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麵具的人隻在門口停步了短短幾息,便開門進去了。
仿佛他們什麼也沒發現。
隻要魔修不惹到他們頭上,那就跟蕭墨楚驚瀾沒有任何關係,蕭墨是個心魔,而楚驚瀾這位正道修士不是看見魔修就要義正言辭站出來的類型,知道隔壁有魔修,警惕些就好,多的事他不會做。
飛舟要飛三天兩夜,打量房間時,蕭墨感覺儲物器中的靈寵袋動了動。
他拎著靈寵袋,把球球放了出來。
小東西在袋子裡吃飽喝足,羽翼也長得很好,應該是想出來透透氣了,跳出靈寵袋,精神抖擻地抖了抖灰撲撲的羽毛。
它看到戴麵具的“楚驚瀾”,啾了一聲。
它在問另一個人在哪兒。
蕭墨逗著它玩,用楚驚瀾的嗓音說:“就在這兒呢。”
球球疑惑:“啾?”
蕭墨便突然離開楚驚瀾身體,出現在旁邊:“你看。”
球球被嚇了一跳:“啾啾!!”
小東西羽毛都炸了炸,但很快它便踩著小腳,疑惑地左蹦右跳,不明白蕭墨是怎麼出現的,最後乾脆跳到蕭墨肩膀上,在他脖頸邊拱拱羽毛。
毛絨絨的一團,拱著還挺舒服,但球球又愣了愣,因為貼上去它就能發現:好冷。
球球呆住,不該是熱的嗎,為何會冷,都冷得它抖了抖。
熱乎乎,才好。
球球:“啾?啾啾?”
而就在這時候,隔壁不知什麼東西砸到了牆壁上,傳來一聲吼:“吵死了,隔壁的,讓小畜生閉嘴!”
球球又是一驚,不小心從蕭墨肩上滑了下來,蕭墨抬手接住它,揉了揉鳥羽,輕聲道:“彆怕。”
他抬手捏了個隔音符拍在牆上,看得出來,這飛舟的房間隔音效果並不好,隔壁的魔修也挺暴躁。
不過那魔修隻是吼了一句後就沒了動靜,沒乾出什麼一不順心立馬衝過來殺人的惡事,看來理智還是在的。
“怎麼碰上這麼個鄰居,”蕭墨道,“可彆打擾我們的心情。”
楚驚瀾說:“船上有膳食處,去看看嗎?”
蕭墨立刻把魔修什麼的拋在腦後:“走!”
蕭墨回到楚驚瀾體內,又惹得球球抻著小腦袋左看右看,稀奇研究大變活人,楚驚瀾殼子的蕭墨把它放到肩上,帶著一起出了門,讓它多在外活動活動。
他們不知道,隔壁的魔修也終於想起給房間拍個隔音結界,而他正難受地趴在地上,手臂額頭都是青筋暴起,張著嘴,正發出詭異的嗬嗬聲。
是他的魔功正在反噬,讓他饑餓難耐。
餓,好餓,好想吃人,吃吃吃,這船上到處都是新鮮的血肉,想吃多少吃多少……
不,不能衝動!
魔修抱著腦袋在地板上砸了砸,他自身也才元嬰期,全靠一件外衣掩飾氣息,如果被發現魔修身份,船上的修士群起而攻之,他根本不是對手。
魔修把額頭都砸出了血,又痛苦地打了幾個滾,才勉強把神智找了回來。
他喘著粗氣,抹過額頭
,舔了舔自己的血,不能浪費。
邊舔邊想,肆無忌憚開吃不行,會被發現,但偷偷抓一兩個應該沒問題,他知道飛舟的規矩,上船時要交錢,下船時卻不會驗人,隻要不是大量少人,誰會發現呢?
最好找那種獨行的。
……剛才隔壁散發的血肉就隻有一個人的氣息,還帶了隻什麼鳥類妖獸?
但方才神智不太清醒,沒感受到對方修為。
魔修起身,擦了擦額頭,這點皮外傷,眨眼便修複了,他推門而出,順著方才聞到的血肉味道一路找過去,想去確認下隔壁家夥的修為。
他修煉的邪門功法彆的不說,對血肉氣息敏銳,跟狗鼻子似的。
路上他也留意有沒有其餘單走的人,當做食物備選。
而順著血肉氣息,他找到了膳食處。
此刻膳食處人不多,一個金色麵具的人正獨自坐著,桌上跳著隻灰撲撲的小鳥,正在慢慢吃飯。
可以確定他就是住在自己隔壁的人。
奇怪的是,魔修察覺不出他的修為。
修為低的人通常看不穿境界更高的人,但魔修功法特殊,近距離憑借血肉氣息,哪怕修為比他高也能分辨,可金麵具人的深淺他硬是判斷不出來。
可能是被什麼法寶阻隔了。
魔修有點不甘心,但倏地,金麵具人抬頭,一雙寒涼的眼眸直直盯住了他。
魔修驟然一驚,他明明是來尋找獵物的,卻有種反被獵手盯上的錯覺。
暫時看不穿他的修為,魔修隻好咬咬牙,先去外麵再找找有沒有更容易下手的目標。
他走後,蕭墨霧團在內府裡對白雪團子道:“我聞到了快要控製不住的欲,他想吃我們,目前還有點顧慮和不敢……但我覺得他撐不久了。”
“想吃我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蕭墨輕輕抵了抵舌尖,“至今我還沒試過把一個人的心念完全吃掉會如何呢。”
蕭墨決定,魔修若真來襲擊他們,他就要把魔修的念全部吃掉,畢竟在他聞起來,這位魔修也是香甜可口,猶如一塊行走的蛋糕。
想吃他們?蕭墨眼中有紅光淌過:還不知道誰吃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