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佘婆子口中才剛一蹦出字來,榮安便已一腳踹門,並將手中擀麵杖敲了出去。
這一下,結結實實,直接打在了佘婆子的嘴上。
而她還未有下一步反應,已和那蓮兒一般,直接被敲暈了。
榮安進到了院中。
已有倆婆子被動靜吸引衝了出來。
“二小姐這是在做什麼!夫人院中您也敢撒野?”
“我來找我爹。你們識相的就滾開!”榮安心知她偷襲或能成,但要動手,卻絕不是對手。
“老爺與夫人有要事相談。”
“爹!爹!”榮安卻已扯開了嗓子喊了起來。
“二小姐!夫人身子不好,可經不起您如此喧嘩吵鬨,來人,將二小姐趕出去!”聞言而出的李嬤嬤已是一聲號令。
“誰敢動我!”榮安避開了撲上來的婆子。
但廖文慈這裡的人可不是她祖母那裡的草包。這院有兩個婆子是會武的,這會兒一道向她出手,確實叫人頭疼。
榮安左閃右躲,口中嗬斥不停:“我可帶著聖旨。誰要惹毛了我,我要她好看!”
可這話一出,也隻是讓倆婆子對視並看了李嬤嬤一眼。
李嬤嬤一個示意後,倆婆子置若罔聞再次攻來。
果然是非一般,連聖旨也沒放眼裡。而到此刻,榮安也終於可以完全確定,有問題!有大問題!
李嬤嬤一個奴才,竟然可以不通過她主子,不看後果對自己這個身價已不一樣的小姐下令出手?這自然不是李嬤嬤有什麼大仰仗,而隻有一種可能——屋中事關重大!
而榮安慶幸的,是她當日學武時,將輕功和暗器放在了頭等緊要來學。
於是此刻她全力施展跑路功夫時,對方倆婆子一時竟對她無可奈何。
榮安大喊虞博鴻。
那聲音著實不小,可屋中卻毫無動靜。這更不對了。
爹果然是碰上陰招了。
而如此,先前所猜的可能性也越發大了。
“這三更半夜,姑娘如此喧嘩成何體統!”李嬤嬤嗬到。
“把我爹叫出來,我便不喊了。”榮安一直在跑,此刻借著身子輕巧爬上了樹。
而幾個婆子相對笨拙,打架厲害,但爬樹便有些為難。
李嬤嬤恨急,隻能斥到:“老爺已經安置。還請二小姐也早些休息為上!”
“安置?”
榮安冷笑。“祖母暈倒重病,我爹能睡得著?爹是習武之人,一向警醒,此刻喊不出來,該不是你們對爹做什麼了吧?”事實此刻的榮安心下是慌的。屋中狀況她不知,若爹出了什麼事,她唯一的靠山就沒了。所以她隻能大喊大鬨,試著中止對方的原計劃。
“廖文慈,你給我出來!”
榮安直呼其名,又與在靜安居的策略如法炮製。
她從枝頭跳下,再次抽出了她的擀麵杖,衝著廖文慈最愛的那些牡丹和芙蓉花掄了又掄。
“你再不出來,你的院子就要被拆了!”
有了這心思後,她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手腳並用,幾乎是走哪兒砸哪兒!
她身子輕巧,速度又快,倆婆子雖有些本事卻幾番都沒能追上榮安。
如此這般,這場景不像是貓抓耗子,倒像是那貓兒逗弄狗兒玩似的上躥下跳。而倒黴的,是廖文慈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