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枝枝看著地上的人,轉念一想,總感覺不像是傻子,而是霍辛南裝的。
她沒有著急著走過去,而是看著地上的霍辛南:“你到底是誰?”
月色灑在霍辛南的墨色眸中,像是蕩起波水:“枝枝,怎麼那麼問,剛才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是他嗎?”
臉上寫滿了較弱,可憐,懵懂無知,吃醋。下一秒都能委屈死。
亦枝枝不相信這副模樣是演戲,如果真是霍辛南在演戲,那他估計能得影帝了。
還當什麼霸總。
她走了過去,扶起地上的霍辛南,小聲的說著:“快起來。過會進去了什麼話都彆說,我們隨便說一句就走。”
霍辛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副懵懂無知小白蓮模樣。
等亦枝枝和霍辛南進去的時,亦絮絮還在哭。
雙眼垂著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身邊還有幾個人在安慰,見到兩人進來都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話。
“彈得再好又怎麼樣,沒有一點品格,真希望她能被取消資格。”
“從小欺負妹妹,怎麼會有人那麼歹毒呢。”
“明明都贏了還要欺負人,真希望把她的資格取消掉。”
亦絮絮輕柔的靠在林以書懷裡,柔弱的說著:“彆說了,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以書,我們走吧。”
林以書沒動,隻是垂著眼:“還是等監控錄像吧。”
亦絮絮有些發愣,手指都快糾結成一團了。她不像看監控,監控雖然沒有拍到她自己摔下去,但肯定也能證明亦枝枝沒有推她。
亦絮絮垂著淚:“算了吧,以書,我不想讓姐姐難看。”
這一招把自己撇的乾淨,脫了身,還順帶又給亦枝枝破了臟水。
亦枝枝不想跟她計較,搖了搖頭:“你想看就看,不想看我就回去了,我有點累了,不想過多牽扯。”
亦絮絮看到有個台階,立馬就垮了下去:“彆看了,以書算了,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以書這人對亦絮絮一向有些軟,亦絮絮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他點點頭:“那好吧。”
霍辛南不是一個輕柔容易妥協的人,隻是現在他是傻子,不太適合咄咄逼人,會不小心把人設崩了的。
隻好閉口不說話。
亦絮絮淒淒的看著霍辛南,心裡有些酸澀,這明明是她一見鐘情的人,此刻,卻因為亦枝枝站在了她的對立麵。
亦絮絮壓著下嘴唇,忍住心中的躁動:“也許是我的錯,我自己摔倒在地上的,可能是我最近太疑神疑鬼了,總覺得是姐姐推的我。”
最後了,還不忘樹立一下自己的小可憐白蓮花人設。
亦枝枝笑的無所謂:“那希望妹妹以後不要那麼被迫害妄想症了。”
亦枝枝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亦絮絮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調說著:“亦絮絮,你的小遊戲真的是永遠玩不夠啊。不過,如果你下次還要那麼搞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是鬥不過你,而是不想跟你鬥罷了。”
“你應該明白的。”
“你要做什麼人,想做什麼人,我不無權過問。但是請不要在我麵前晃悠。”
亦絮絮皺著眉看著她,眼裡含著一絲絲憤恨,卻不敢說什麼。
麵前的人看著兩人都和解了,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心裡有些憋屈,剛才自己那麼說亦枝枝,這亦絮絮竟然就這樣算了。
這不是無形打他們的臉嗎。心裡難免生出了怨恨。
亦枝枝看了她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林以書突然走到她麵前來,非常抱歉的跟她說:“不好意思,最近絮絮情緒有些不對,抱歉了。”
亦枝枝看著林以書微微搖了搖頭:“沒關係。”她看著林以書的臉,突然問道:“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林以書聽見亦枝枝那麼問,心裡抽了一下。他垂下眼簾:“沒有見過。”
亦枝枝輕笑了一聲:“我忘了,你是名人,我說不定在哪塊廣告牌上見過。”
還不得兩人多說一句,霍辛南就把兩人隔開:“走吧,事情已經好了,沒有必要再聊了。”
林以書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也被堵住了嘴巴。
亦絮絮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就像被人用毛巾給堵住了。
自己所要的位置,被亦枝枝搶了,自己見一次麵便惦念上的男人,也被亦枝枝搶了。
這口氣!她一定要出出去。
林以書則沉默的走到了無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你幫我查一查,亦家的亦枝枝,在我眼睛受傷的那段時間,都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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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辛南把亦枝枝送回了家,在樓下,夏風帶起了亦枝枝的裙角,風中飄著桂花香。
亦枝枝拉著霍辛南,走在小區的院子裡,空氣中飄著桂花的香氣,亦枝枝睫毛輕顫:“小心的地上,最近入夏了,石板路很滑。”
突然,走到一個幽靜的拐角,亦枝枝指著一個堆放垃圾的角落:“這個角落怎麼改成堆垃圾的了啊,當初我可是在這裡把你撿了的。
亦枝枝調笑的說著,笑了笑:“以後彆人問我,我就可以說,我男朋友是我從垃圾堆裡撿來的了。”
霍辛南看著拉個垃圾桶,突然,記憶就像閃回一樣,播放在自己的腦中。
他渾身是傷的蹲在地上,因為滿臉的血液,路過的行人都紛紛跑開,生怕攤上什麼事情。
人們的眼中帶著惶恐不安,路過的時候都對著他指指點點:“這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要不要報警啊。”
“報什麼警,快跑吧,小心他起來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