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撐腰 即便表姑娘不姓謝,也是謝家的人……(2 / 2)

隻能回頭找機會道謝,否則有恩不謝,她會坐立難安。

謝氏二房。

王氏心力交瘁,癱在貴妃榻上,習慣性地喊朱嬤嬤倒茶,隨即想起她被押送官府了,唏噓間,身側遞過來一杯水。

抬頭望見謝執所有所思的眼神,王氏埋頭接過茶盞,將心虛藏入茶杯後。

謝執心中明了,“為何你昨日拿到鐲子卻瞞著我,要當眾讓那孩子難堪?”

見避不開,王氏隻得支支吾吾道:“我也是急火攻心,見自己一番心意被晚輩糟蹋了,氣不過嘛。”

妻子脾氣一向跟孩子似的,謝執最終隻無奈歎息,“今日若非泠舟出麵,即便事情不了了之,阿夢也會被懷疑。”

王氏頓感疑惑,“大哥兒從不關心弟弟妹妹們,怎麼願意幫夢丫頭?”

謝執糾正她:“他是幫阿嶼。”

王氏道也是,“早年間每次他被大哥罰跪佛堂,阿嶼都會溜進去送吃的。”

謝執抿了口茶:“看人不能隻看表麵,泠舟雖冷淡,但內裡重情;阿嶼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最好麵子;阿夢這孩子呢,彆看乖順溫和,沒什麼脾氣,但跟她阿娘一樣,清高要強,若這次被冤枉了,便是大家不計較,她也過不去這個坎。”

話又拐回外甥女身上了,王氏失笑,要不是阿嶼比阿夢大半歲,她甚至懷疑他生兒子就是為了給妹妹的女兒湊個夫君!

她和謝清芫不熟絡,謝清芫清冷婉約,但過於周全,總像裝出來的一樣。

好在她嫁過來時,謝清芫已遠嫁桂林郡兩年多,否則一想到要和一個清冷才女的小姑子打交道,王氏就頭疼。

想起當年那事,她不禁懷疑,謝執這個妹子真有他說的那麼好?一個女子若真清高,怎會身負婚約卻和他人暗合?

王氏搞不懂,複又歎了口氣。

“有心事?”謝執打斷她。

她訝異抬頭,不敢相信丈夫居然主動關心她的情緒?霎時又愛屋及烏起來,為自己方才對小姑子的揣測質疑而慚愧。

隨口找了個理由:“我就是懊悔,大將軍夫人難得主動約人,京裡多少貴婦人盼都盼不來,我竟給爽約了。”

謝執知道那位將軍夫人豁達,非斤斤計較之人,但為了讓妻子改改腦子被情緒支配的毛病,嚇唬道:“陳夫人馬上要回南邊,下次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果然,王氏一聽腸子都悔青了,抓住謝執的手:“夫君,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謝執將手從王氏手裡抽出,安撫地拍了拍她肩頭,“無妨。”

王氏抬頭,癡癡望向謝執棱角分明的下顎,他將近不惑之年,依舊俊朗逼人,當年她正是看中這副好皮囊,才不顧他心裡有彆人,也要嫁過來。

成婚多年,謝執雖不會哄人,但哪家夫婿能像他對妻子這般寬容?且謝氏家風清正,男眷不納妾,兩房人各自為政,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紛爭。

王氏越想,越覺得自己選了位好夫君,雙臂緊緊環住謝執腰間。

謝執僵住了,手抬起又放下。

最終沒推開妻子,望向外頭盛放的廣玉蘭,純白一片,清清冷冷的。

*

這廂眾人散去後,謝泠嶼奉父母之命,護送崔寄夢回皎梨院。

一路上崔寄夢雖在笑著,但謝泠嶼能看得出她有些微失落。

想安慰又無從說起,畢竟事情是母親和朱嬤嬤挑起的,他實在難以為顏,踢開她腳邊的一塊石子,“多虧兄長,不然我們就著了那老賊婆的道了!”

崔寄夢喃喃道,是啊。

謝泠嶼忍不住嘀咕,“不過我是沒想到,兄長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數起銀子來順溜得很,彆說,要是個女子,說不定比阿娘還會持家。”

崔寄夢亦覺大表兄沉穩,方才經他一襯,二舅母反倒像個胡鬨的孩子。

可這會二表兄把他說得像個操碎了心的老媽子,她實在忍俊不禁。

謝泠嶼見她高興,再也不顧兄弟之誼,一心逗佳人展顏:“我時常疑心兄長平時光飲露水,才能如此不染塵埃。”

其實表妹在他心裡,也是一樣的人,不食人間煙火,品性高潔,因此他才會克製不住想證實她沒有因貪財而撒謊。

想到這,謝泠嶼又覺自己混蛋,那時竟未考慮過倘若查不出,她該如何立足?心裡頓時揪得慌,拉住崔寄夢,“表妹。”

“怎麼了?”崔寄夢不解看他。

清澈眼眸讓謝泠嶼思緒卡頓須臾,“今日……雖是朱嬤嬤作亂,但我也有過錯,我沒有護好你。”

“表兄已經很偏袒我了。”崔寄夢淺笑了下,想避開這個話題。

不可否認,便是最初種種證據指向她,外祖母、兩位舅舅和二表兄也依然在想方設法袒護她。

但這種袒護,更像是包庇。

包庇的前提是,她有錯。

故崔寄夢更渴望得到無條件的信任,而不是無條件的包庇。

因為被信任時她和彆人地位是對等的,但被包庇時,她會不自覺低入塵埃。

她又陷入了沉默,這沉默讓謝泠嶼頗不自在,語氣極儘溫和:“表妹莫難過,那老賊婆已被緝拿官府,有她受的了!往後,我會護著你的。”

崔寄夢苦笑著搖頭,祖母說得對,她不能總指望著他人憐憫庇護。

她斂下思緒,側首望向佛堂方向,“我方才是在想,大表兄幫了我還被朱嬤嬤玷汙名聲,如此大恩,不知該如何報答。”

謝泠嶼也犯了難,“兄長這人看著無欲無求,也不知想要什麼。”

無欲無求……

崔寄夢登時想到那些夢。

剛好經過湖邊,她驀然記起夢裡他們在水中,麵對著岸上的二表兄。

謝泠舟狎昵勾弄著長指,在身後低聲哄著她:“乖,給我。”

霎時,她隻覺挪不開腿腳。

恨不能把兩隻繡花鞋連同雙膝,並得一絲間隙也不留。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表兄揮舞熒光棒

——我有個朋友係列——啊這回沒穿書,她去了廟裡,得佛祖啟發,想出個狗血預收,點擊收藏,功德無量!————

【《兄妾》by春衫眉月 】寡妾x佛子 l 靈動聰慧兄妾x乖僻多智小叔

-1-

薑霧寧是小官嫡女,臨出嫁前被廣陵侯世子算計,前程儘毀,隻得作為本家嫡姐的媵妾,一頂小轎抬進侯府,成為世子崔遊的妾室。

婚後三月,世子墜馬而亡,薑霧寧被崔家送入慈心寺守寡。

-2-

慈心寺內住著一個少年僧人, 工音律、擅詞曲,似佛似仙,溫和可親。

他自言曾為江南官家子,為避禍而遁居於此。年少寡居,春日漫漫。

薑霧寧見那僧人生活清苦,便用銀錢引誘他,讓他彈琴唱曲供自己消遣。

慈心寺冷清偏僻,鮮有人至,可薑霧寧在那兒享儘了江南的靡豔與多情。

-3-

不久後,假死的夫君歸來。

直到那時,薑霧寧才知道,那僧人是廣陵侯府的二公子,夫君崔遊的嫡親弟弟。

她的小叔子。

原來那少年僧人與她耳鬢廝磨,從來不是因為貪圖錢財。

她招惹了一個瘋子。

不過薑霧寧並不害怕,因為她已經從廣陵侯府拿到想要的東西。

所以。再見了,崔濯蓮。

-4-

崔濯蓮為家中幼子,早慧多智,體弱多病,幼時被送往江南外祖家養病。待年歲稍長,崔家將他接回,安置在京外的慈心寺。

兄長托他照顧薑霧寧,他含笑應下了,卻並不把這位兄長謀來的嬌妾放在心上。

後來,在濕漉漉的春雨中,柔婉豔曲取代虔誠禪語,檀香被花香浸染,蒙蒙水汽氤氳琥珀色眼眸。

佛珠落地。

貪、嗔、癡、慢、疑。

五毒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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