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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平掃眼跟在朱永澤身後正笑意盈盈的那幾位。
京中的公子,反正她是一個都不認識。瞧著麼,一個個都還人模狗樣,算得上俊朗,衣著打扮也都還不錯。應該都是非富即貴。
元平習慣性行了個漂亮的禮。
她不知是否錯覺,這幾位公子的視線似有些熾熱。
抬眼一瞧,她還真就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豔和好奇之色。她麵上難免紅了紅,緊繃表情也舒緩了些。
一公子:“郡主,咱們也要去甲板,不如同行吧?”
其餘兩位公子也點頭。
元平見朱永澤壓根不搭理她,已在招呼其他賓客,心下是願意與這三人同行的。看他們與表哥關係似乎不錯,她倒是挺想交好或是打探些消息。
可惜……
元平沒忘自己身後還跟了綺月和另一個叫碧珠的宮女。雖是光天化日沒有不妥,但男女之間,還是多避嫌遠離些才是。
元平垂了垂頭,輕聲拒絕,讓公子們先走,完全是一副芊芊淑女形象。
公子們也推辭,表示淑女先行,退於一邊。
雙方謙讓,還是綺月開口:“郡主先行吧。”
元平這才邁步。
走出去五步,似隱隱聽到一公子幽幽道著什麼“窈窕淑女”,另一人取笑,說什麼“可惜配不上”……
元平再次大為受用。
就說嘛,就憑著她的雅致相貌,貴族身份,過人聲望和身後底氣,在慶南都能收獲不少愛慕,在京城自然也行得通。
“綺月,這幾位公子什麼身份?”
綺月張張口,最後道:“奴婢不太清楚。”想了想,她又補到:“但穿白袍的那位應該是忠勇伯侯家的四公子。”
“貴族啊!”白袍公子,是那三位裡元平印象最深的。玉樹臨風的,很是俊朗。
元平有些自得。也是,表哥是世子,與他交好的,自然是差不多身份之人。貴族家的公子呢!隻可惜,還配不上她。
她再次暗道,身邊沒個貼心人就是麻煩!連個說話探聽的機會都沒有。她昨日宴席上求了早年慶南嫁入京城的一位姑娘幫她帶了信給朱承白,讓安排她的丫鬟今日來畫舫的,也不知她的丫鬟人在何處,她待會兒還得想法子支開綺月去找人才是。
元平不知,她的所有表情都被攙著她的綺月看在眼裡,並在暗暗上記下了她的所有不是。
綺月是真就越發反感這位郡主了。
幾個男子而已,素味平生第一次見,她打聽身份?是什麼身份與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是非朱永澤不跟嗎?所以綺月特意報了其中一位的身份,就是看看這位郡主的反應。一聽是貴族就喜滋滋,簡直是無語。她對人家了解嗎?人家誇她,就一定是真心嗎?
綺月之所以張口便說“不知”,其實是因那三位公子都是老麵孔,是因他們常常被太後和皇上訓斥,所以才是老麵孔。他們全都是京城裡有名的紈絝。這些人,看到慶南郡主覺得新鮮,來上幾句“窈窕淑女”幾乎是本能,隻有傻子才當真,還和他們客氣。
所以綺月這會兒也是看著這表裡不一的女子就覺生厭。
三人被丫鬟引著往甲板去,元平好奇四處打量,發現昨日虞榮安所言有些誇張了。說什麼今日會來京城大部分的貴公子和姑娘。可她掃眼看去,來赴宴的貴賓大概總共也就是七八十人。
不過爾爾!
喲,泰王寧王也來了呢!
元平一聲哼。這兩位昨日自己宴席都沒出現,今日倒是給常茹菲麵子!
她掃眼兩位皇子,老朱家的男子長得都不錯,俊得各有特色。朱永泰是耐看型,朱永寧則偏憂鬱,當然,比她麵上浮誇邪魅,內裡細膩陽剛的表哥還是要差些。
元平的心情漸漸好了些。
湖麵上,隔壁船竟也有人認出了她,遠遠給她請安打招呼。
她再覺受用,姿態優美地回了好幾個禮。
轉彎上樓梯,元平見拐角那裡有不少丫鬟在聊天,便想將綺月兩個留下。
“綺月碧珠,不是說丫鬟都在外圍伺候嗎?你們便在這兒吧。”
綺月剛要開口反對,倒是前邊引路的丫鬟回頭:“郡主,可以帶的。郡主若用不慣宴上丫鬟,可以帶著自己的人。不用拘束。而且這兩位是宮裡的姑姑,自然是哪裡都能去。”
元平一張口,不會接話了。她心道可惜,隻能待會兒再尋機會了。
綺月再次輕嗤,郡主的意圖,有些明顯了。
今日甲板便是舉宴地。
宴席尚未開始,元平漫不經心四處走著,實際是在尋找她的兩個心腹位置。
後來,她瞧見了朱承白,上前說了兩句。
綺月沒聽到他們具體說了什麼,但朱承白離開後,元平卻再次開始打發起了綺月。
這次,綺月乖乖退去了一邊。她倒要看看,元平究竟要做什麼。
碧珠得了她示意,遠遠跟了去。
元平去的是二樓一間包房,她自己的兩個丫鬟已經等在那兒。
三人關了房門,說了一會兒話……
偷摸見自己的手下,分明有所圖謀——這一條,自然也被綺月記上了……
宴席開始後,雖主角是常茹菲和朱永澤,但元平心情也不算壞。
她聽丫鬟們說了,京中因為她爹的緣故,所以民間對她的支持很大,都希望她能覓得好郎君。如此一來,表哥的壓力將會更大。隻要她適當引導煽動,自當水到渠成。
此外,元平也驚訝於此刻她的名聲。
大概由於今日她穿得尤其顯眼,而且先前有人在湖麵上大喊了她的封號,所以此刻湖麵不少經過的船隻上,竟也可聞有人在喊她,或是行禮,又或是能隱隱聽到她爹的名字。
她太受用了。
要說在慶南她都沒這待遇呢!
京城真不錯!
至少這些尋常人都還挺不錯!
另外,沒了綺月牽製,元平自由了許多。
酒宴結束,許多人都進了船艙活動,有的休息,有的玩酒令,隻少部分人還在甲板。
元平麼,自然在甲板待著。
她作勢扶欄而立,看著湖麵,讓陽光下的自己被暖陽打出一身金光,讓人挪不開眼。可她還恰到好處保持著她淡雅,素淨和微微的憂鬱感,孤立於世,如蘭似蓮,孤寂中透著淡泊,孤傲裡散發高潔。
她自然注意到甲板上和來自其他船隻上各種驚豔的眼神,她太喜歡這種被人仰望心疼還混雜著些愛慕的感覺了。
很快,她認識了些人,還偶遇上了先前的三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