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吹風,站在他身後,柔弱無骨的手指,撫上他的頭皮,一的溫熱傳遞進心,像是帶電似得。
酥酥麻麻。
咚咚咚,霍辛南的心跳聲呼之欲出。
她抬著頭,因為喝了酒,臉色染上了紅暈,像是盛開的朵朵桃花,她眼神迷離,眼角帶情。
魅的不行。
她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霍辛南的脖子,他就跟被蟲子蟄了一樣,背後覆上一層薄汗。
霍辛南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低下頭,像個被強盜霸占的小媳婦似得:“彆這樣,我自己可以。”
亦枝枝卻像沒聽到一樣,撅著嘴,自顧自的說著:“今天看到鋼琴的時候,我就在想,亦絮絮彈得那麼難聽,不及我一點,她為什麼能站在上麵演奏。”
她突然委屈起來,看著鏡子裡的霍辛南:“我這麼想,是不是太壞了。”
不壞,這幅不甘心的模樣,明明都可愛死了。
霍辛南搖搖頭:“她比不上你。”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亦枝枝聽到回答,把頭靠在他的頭上,她眼中含著遺憾,浸濕了眼角:“我隻是有些想彈琴了。”
有些夢不提了,不代表放棄了。
亦枝枝站起身,低著頭,長發遮著臉,搖搖晃晃的走向自己的屋:“算了,睡吧。”
房間裡,亦枝枝偷偷抹掉眼角的眼淚,打開手機看著自己十七歲那年獲獎所彈奏的李斯特的追雪。
她穿著白色的裙子,安靜的坐在鋼琴旁,追光照在她身上,像是撫上的銀紗。
視頻看完,她又看了看自己已經長了繭子的手指,想起荒廢鋼琴的這四年,終於不甘心的抽泣了一聲。
霍辛南站在門口,聽著裡麵的小聲嗚咽聲,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
最後拿出手機,訂購了一台昂貴的鋼琴,又把視頻發給李老,重新約定了一個時間。
他回到房間,拿出枕頭下的筆記本,這是他昨天發現的。
這本黑色筆記,有好幾頁都被撕掉了,不知道寫了什麼,明顯是傻子乾的。上麵隻留下最後一頁。
“如果我醒來了,也要記得,好好愛著枝枝。”
霍辛南找出打火機,把日記本點燃,丟到浴缸當中,火光映襯著他的臉,眼中的偏執一閃而過,快的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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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亦枝枝拿著手機百無聊賴的坐著,霍辛南則在對麵坐著看文件。
今天是兩人新婚當夜預定的,領離婚證書的日期。其實,她並不想離婚,畢竟結婚證是她和傻子一起領的。
可當初,霍辛南跟她吵得太厲害,所以今天預定的這個日子這個地方,為了尊嚴,也要來。
這年頭,連離婚都得靠預定。
亦枝枝放下手機,看著前麵的隊伍:“好了,排到我們了。”說完,對著他笑了笑,“恭喜霍總脫離苦海。”
霍辛南禮貌的點點頭,沒笑:“也恭喜亦小姐脫離苦海。”
霍辛南神色的淡定的放下手機,跟在亦枝枝身後,走進房間。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倒地的聲音。
亦枝枝轉過頭來,看到霍辛南坐在地上,捂著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沒好氣的問:“怎麼了?”
霍辛南抬起頭,手卻已經不再捂著胸口,眼睛滿是水汽,看起來楚楚可憐:“枝枝,我們現在是在哪兒?”
亦枝枝有些心虛的望著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不離婚繼續裝傻子的霍總,我隻想說一句,霍總您真的是太辛苦了QAQ。
謝謝霍辛南和亦枝枝夫婦每天為我們表演,床頭打架床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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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來說要雙更,字都碼好了,但想想為了質量,又修了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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