軟腳軟,才一邁開步子便被攔了回來。
她傷心欲絕,讓人動容……
太子陰著臉從裡間出來時,上下打量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抱著自己的廖靜,果然並未多言。
沒有質問,也沒有揭穿。
朱永昊雖不知虞榮安怎麼辦到的,可他清楚罪魁禍首就是虞榮安。一問時間,過去許久。而他們,剛已被圍觀過……
他可不得咆哮嗎?他悲哀發現,他壓根拿虞榮安沒有辦法!
他被暗算期間,明顯對方已經抹掉了對其不利的痕跡。
他此刻咬出虞榮安來,不但不可能成功,還會被追究虞榮安來此處的原因和目的。他心虛害怕會被人翻出什麼來。而虞榮安若有不在場的證明和證人,那他便會被冠上一個誣陷的罪名;她哪怕什麼都不說不做,他也等同於直接杠上了虞博鴻!
此刻的他,要做的是拉攏虞博鴻而不是對抗。他對抗不起。而父皇也不可能因為他的幾句話而棄用自己的心腹。
注定這把已是輸,所以朱永昊除了忍氣吞聲接受事實,並無其他選擇。
於是,被順公公問話時,他也隻能選擇了和廖靜一樣,一問三不知的答案。說他在這兒喝酒,隨後就不省人事了。他問順公公,他是否被暗害了?
順公公未回話,反而是笑著讓他好好休息,待體力恢複些就回宴席。隨後,順公公便去到院外,準備向太子的倆隨從問話。
太子一驚,想起來並未與手下對詞,隻恐倆手下會自作聰明咬出虞榮安,反而壞了事。於是太子竟在裡邊大呼小叫,怒罵倆奴才沒有儘心儘力保護好自己,被人暗害還不自知,讓倆人趕緊滾進去請罪……
倆奴才在外邊回應,表示被攔進不去。
太子又喚著順公公放人,全力阻止其問話。
倆奴才聽出了主子話中警告,再被問話時,便隻會搖頭了……
“所以,你什麼都沒問到?”皇帝冷笑問向順公公。太子既然行阻止之舉,便是心虛了。
“奴才無用。”
“不關你事。孩子大了,心思多了,主意也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