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古代虐文裡的炮灰攻28 皇後的玉蘭簪……(1 / 2)

深夜, 宴會已經散了。

林笑卻問蕭倦為什麼要送他劍:“那劍太重了,我提不起來的。”

“朕握著你手的時候,你拎得很輕鬆。”

“可是, ”林笑卻輕聲道,“那並不是我的力量。”

那把天外隕石打造的劍很重,林笑卻並沒有親自拿著。伺候的下人捧著劍跟在一旁。

蕭倦從那下人手裡拔出劍來, 走到怯玉伮身後,將劍置入其手中再握住。倏地一斬, 路旁的石柱應聲而斷, 柱上的宮燈也砸下熄了。

蕭倦的手很大,上麵有練武的厚繭,比之林笑卻的手粗糙極了。隻是緊攥著林笑卻的手, 就令林笑卻感受到輕微但無法忽視的疼意。

宮燈滅了一盞, 光線昏暗幾分。

林笑卻聽得蕭倦道:“怯玉伮,誰的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蕭倦把劍扔了回去,一個護衛險險接過劍,將寶劍插回了劍鞘。

蕭倦鬆了手, 林笑卻才得到自由。他的手臂在輕顫,就算是被帶著砍了石頭, 並非主力, 但他還是被反作用力擊得輕微傷了。

林笑卻垂下手,想藏進大氅裡不讓人看見。這樣也能受傷,實在讓他難堪。

但蕭倦發現了。

蕭倦拾起林笑卻的手腕, 撫上他的手臂,在那輕微的顫動裡,蕭倦甚至享受了片刻, 但下一刻,蕭倦緊攥住林笑卻的小臂,製止了他的輕顫。

“你太弱了。”蕭倦道,“就連月生那樣的卑賤奴隸,也能咬你一身傷口。”

“怯玉伮,”蕭倦似乎絲毫不擔心他的力度會使得林笑卻手臂青腫,“太弱的人,沒有選擇的權力。”

在滅掉的宮燈旁,昏暗的光線裡,蕭倦的影子猛獸一樣遮天蔽日,完全覆蓋了林笑卻的身影。

林笑卻竭力咬住牙,讓自己不要發出疼痛的喘息。

蕭倦最終鬆開手時,他已經眼眸微濕。

果然青腫了。

蕭倦撫上他的麵龐,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怯玉伮,你為什麼沒有爪牙。”

就算是小貓,也能刮傷人的手。可怯玉伮為何這般弱,弱得仿佛跟花瓣沒有區彆。

輕輕一捏,就會壞掉。揉碎在指尖。

蕭倦的手緩緩下移,被觸碰的微癢一直蔓延到頸項,蕭倦掐住了林笑卻的脖頸。

沒有用力,鬆鬆環繞,但隻要稍微用點力氣,手上這脆弱的生命就將不複存在。

林笑卻覆上了蕭倦的手背,他濕朦著眼眸,不知道蕭倦又在發什麼瘋,他隻能軟下語氣商量道:“陛下,您掐著我做什麼。夜深了,臣想回去睡覺了。”

蕭倦望向林笑卻覆上來的手,修長的玉似的手指,病白得青筋微露的手背,他道:“你自己解開。”

又不是解衣衫……林笑卻試探著撫上蕭倦的手指,撥動他的食指,按住他的手心,蕭倦沒使力,林笑卻很輕易就將他的手撥開了。

林笑卻仔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不適感,也不疼,應該沒受傷。

蕭倦看著他這樣小心翼翼地撫摸自己,生怕哪處傷了不知道,一時又是好笑又是說不出的……憐?

蕭倦沒管這異樣情緒,讓人叫來太醫,給林笑卻的手看看。

接下來的路途也沒讓林笑卻自己走,蕭倦直接將他抱起來,送到了林笑卻自個兒的院落。

太醫來了,說是沒大礙,沒傷到手筋,擦幾天藥就好。

蕭倦讓林笑卻卷起袖子,他又玩起了親自擦藥的遊戲。

林笑卻困得不行,小小打了個哈欠,想早點打發他走,很聽話地卷起袖子按住。

擦完了藥,蕭倦又道:“你這樣的身子,怎麼行房事。”

屋子裡太醫都還沒走,伺候的人又那麼多,林笑卻的臉霎時紅了。

他再是病弱再是不堪,也不想被人當著說不行。

蕭倦摸過那處,生理倒是正常,樣子也不難看。

但這渾身乏力的模樣,根本沒辦法壓人。怕不是行房事還需要人在後麵抱著他。借力給他。

就如同今日,怯玉伮拿不起劍,隻能蕭倦握住他,借力給他斬殺撻伐。

蕭倦淨了手,握住林笑卻腳腕,讓他使勁蹬。

跟被攥住後腿的兔子似的,林笑卻難堪得真想直接一腳踹上去。他也真的用力了,可是紋絲不動。

蕭倦鬆開了林笑卻腳腕,低歎:“腿也沒力。”

就跟說他無藥可救了似的。

他又不是天閹,他一切都正常。他也沒打算禍害誰。

林笑卻難堪得再也不想見人,誰也不想搭理。本就疼的小臂更疼了,他咬牙直接躲進了被子裡。

林笑卻蜷縮著抱住自己,沒準現在屋子裡的人都在暗自嘲笑他:一個病秧子藥罐子,連劍也提不起來,比太監還無能。

他隻覺得自己的名聲全被蕭倦給毀了。蕭倦那麼大的力氣,不是他,換成其他人,也不一定能掙得動啊。

偏偏對他使壞。偏偏用他對比。

被子倏地被掀開,林笑卻蜷縮的姿勢全然落入蕭倦眼中。

蕭倦不解:“冷了?”

他把他抱出來,抱到懷中:“怎麼一副怯怯的模樣。天是有些冷了,那虎皮炮製好了朕讓人送過來。

“也不算什麼好東西,隻是比較有紀念意義。”

“扔掉!”林笑卻倏地惱道。

蕭倦笑:“還是個雛呢。”

林笑卻更惱了。留著那麼臟的東西,還要送過來侮辱他。

“既然臟了,陛下還是扔了為妙。”

蕭倦道:“怯玉伮嫌棄,朕留著便是。差點吃了你的虎,怎能不留下它的皮。”

“朕替你鎮壓著,野鬼孤魂,亦隻能魄散魂飛,何況一頭祭祀了血肉隻剩皮的紙老虎。”夜確實深了,明日開拔回京,蕭倦不再久留,將林笑卻放回被子裡,摸摸他的頭,道,“睡吧。”

林笑卻是想睡了,早想睡了,可是蕭倦摸頭就摸頭,為什麼摸個沒完。

摸得那樣慢,那樣緩,一下又一下,他又不是盤玩的手串,真把他當貓貓狗狗了。

林笑卻在腦海裡跟233吐槽,233勸道:【封建王朝,還是不要得罪皇帝了,就把他當下人,正給宿主按摩。】

林笑卻本來手都支棱起來了,想拍開蕭倦,233這麼一說,他想起被罰跪的疼,手就有些軟了。

試探地撫上去,蕭倦沒動了。

試探地推開,蕭倦的手依然紋絲不動。

林笑卻隻好委婉道:“陛下,夜深了。”

誰知話剛出,蕭倦又把他從被子裡擄出來了。按在懷中,一句話也不說,就是摸頭。

林笑卻很擔心蕭倦摸得手心出汗,把他頭發弄臟。這麼晚了,他真的不想沐浴了。

摸著摸著,林笑卻小小打了個哈欠,摸的力度不重節奏舒緩,他眼睛緩緩闔上、倏地睜開、慢慢闔上、又睜開,最後受不住困意,在蕭倦懷裡睡著了。

即便如此,蕭倦也沒有將林笑卻放回床上。但他也不摸他了,也不看他,就隻是抱著。

抱了不知多久,蕭倦才將林笑卻放回床上,隻是臉龐扭到一邊,沒有看林笑卻,不知道他頭到底睡沒睡到枕頭上。

蕭倦眼神示意下,小太監農猗最先上前,仔細將林笑卻的身子扶正,枕頭枕好,被子蓋好。

做完一切,農猗垂頭恭敬退開。

蕭倦想扭過頭看一眼,但最後也沒看,夜色深深裡離開了。

回了自己寢宮,蕭倦也不知發什麼瘋,叫人把早就睡下的九皇子抱過來。

秋冷,又大晚上,平白無故折騰兩歲小奶娃。

九皇子被抱過來了,還睡著沒被折騰醒。蕭倦接過來也是摸頭,摸了十幾下開始嫌棄。

九皇子被折騰醒了,正想哭鬨,認出是自己爹的臉,癟著嘴不敢哭,大眼睛潤潤的瞅著他。

蕭倦被這一瞅,越發嫌棄,直接把九皇子遞給奶娘。

九皇子見又是奶娘抱,奶娘懷裡他早呆膩了,他在爹懷裡還沒呆熱乎呢。

小手要抓爹,抓不著,嘴一張,沒哭,一聲大喊:“爹!”

奶娘都準備抱著九皇子靠近陛下了,陛下擺了下手,奶娘隻能抱著九皇子離開。

九皇子不明白為什麼爹不抱他過去,抓住了奶娘的衣領,癟著嘴不肯哭。

可奶娘還沒走出皇帝寢宮,九皇子就再也忍不住哭著喊娘。

“要娘親——娘親——不要爹,不要了——”

嚇得奶娘趕緊輕輕捂住九皇子的嘴,腿一邁直接小碎步跑了起來。

之後奶娘告訴九皇子得叫父皇,不能喊爹,也不能說不要。

九皇子之前也是喊父皇的,可最近麗妃教他喊爹娘,爹娘可比父皇母妃好喊多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喊。

而且父皇為什麼不要他。

奶娘沒回答,隻是哄著九皇子睡覺。九皇子不想睡,奶娘就抱著他輕輕地搖輕輕地晃,還小聲地唱起了哄睡的童謠。

九皇子慢慢也就不鬨了,在奶娘懷裡睡著了。

奶娘抱著九皇子,想起自己的孩子,歌謠仍然唱著,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最後一抹淚落下,聲也咽了。

大晚上的,九皇子都睡了,丞相家的哥兒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荀遂大叫一聲,嚇得守在腳踏上昏昏欲睡的下人驟然清醒,連忙爬起來問公子怎麼了。

荀遂卻不說,隻是讓他出去。

“公子?”

荀遂發狂:“滾呐。”

下人隻好麻溜退了。

屋內沒了人,荀遂又在床上滾來滾去,翻來覆去,揪住被子叫啊叫。

還是沒忍住,爬起來,從自己寶貴畫箱裡掏出謝知池畫像。

這都是他自己畫的,彆看他紈絝,他畫畫可好了,逼真極了。

荀遂多點了幾盞燈,看得更清晰些。知池還是那麼好看,最好的知池,荀遂癡迷癡迷著,可是有點不對,腦海裡又出現那小世子的身段。

荀遂抓狂了!

他的知池!他最好的知池!他隻愛上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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