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不要緊,看了後許知知感覺心臟都瞬間停止了跳動。因為她發現電梯門口就立著一個安檢門,隻是電梯門和這個安檢門都不大。所以她沒有發現。
而尖銳的警報聲,就是因為她身上的某種東西被檢測到發出的。
所有人看向許知知,眼神裡瞬間充滿惡意。
許知知頂著所有人的惡意沒有後退一步,她眼神看向衛盛,充滿疑惑。她在賭,賭對方發現不了自己身上的東西。
退一步說,她現在退縮了,就是自己承認了。
所以她迎難而上,反問對方發生了什麼,“這是?”
“應該是身上有什麼鐵器……”終於,衛盛說話。
電梯門是屬於一直開著的,沒有關閉,許知知見狀後退脫下外套和發夾以及耳環,“我再試試,應該隻有外套的紐扣和發夾是鐵的。”
果然,等許知知再跨入內部,沒有任何聲響。
她又回身把這些東西塞入衛盛手中。
“您檢查一下吧,免得懷疑,”許知知清楚,衛盛對高科技並不十分了解,加上他們這安檢門簡陋,和她想的差不多,隻能檢查身上有沒有攜帶鐵器那些東西。
衛盛並沒說自己相信許知知,而是順著許知知的意思把這些東西檢查了一下。
酒店的微型攝像頭一般人都看不出來,何況是官方特製的。
許知知賭對了,衛盛翻遍了都沒翻出任何可疑,隻能微笑著把東西交還給許知知。
許知知自信接過來,把發夾夾在頭上,耳環戴上,穿上外套後繼續進入。
她站在衛盛後麵一步的距離,如果衛盛仔細觀看,能看到許知知額角的細微汗珠,還有她過度緊張有些僵直的脊背。
穿過令人震撼的假/鈔牆,許知知看到了假/鈔工廠麵積不小的生產流水線。
衛盛帶著許知知查看,兩人聊著關於假/鈔的一切。
和許知知說的一樣,她對假/鈔非常非常了解。
衛盛非常滿意,眼底泛著精光。
許知知也帶著笑,因為這就是對方的罪證啊!
許知知初步答應了每天抽空了繪製母版外加製作電板,其他衛盛的技術算成熟,直接應用上去。結合在一起,就能得非常真的假/鈔!
許知知全程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全都拍攝下來。
衛盛還在連連誇獎許知知,說她對這個很上心。
許知知但笑不語。
衛東成滿腦子都是金錢,他已經徹底蒙蔽在金錢之中。
過了足足兩個多小時,許知知才從這個製假工廠走出來。
她臉上帶著笑意,因為罪證足夠,到時候人贓並獲這個案子就結束了!
她被衛東成開車送回片場,因為隨著時間推進,拍攝任務也變得繁重而多。
衛東成幾次想勸許知知放棄,許知知直接告訴他違約金一千萬。她願意違約,但衛家肯定不會想掏這筆錢。
所以許知知繼續拍戲,衛家人也隻有等,因為他們也想這次電影能賺到錢。
回到片場,許知知見衛東成走了,立刻給周導請假到達預定的接頭地點。
本來就是找的借口回來,拍戲還有好幾個小時,周導自然同意。
就這樣,許知知改換裝扮來到咖啡廳,坐在角落裡等待秦肅到來。
不多時秦肅就來了,看著許知知眼神複雜。
她太拚了,關鍵是真的讓她做到了。
天知道在可疑區域他有多緊張,甚至想是不是許知知已經被發現趕不及按定位報警器。
他們確定地點後,他們看在活動的定位器。裡麵裝了信號屏蔽器,定位器足夠好也被影響了一些,視頻傳來的訊號更是一絲都沒有。
他很急,已經做好了被上級處分,直接衝進去的準備。
沒想到兩個小時後,許知知安全無虞走出來。
他看著許知知,沉聲道:“你膽子太大了!萬一被發現,那些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東西給你們了,儘快抓捕,我不是為你們立功,我是為那些被騙的農村家庭。”許知知把發夾和紐扣交給對方。
秦肅握緊東西,鄭重點頭。
許知知看著他的模樣,歎息道:“我姥姥很久以前也被騙過,好不容易養了大半年的雞賣了,想給我交學雜費和給我生活費,沒想到幾隻雞賣的三百塊全是假/幣。”
“她哭得很厲害,那件事也被她念叨好幾年,一直很難受。”
這是原主內心深處記得很清楚的一件事,許知知擁有她全部記憶,也感同身受。
這也是她得知被騙的是哪些人後,下定決心冒險的真正原因。
她既然得到這個技能,有能夠用到它拯救彆人的時候,那就要義不容辭。
不過她也沒想到,係統提供的犯罪技能,會成為她想救人時利用的東西。
許知知內心感歎。
果然,沒有沒用的東西。
秦肅沉默良久沒有回話,許知知的理由很有力,隻是一般人不會輕易這樣做。
她這樣做,源於她的善良和對惡的憎惡。
“我代表他們謝謝你,”秦肅眼神帶著暖意道。
許知知擺擺手,“你彆忘記了跟京市警方說一聲就行,要讓他們相信我是好人!”
“好!”秦肅鄭重點頭,“我一定給你傳達到位,一定不讓他們誤會你!隻是你真的要收斂一點,以後不允許公共場合畫錢幣相關的東西了!平時畫點畫陶冶一下情操可以。”
許知知也鄭重點頭,她就炫那一次,就被盯上了。
互聯網真是什麼都有,她聽從秦肅的說法謹慎行事。
秦肅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一個珍珠樣式的戒指,放到許知知麵前,“這裡麵裝了個定位警報裝置,是我專門買的,連接了我的手機。如果你遇到危險,就按下它,我會來找你。”
許知知拿起,是一顆中間是珍珠,被一圈水鑽包圍的戒指。設計簡潔,在咖啡店的光照下閃動著瑩潤的光,許知知總覺得不便宜。
“這東西……”許知知有些猶豫,她想拒絕。
秦肅表情嚴肅塞到她手裡,“收下吧,按壓珍珠五秒激活,裡麵的電子能維持定位十個小時。”
其實這戒指是他買的,但裡麵改裝的定位警報裝置不是,是他讓自己一個玩科技的朋友後裝上去的。
他覺得許知知不是一個安分的演員,以後沒準還會遇到其他危險。
至於為什麼買相對漂亮的戒指,主要是怕醜了許知知不好帶出門。
她是公眾人物,愛美是他們的職業內容。
“謝謝,”許知知隻能收下,戴在食指上,這就是日常裝飾品的位置。
就當收了一個朋友贈送的小禮物,至於其他是一點沒想。
秦肅也根本沒想過,隻是因為東西足夠漂亮。
秦肅點點頭,拿著證據和許知知告辭。
布置好了,他們也該收網了。
許知知也是這樣想的,她也該專心開始拍戲了。
回到片場,林玉湊上來,嘴唇微微嘟起,臉上滿是不滿、不理解和憤怒。
這十幾天眼看著許知知和那個衛東來走得近,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種一看就滿肚子花花腸子,還表現得不尊重女人的人,為什麼知知會看上。
就像自己養了一株好漂亮好漂亮,快要開花的蘭花,被人連盆端走一樣。
氣憤!不理解!
所以除了照料日常起居外,林玉幾乎每時每刻都要給許知知洗腦,戀愛沒有事業香,要戀愛也要搞個好的!
許知知一看就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彆說了,我懂什麼叫迷途知返,我會專注搞我的事業。”
“真的?真的嗎?確定迷途知返?”林玉拉開許知知的手,不敢相信到連續三連質問,她好怕許知知變戀愛腦。
嗚嗚嗚嗚,戀愛腦好可怕。那種遇見渣男的戀愛腦更可怕,到時會直接變身氣人達人。
許知知耐心一一回答,“真的,是真的,我不會和對方繼續糾纏。”
林玉安心了,把包裡藏著小零食塞給許知知。
“來,吃點好的!”她滿臉興奮。
許知知懷疑她在一語雙關,但她沒有證據。
她隻能拿起小零食,拆開吃起來。
周導聽到了許知知的話,帶著笑容走上前,“給我一包,你這助理,什麼都裝口袋,像哆啦A夢一樣。”
“確實,”許知知點頭,自然而然遞了一包給周導。
兩個人相處更加自然,林玉目瞪口呆,這倆人未免太自然了吧!
三個人聚集引起了劇組其他人的注意,特彆是聽說許知知衛東成沒在一起後,全都露出了笑容。
眾人你伸手拿零食,他直接要,熱鬨非凡。
製片人、王強生和那兩個有問題的場務都不在,所以許知知才敢說。
周導自然知道,看著隔自己幾步的幾個人,臉色嚴肅道:“以後都不許討論這個問題,許知知的事不要在劇組說,她也沒和那個衛東成在一起過。”
“好。”
“嗯呢!”
“知道了。”
雖然不解,但大家都回答知道了。
能看出來,周導很嚴肅。
要不是大家知道周導什麼人,都要懷疑他安排許知知去穩住投資人了。
周導看著幾個人,麵色嚴肅再次強調,“大家都是老人,娛樂圈要嘴嚴,有些事我現在不好明說。但這件事事關知知聲譽,傳出去我知道誰傳的以後絕不合作。”
“我們知道的周導。”
“清楚了,我們也相信您的人品,不會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這件事我不會外傳。”
這話的嚴重性可想而知,幾個人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語氣鄭重答應。
周導麵色嚴肅點頭,看向許知知。
許知知咯嘣咯嘣咬著小麻花,聞言放下後抬頭看著所有人看著自己,連忙道:“大家也相信我!還有這段時間耽誤擠壓大家時間了,抱歉!”
眾人搖頭表示沒耽誤。
同時大家心裡都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許知知之前忙活的,肯定是很嚴肅正經的事,不是他們想的桃色新聞。
然後便是正正經經的拍攝,許知知要補上一些鏡頭。
周導在對待工作上很認真,他雖然不像白升那樣毒舌彆人,但如果演得不好那麼你很難通過。
一直NG,不然就在旁邊悟清楚再拍,拍到他滿意為止。
曾經一個流量明星演一場戲,NG了整整上百條,兩個人僵持了整整兩天,周導都沒有妥協。
偏偏對方還不敢耍大牌離場,因為一旦離場,等待你的就是電影行業的封殺。
最後還是明星貢獻了合格的演技,才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折磨。
從此見到周導,這位都是繞著走的。
許知知開始拍攝後,就遭遇了周導NG,一連吃了三個。
許知知清楚,是自己太興奮了導致的。
她神情平複心情,甚至進了一次犯罪模擬器。
終於,再次開拍許知知一條過。
剩下的半天時間,許知知幾乎都在拍拍拍中度過,母版繪畫也是,鏡頭對準一直拍。
後期會進行快速化剪輯,和其他畫麵組合起來,讓整個電影節奏燃起來。
結合之前拍的,即使看起來快完了,也需要再畫上好幾個小時。
演員這行確實高薪,但也不是一點不累,站一站露出點表情就行。
實際上他們挑戰還挺大,比如這會兒快準備跳蛇坑的戲。
因為周導作風力求真實,所以這場戲是真蛇。
頭皮發麻、戰戰兢兢不足以形容,即使這些蛇是無毒還被磨平牙齒的蛇。
每走一步,大家都感覺到男主盧意林的難受,以及女主吳詩韻的恐慌。
許知知從下午畫到晚上時,因為這個蛇坑這個場景有兩場戲。盧意林他們拍完,正好看她被男主報複栽贓,也被扔蛇坑的戲。
還會拍攝蛇在許知知的小腿爬,許知知飾演的反派被嚇得渾身顫抖,極度崩潰的情況。
許知知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比如拍戲肯定會泡水坑吊威亞等等。
沒想到最先等來的不是這些,而是蛇的挑戰。
許知知覺得自己不用演,直接就能達到拍攝的效果。
她穿好戲服,然後被綁住身體,開始一邊演一邊被吊下蛇坑,
落地後瞳孔緊縮,僵直站在原地崩潰,然後腳被尋找來的專業馴蛇師傅纏上黑色,閃著幽暗鱗片的蛇。
感受著滑膩的肌膚觸感,杜雨燕眼淚“唰”地了下來,“我沒做!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反派一邊念台詞,一邊站在原地不斷崩潰,身體也因為害怕而瘋狂打擺子顫抖。
蛇坑上,那人端著木倉對準杜雨燕,開始繼續逼問。
杜雨燕隻能不斷求饒,並說著自己沒做,電板也不是她搞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感受著小腿的滑膩,還有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杜雨燕更加崩潰害怕起來。
直到男主拿來被卡在一個不容易發現角落的電板,那人才沒再糾纏這件事。
也是有了電板,坑上方的人這才信了杜雨燕的話,宣布讓人把她吊上來。
許知知坐在一旁時,感覺心靈受到的衝擊今天晚上都消失不了。
其他人安慰,男主盧意林是同病相憐。
蛇這種東西,真是最討厭的動物。
當晚許知知便開始夢到蛇,然後毫無意外被嚇醒。
就在這時,她通過薄薄的紗窗看到了遠處閃爍的燈光。
她站起身看過去,赫然發現那是衛盛場地所在的位置。
許知知覺得自己身上的寒意猛地消退,整個人也沒那麼害怕了。比起那些動物,把真正不是人的東西鏟除了才是正道。
她站起身穿著拖鞋看著,希望警察安全,那些犯罪分子被全麵鏟除光。
就在許知知觀看時,一個人影靠近酒店,悄然避開酒店前台前往二樓,朝著許知知的房間疾步走來。
黑色的口罩和兜帽掩蓋下,無人看清他的表情。
然後他徑直走到許知知房間,拿出一張卡片,放到了刷卡處。
“嘀”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