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晏巉嘴裡有毒,藏了軟骨散。宿主要是嘗多了以後都爬不起來了。
林笑卻說233在說謊,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被這樣的話嚇著。
林笑卻說他明白,話本裡好像也是這麼寫的。他說233忘了,他可是看過春宮圖的人。
233自閉了,一句話不想說了。
晏巉親得難舍難分,林笑卻快窒息的時候放開,等稍微喘口氣了他又親下來,簡直不給人休息的時間。
林笑卻紅著臉說生理激素太奇怪了,他問233他是不是臉紅了,他不想臉紅的,他其實很憤怒的。
233不想看的,可他要回答宿主的問題,就像看電影一樣,晏巉怎樣親吻,宿主怎樣承受,233看得一清一楚。
233徹底自閉了。
林笑卻畢竟是個正常男人,被這麼親自然……晏巉說可以幫忙。
林笑卻喃喃著不可以,不準,晏巉說看來是他親得還不夠。習過武的人確實比不運動的人厲害,林笑卻已經暈暈乎乎了,晏巉看起來還能親上一萬年。
晏巉又問要不要幫忙。
林笑卻支支吾吾還是說不要,不可以。
晏巉再接再厲,林笑卻實在喘不過來氣,隻能投降了……
煙花在他眼前盛放,就像萬花筒一樣,人們看到的是四散的花火,而他眼前卻一片斑斕,色彩豐富得把他砸暈了。
晏巉不準他暈,說他應該多鍛煉,林笑卻都想哭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晏巉讓他主動親上去,主動親上去就不吻他了。林笑卻不肯,怎麼可以親人,他可是不愛晏巉的,被迫是被迫,主動是主動,他才不會主動親上去。彆想彆想,不可能。
晏巉又要親下來,不過看怯玉伮真的快暈過去,他及時停了下來,暈了就不快樂了,他要怯玉伮多感受感受,等習慣了快樂就不會畏懼,不會想著逃離。
林笑卻說他臟,晏巉說是怯玉伮把他弄臟了。
林笑卻掉眼淚,一顆又一顆,說不是故意的。
晏巉的手要碰上來,林笑卻趕緊說不要不要,晏巉笑了下,低下頭慢慢地吻上去,像啜飲一條小溪,把怯玉伮的淚擦乾淨了。
林笑卻暈暈乎乎,不知什麼時候被晏巉抱到了浴池裡清洗。
晏巉說那可是他的初吻,問晏彌有沒有吻過林笑卻。
林笑卻嘟囔著沒有。
晏巉又問他是不是第一個吻他的人。
林笑卻想到上輩子的謝知池,不吱聲了。咬算是吻嗎,林笑卻問233,233不回答,林笑卻拿捏不準這個答案,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晏巉帶笑的眼陰沉了下來,問是誰。
林笑卻心道這可不能說,事關他投胎轉世的秘密,林笑卻腦海裡翻找半天沒找出合適的詞拚成一句話,支支吾吾道:“沒有。”
晏巉道:“現在說沒有,晚了。”
林笑卻隻好拿趙異當擋箭牌,心道對不起趙異,看在我陪葬長發的份上,借你名頭用用。
晏巉聽到這個答案,心狠道:“除了吻你,還做了什麼。”
林笑卻迷茫:“還能做什麼……”
晏巉這才稍稍冷靜了一點。他道:“趙異其人,死得不冤。”
林笑卻低聲道:“人家都去了,彆說鬼的壞話。”
晏巉笑著說不怕,趙異要是敢來尋仇,就叫他灰飛煙滅。
林笑卻眼見著晏巉又要發瘋,連忙找補說隻是吻了嘴角:“趙異我躲開了,我也躲你,但沒躲開。”
聽著林笑卻微微埋怨的話,晏巉摸了摸他的頭,林笑卻嫌棄地後躲,晏巉說手洗乾淨了,你自己的東西,害羞什麼。
林笑卻臉紅得跟晚霞一樣,不準晏巉說葷話。
晏巉道:“等你習慣了吃肉,到時候不給你吃,你反倒吵著鬨著要。”
林笑卻連忙躲,說晏巉以後要是再敢不經他允許就吻他,他一定不會原諒他。
晏巉道:“大哥現在想吻怯玉伮,怯玉伮的回答是。”
“不可以!”林笑卻腿軟,差點滑倒在浴池,晏巉接住了他。
晏巉笑:“好,那就不了。”
林笑卻驚訝於晏巉怎麼這會兒這麼好說話。
233道:吃飽喝足了,當然願意哄哄你。渣男!
林笑卻不小心瞧見……紅著臉道:沒有的,大哥好能忍。
233再次自閉,說看了會長針眼。林笑卻連忙移開了目光。
沐浴完,林笑卻昏昏欲睡。
晏巉耐心地給他擦頭發,林笑卻在晏巉懷裡東倒西歪困得不行。
晏巉摟住林笑卻,跟他道歉,說今天把他嚇著了。
林笑卻道:“晏彌的傷?”
晏巉道:“他要是想打回來,我站著讓他打。”
林笑卻傷心地說:“你明知他不會的。”
晏巉繼續擦著頭發:“他不該偷偷摸摸地來。”
林笑卻說是晏巉的錯,如果不是晏巉故意阻攔,哪會偷偷摸摸地進行。
晏巉撫過林笑卻濕潤的頭發,像走在山林裡兜頭的霧,晏巉恨不得自己做那座山,讓怯玉伮永遠生活在他的身上。
啜飲的小溪是他的血,吃的野果是他的眼,把他整個人吞到肚裡去,叫怯玉伮再也不能無辜。
晏巉低沉道:“大哥隻是怕。”
怕什麼,怕怯玉伮和晏彌的感情太深刻,怕怯玉伮一去不
回頭,怕親弟弟把他的珍寶偷走,連一小片影子也不留給他。
晏巉自知性情殘缺,比不得他人圓滿,怯玉伮一旦跟更好的人接觸久了,就會發覺他的大哥處處不堪。
晏巉不能忍受。
林笑卻說晏巉才不怕,他就是嘴上這麼說,真正怕的人才不會打人。
晏巉說怕的人一旦瘋起來,遠比無畏的人瘋起來可怖。
“一個人擁有的感情太少了,唯一那份也將失去時,整個天地也恨不得隨之毀滅。”
林笑卻說那麼多人愛大哥,大哥擁有的怎麼會少。
晏巉道:那不是我選擇的。?”
林笑卻想嘟囔:你也不是我選擇的。想了想沒敢說出口,這一天太折騰了,他受不了晏巉再瘋一次。
晏巉擦完頭發,林笑卻想睡了,晏巉讓他再等等。
林笑卻問他等什麼。
晏巉有些羞赧的樣子,讓林笑卻猜。
林笑卻說他大晚上的,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自己有手自己搞。
晏巉說不會勞累怯玉伮的,他隻想再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林笑卻打著哈欠想罵他,但沒力氣了,就這樣在晏巉懷裡睡著了。
晏巉還想再親親,親親怯玉伮的臉蛋,軟乎乎的,咬一咬,把怯玉伮咬醒,咬得怯玉伮張牙舞爪地來罵他,小貓爪爪撓他,反正生龍活虎的樣子,不要這樣安安靜靜沒聲了一樣。
晏巉隻能貼近,耳朵貼近怯玉伮的心臟,他要聽怯玉伮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跳得有力些不快不慢跳著,跳得晏巉的心跟著平靜下來才好。
晏巉將林笑卻放在床榻上,他聽著怯玉伮的心跳,並沒能讓自己的心平靜,反而越來越急促起來。
他想,今天應該是成功把怯玉伮留下了。親也好,煙花也好,累著了怯玉伮就不會計較太多。
懶乎乎的怯玉伮,很好哄的怯玉伮,忘性大的怯玉伮,難過是一時,高興是一時,很多事不往心裡去。
這樣也好,要開開心心的,不要總是哀傷。
隻是偶爾,晏巉會覺得林笑卻離他好遠,遠得他無論怎樣瘋狂都無法觸及,好似分離在兩個世界裡,隻能看見,無法相擁。
林笑卻睡熟後,晏巉去洗換下來的床單。
晏巉不喜歡彆的人碰,太晚上的自己在那裡洗。
洗著洗著笑起來:“真是隻小壞貓。”
小壞蛋,惹他急,惹他瘋,又捏著他空落落的心往裡麵灌暖風,明明吃到的隻是西北風,卻好似飽了肚子一樣。
身體還冷著,靈魂卻暖了。
晏巉洗完床單晾起來,又去洗漱一番才上床抱住林笑卻。
“不準逃。”晏巉極低的聲音回蕩在林笑卻耳邊,“捉住你了,逃不掉。”
“不給你籠子,可以放養,但不準逃。”晏巉道,“大哥打天下,大哥什麼都給怯玉伮,金銀珠寶,錦衣玉食,亭台樓閣,晏彌不給你,晏餘不給你,萬事萬物都可以擁有,但人——
“你隻能擁有我一個。”
晏巉在林笑卻耳畔威逼利誘他,可惜林笑卻早睡熟了,晏巉說什麼他都聽不到。
唯有233在那裡氣得默念一萬句不帶臟話的詛咒。
不敢出聲,會吵著宿主的,隻能憋在心頭。
233的內心跟蟬鳴一樣。
夏日將至。
六月初,派往北穆的使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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