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她也不客氣了,於是她抬起右腳,真的用力朝著季野左邊小腿上踢了過去。
這一踢,她感覺自己的腳像踢到了鋼板上,一股銳痛襲來,疼得她噝噝直抽氣。
季野知道她疼,但他並不想就此讓她放棄。就算心疼表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仍沒什麼表情地站著,隻說:“再來!”
陳凝也知道季野不是隨便說說,更不是一時興起,他是認真的。等她緩過勁來,再次抬腳踢了上去。
“再來!”
“往上一點!”
“用腰部發力!”
……
陳凝一下一下踢著,疼得眼裡泛起淚花,但一直忍著沒停。到後來她也慢慢掌握了如何發力的竅門。
半個小時後,季野看她實在疼得厲害,也知道再繼續下去她該承受不住了,而她這時也掌握了動作要領,就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說:“今天先這樣,先彆練了,我看看腿怎麼樣了?”
陳凝咬著牙,看著他把她的鞋襪脫掉,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腳麵和小腿都青了。
季野心裡不好受,抱了抱陳凝,轉身吸了吸氣,去拿藥膏。
給陳凝塗藥的時候,她仍然噝噝抽著氣,以至於季野根本就不敢用力,手上動作很輕。
陳凝自己也願意學,也知道季野是為她好,更知道剛開始經曆這個過程是必然的,所以她雖然疼得厲害,情緒倒還好,也沒有亂埋怨。
季野抹完藥後,還說:“怎麼不打我幾下出出氣?你看你這傷的,就不生氣嗎?”
陳凝沒好氣地說:“我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啊…噝…你輕點…”
“你的腿怎麼樣了?讓我也看看。”
陳凝是真的好奇,她踢的時候真的很用力,連著踢了幾百下,季野這個被踢的人也不至於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季野便坐在她旁邊,把褲腿往上一掀,讓她儘管看。
陳凝隻看了一眼,就意識到了兩個人的身體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季野小腿上隻是有點微微發青,她伸手去按,他也沒什麼反應,眉頭也不皺一下,還說:“跟撓癢癢一樣。”
陳凝:……
她覺得普通男人彆說被踢這麼多腳,就是踢一下,恐怕也得跳起腳來喊疼吧?哪怕她力氣不算太大,可她也是個成年人啊。
從這就能看出來,季野以前一定吃過很多苦,經過長久的訓練,才會有現在這種狀態。
她就問道:“你不是搞科研的嗎?為什麼也訓練得這麼苦?”
季野扶她躺在靠枕上,說:“剛開始沒想搞科研,我在連隊裡是兵王,代表連隊奪得過全師比武大賽第一名。後來上級覺得我做科研更合適,這才調到研究所的。”
這件事陳凝以前沒問,季野自然也沒說過,現在陳凝知道了,不禁敬佩地說:“你還文武雙全呢,挺厲害!”
季野突然被誇,覺得特彆不適應,耳垂不由有些紅了。
陳凝看到他那樣子,覺得挺好笑的。以前他們倆剛認識的時候,季野經常臉紅,自從結婚後,她倒很少看到他這樣了。現在又看著,頓時覺得新鮮。她伸手捏住他耳垂,笑著說:“你還不好意思了,看這耳朵紅的。”
季野被她逗得臉也跟著紅了,忍不住上來,把她撲倒,順著脖頸一點一點往上輕咬,很快,兩個人呼出的熱氣就糾纏在一起,人都跟著變得燥熱起來。
關鍵時刻,季野到底念著陳凝腳上疼,沒敢亂動,隻用手臂攬著她的腰說:“今天早點睡,明後天我要是回不來,你自己記著抹藥,不過我儘量回。”
陳凝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如果太晚就彆回了,挺遠的,騎車得一個小時,天黑還看不清路。”
“看情況吧,能回儘量回,天黑倒沒什麼,有手電。”
這時陳凝腿動了動,不小心撞到了硬物,季野不由抽了口涼氣,手掌在她腰上輕掐了一下,說:“彆亂動,不許招我,今天好好睡覺,彆的什麼都不許想。”
陳凝也知道剛才不小心碰疼他了,忙把腿收回來,笑道:“我沒想啊,想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季野說不過她,隻好悶頭閉嘴,隨她笑去。
之後兩天,陳凝照常上班,下班後也沒忘了自己練習劈腿動作,爭取儘量練成肌肉記憶。
到第三天下午四點多鐘,邢副廠長就再次找了過來。
他一走進陳凝辦公室,臉上就浮起笑意,跟陳凝說:“小陳,你給我開的藥我吃了兩天,效果真的很好哇。”
“我這次除了要複診,還有個事兒想問問你,就是那種上門看診的事,你願不願意接一回?”
陳凝驚訝地抬頭,說:“邢副廠長是想讓我給彆人看病?患者不能來社區醫院嗎?我這邊病人比較多,可能不是太方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