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艱險之時,留重軍屯守平慈,平慈易守難攻,糧草充足,晏巉將林笑卻留在此地,隨即率孤軍深入。
南周軍隊破城劫掠,以戰養戰;而西穆大軍自開戰以來對百姓秋毫未犯,漸漸人心倒向西穆,畏南軍如敵寇。
魏壑手刃把持朝政的權臣後,下令釋放淪為奴籍的人口,抑製佛道,僧侶還俗,減免賦稅,休養生息。又改革軍製,免了軍士的賦稅,調整軍功爵位製度,屯兵屯糧,國力日漸雄厚。
魏壑征討下的城池也一並如西穆製度,釋放奴籍人口,減免賦稅等。一些城池無力抵抗選擇投降,王師至,果真未犯秋毫。亂世以來軍隊破城多劫掠傷民,飽受壓榨的東雍百姓從未見過這等王師,人心漸漸倒向西穆陣營。
都城內,東雍皇帝自知大勢已去,竟傳位給兒子,讓年僅九歲的太子留守都城,自己做太上皇帶著寵妃北逃投奔突厥。
太子慌得不行,剛登基聽說又一城池破了,找來了宗室兄弟,想把這皇位禪讓給他,兩人推脫來推脫去,晏巉的大軍到了。
而太上皇被魏壑的軍隊攔截於化興郡。太上皇的寵臣被斬殺,魏壑昭告天下為公儀一族及被鴆殺的功臣平反,收攏東雍臣民之心。
東雍都城懷京。
晏巉的精銳之軍包圍攻城。新登基的小皇帝在母妃懷裡泣道:“我竟成大雍的亡國之君。父皇害我也。”
其母妃亦是氣憤不已,皇帝丈夫直接帶著寵妃逃了,留他們孤兒寡母留守懷京,不但等死,還要讓她兒子在史書上留下個亡國之君的名頭,實在是不堪無恥!
半月後,南周攻克懷京,捉住小皇帝斬殺,大雍立國數十載,就此滅亡。
但很快魏壑的大軍也到了。
魏壑兵臨懷京,阻斷了晏巉的歸路。
晏巉留守平慈的援軍欲北上夾擊,但隨即便被裴一鳴阻攔,不得前往。
雙方對峙月餘,晏巉派出使者將先前的合約陳列,魏壑手下將領道:“我們隻是包圍了懷京,又沒有開戰。反倒是你們南周,搶奪戰果,虎口奪食,未免失了禮義。”
又一將領不忿道:“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你是什麼檔次,也敢搶我們的東西!西穆對戰東雍的時候,你們南周忙著救災,西穆要把東雍打下了,你們倒是有空閒北上了!”
使者道:“東雍民不聊生,我大周率師攻下都城,本是等待穆軍慶功,再商討之後事宜,誰知爾等來勢洶洶不顧先前合約,到底是誰失了禮義。”
使者又道:“大周另有大軍屯駐平慈,若穆軍執意攻城,雙方內耗開戰,東雍死灰複燃,屆時兩國前功儘棄,豈不可惜?”
使者道:“東雍淮王在東北之地集齊大軍,隨時南下,虎視眈眈。周穆兩國以和為貴,何必逞一時之口快傷了和氣。”
西穆將領喝道:“先攻了都城,再殺那淮王不遲!南周若此時南歸,大穆讓開道路夾道歡送!”
雙方爭執對峙月餘,終於講和。
以渭河為界,渭河以南三分之一的東雍領土歸南周,渭河以北三分之二的東雍領土歸西穆,其中包括都城懷京。
在這對峙的月餘裡,裴一鳴留大將留守,領一萬精銳北上力挫東雍淮王,打下了東北之地。
但由於消息的遲緩,平慈的主將擔憂晏巉安危,趁裴一鳴遠離,私自進兵西穆,攻下興宜、石浦、婁樊,一路進逼懷京。裴一鳴得知消息後,即刻回援。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正在講和的周穆兩國局勢緊張。
西穆攻下的東北又起禍亂。
魏壑心知此時不是與南周開戰時機,責令南周歸還興宜、石浦、婁樊。主將不應,裴一鳴直接帶軍攻打,拿下了這三座城池,生擒了主將。
平慈城內,見南周主將被擒,百姓開城投降。並獻上了一個美人。
兩月前,晏巉執意帶軍北上,為了防備後路,留重軍屯守平慈,並且將林笑卻留在了此地。
前進之路艱險,晏巉擔心自己被穆軍圍困,並未讓林笑卻繼續隨軍北上。
本料想無論如何,平慈主力足夠,不會有礙。誰知主將冒進,平慈直接開城投降。
平慈失陷後,荀延領導的左路軍與趙瑒領的右路大軍即刻朝懷京而來。
兩國形勢緊張,談判議和陷入僵局。
懷京城。
晏巉得知平慈失陷,主將及林笑卻被俘虜,頓時大怒。
拔劍就要帶軍衝出去,被將士攔下。
而裴一鳴看到平慈獻上的美人,陷入了驚愣之中。
驚喜、驚嚇、怔愣、困惑……夢中的神女落了地,變成了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