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1 / 2)

外患未平,內亂先起。

旁邊已經有人在詢問彆人:“怎麼回事?”

那人搖頭:“我到時他倆已經打起來了,也不清楚原因。”

比起外人的懷疑或者質問,蕭墨第一時間緊張地把楚驚瀾上下打量個遍:“有沒有受傷?”

楚驚瀾看向蕭墨,眼中的殺意消退,淩厲的氣息隻會朝著敵人,不會刺向蕭墨。

楚驚瀾以傳音示意蕭墨安心,“我無事。”

破曉劍上的血漬滴乾淨了,但楚驚瀾沒急著收起,方才與魔族打鬥動靜很大,招來他人也是意料之中,畢竟殿堂都打塌了兩座,也沒刻意起屏障瞞著。

有部分人沒在城主府內住下,不知是不信任,還是有沒告訴他人的要務,某人帶著審慎的語調朝楚驚瀾開口了:“究竟出什麼事了,讓你要殺了他。”

楚驚瀾提著劍淡淡道:“他要殺我,我便殺他。”

其餘人麵麵相覷,有人依舊不大信,但有人想到羽魔魔族的身份,頓時驚疑不定,飛速思索起來。

懷疑的人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你說是就是?”

也有人想:“他是想要挑起人魔爭端的魔族?”

月鳴站到楚驚瀾身邊:“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再說了諸位,捫心自問,即便是你們,想動黑手也得找無人的地方吧,誰會在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殺,給人留把柄?”

君不書:“我讚同。”他給楚驚瀾遞話,“此人死前可留有什麼訊息,能不能知道他為什麼來殺你?”

楚驚瀾:“不知。”

月鳴蹲下,翻了翻屍身的儲物器,東西已經壞了,沒法再打開,查不到什麼身份線索:“他可用了什麼詭譎的殺招?明知我們有宗門護身印,即便他是元嬰巔峰也未必能跟你一戰,若無把握,豈不是白送性命。”

楚驚瀾示意他看塌陷的屋子,木頭處有漆黑痕跡:“武器帶毒,毀了很多法器,皆是暗殺的招式。”

蕭墨想到焚修,此番寶塔裡他安排的魔族可能遠不止一個,沉下臉色:“此人該不是為了破你的護身印,寧願拿命來換?”

楚驚瀾心神一動,把蕭墨的話轉述出來,其餘人聽了後,麵色也變了:拚死隻為破個護身印,明顯是死士的做法,而且是拿命為誰鋪路。

魔族要在寶塔裡專門截殺人修弟子?!

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專門為這些天之驕子來的……

有人腳步不禁朝後退了退,無論是哪種情況,好像離這些天驕越遠反而越安全。

畢竟那些魔族沒對他們動手不是?

不過他們在寶塔裡碰上魔族,最好加倍小心。

另外,說到魔族,誰不知道楚驚瀾的道侶也是個魔族。

大家各自在腦海裡都想了許多,很多人還想到一塊兒去了,有仙盟弟子問楚驚瀾:“你道侶呢,怎麼不見他人?”

楚驚瀾知道他此時問話是何意,冷冷道:“他有要務。”

月鳴和君不書知道蕭墨應當是去施展秘法打探消息了,反正這群人本也不是齊心,各有各的心思,根本不用什麼都交代出來。

月鳴:我們沒過問你們做的所有事,你們也不用時刻盯著彆人,說點敞亮話吧諸位,即便有任務在,大家也不是一夥兒的。你們追著問,無非是擔心自己也會跟這個魔族一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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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有人是第一時間趕到的吧,你們插手他倆間的戰鬥了?”

剛和蕭墨楚驚瀾分開後,月鳴列好清單,就在城主府外圍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練劍,練得很入神,因此動靜被他知曉時,已經不是第一撥趕來的人了。

那幾個率先到這裡的人立刻被噎住,沒錯,他們是看著羽魔被楚驚瀾殺死的。

事已至此,想渾水摸魚的人也沒話說了。

但羽魔的死到底在心中埋了根刺,讓本就不團結的人群底下暗流更加洶湧,方才沒出手製止的人先退了一步:“行吧,所以你們打探消息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蕭墨隻是金丹,他們並不覺得事情會落在蕭墨頭上。

君不書慢吞吞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先把東西給了,再說彆的。”

清單一拿出來,眾人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不相乾的人命對他們來說,哪有從自己身上出血重要,看到上麵的東西,馬上有人嚷嚷:“憑什麼,你們也要完成任務,順手而已,還要我們出這麼多東西?”

月鳴:“不然你們就出人,廢什麼話!”

他邊說,邊朝楚驚瀾使眼色,楚驚瀾會意,無聲無息退到人群邊緣,把球球放出來,燒了羽魔的屍體,而後默默離開。

被打塌的宮殿不是城主寢殿,羽魔暗殺未遂後,他倆就直接出屋開打,楚驚瀾回到寢殿後,蕭墨也用靈力裹在身上,完全現形。

“還好月鳴和君不書機靈。”蕭墨,“你真沒事?”

楚驚瀾:“嗯。”他補充道,“護身印也沒破。”

蕭墨麵色肅然:“羽魔舍命想消耗你的護身印,說明寶塔裡絕不止一個魔族接了殺你的命令,現在還有個更壞的消息。”

“隱城有分神,就是焚修。”

而且有任務和二城戰爭做餌,焚修大可以和隱城修士一起圍殺楚驚瀾,還顯得理所應當。

“我們得找烈影談談,”蕭墨道,“不能讓隱城坐收漁翁之利。”

可焚修是分神巔峰,兩城的修士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

“他傷勢未愈,”楚驚瀾道,“宗主傷他最重的地方在左腹。”

蕭墨:“不知他傷恢複到何種程度了,還有……蘇白沫正雙修替他療傷呢。”

楚驚瀾隻頓了頓,並未露出詫異或者驚訝神色,鴛鴦爐鼎體質的雙修隻能身體結合才有效,可不是某些交換氣息就行的功法。

蘇白沫與誰雙修他並不關心,楚驚瀾看到的是一場即將到來的惡戰,他可以放手一搏,但絕不能身死。

哪怕最後輸了,輸得丟人,也不能死

他還沒報仇,有沒做完的事,而且,他的命不是他一個人的。

他如果死了,蕭墨也會消散,比起自己的死亡,他更不能接受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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