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喉結動了動,他小聲問,“陳觀山,你知道夫妻之間要怎麼做嗎?”
陳觀山一愣說知道。
苗檸皺眉,“你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和人做過?”
陳觀山哭笑不得,“檸檸,我怎麼可能和其他人做過,我隻想和……隻想和檸檸做。”
苗檸耳朵發燙,他說,“那你,教我。”
“什麼?”陳觀山以為自己沒聽清,他聲音沙啞,“檸檸說什麼?”
“你教我!”苗檸放大了聲音,“陳老師,你教我怎麼做。”
陳觀山聲音艱澀起來,他說,“檸檸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苗檸斬釘截鐵道,“親都親了,繼續教我也不是不行。”
陳觀山沒說話了,他發乾的唇親上苗檸的唇,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將苗檸籠罩。
這次的親吻跟以前的不一樣。
苗檸沒多久就受不住了。
他哭著說,“陳觀山。”
“寶寶乖。”陳觀山粗糙的手去碰苗檸,“很快就好了。”
苗檸本來就敏感,現在這種時候碰到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陳觀山,陳觀山我害怕。”
陳觀山遲疑了一下說,“那今天不做了。”
說不做了苗檸的腿又纏了上來,他白皙
的手指抓上陳觀山寬闊的背,“要,我要。”
又怕又慫又想嘗試的少年抓住了陳觀山。
他被驚得差點沒說出話來,同樣都是男人,怎麼……
怎麼陳觀山的這麼大?
他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
可是這個怎麼用呢?他們都是男人……
柔軟的手心握得陳觀山頭皮發麻,他聲音沙啞,“寶寶,我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苗檸把燙手山芋又甩開,腦子空白,這個要怎麼來?
陳觀山怕傷著苗檸,一邊親吻安撫一邊幫苗檸。
苗檸五迷三道地覺得自己要升天了,饒是如此,陳觀山去的時候苗檸還是沒憋住哭了出來。
他捶打著陳觀山,一邊哭一邊罵,“你、你個、你個王八蛋,我,我不要了。”
陳觀山額頭被冷汗覆蓋,他安慰道,“檸檸乖,彆怕。”
“我不要了,你混蛋,你滾出去。”他嗚嗚地哭著,可憐極了。
“王八蛋,狗東西。”他把白玉京教他的話全部用來罵陳觀山。
陳觀山去更興奮了,他壓著自己的那份激動,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然後含住苗檸的唇分散他的注意力。
直到苗檸的哭聲慢慢地停了,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陳觀山知道苗檸能接受了,心底又鬆了口氣。
有著黝黑皮膚的高大男人小心地把少年摟住,“檸檸,還好嗎?”
苗檸被咬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他小聲地哭著,伸出玉耦似的胳膊摟著男人的頸項,他又罵,“陳觀山,你屬狗的嗎?”
陳觀山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來,看得苗檸又是一哽。
到底是乾農活的人,年輕氣盛,有著使不完的力。
苗檸咿咿嗚嗚地哭了大半宿總算是消停了。
他睡著的時候還在想,陳觀山從哪裡學的這些?
……
白玉京沒有等來苗檸,倒是等來了陸安舟。
白玉京種了幾株玫瑰,陸安舟來的時候白玉京就在打理他的玫瑰。
他把玫瑰罩在玻璃裡,像是怕它被一點點的風霜影響到,溺愛極了。
陸安舟掃了一眼那玫瑰道,“白先生的玫瑰種得很好。”
白玉京微微一笑,“自然。”
陸安舟語氣極淡,“白先生已經三十歲了。”
白玉京看向陸安舟。
“檸檸現在不過十九,還沒到二十。”陸安舟說,“他玩不過你。”
白玉京笑了起來,“你覺得我在玩他?”
“他在這個村子裡待著從沒去過外麵,他想法很單純,什麼都不懂。”陸安舟繼續說,“你會害了他。”
白玉京淡淡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害了他而不是會讓他被所有人都認識?”
“你不該靠近他,他什麼都不懂。”
白玉京似乎是了然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離他遠些?”
“對。
”
“憑什麼?”白玉京站起來,他嘴角還掛著笑,眼底卻一絲笑意都看不見,“你以為你是他的誰?還是其實你是在嫉妒?”
陸安舟漠然道,“你那樣肆無忌憚,若是被人發現後,他們不會在你麵前說什麼,但是檸檸是村裡人,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神經病,你沒有為他考慮過。”
“我肆無忌憚,自然是因為他是我的,也會和我離開。”白玉京道,“這件事與你無關。”
“白玉京!”
“陸安舟,你想在村裡做什麼都跟我沒關係。”白玉京微笑著,“但是我與檸檸的事,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你彆管。”
“你若是想管,不如先管管陳觀山?”
白玉京看向窗外,他的男孩摟著陳觀山的脖子,隨著陳觀山的走動苗檸的脖子上若有若無的咬痕。
陸安舟的瞳孔微縮,陳觀山和苗檸……
“看見了嗎?真正肆無忌憚的人,可不是我。”白玉京的心底殺意肆虐,“這個叫陳觀山的,披著老實人的皮,卻乾著最不老實的事情,把他從小養大的嬌花騙進了懷裡。”
陸安舟心頭亂了起來,陳觀山對苗檸極好,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是家人……
“陸安舟,你這麼喜歡管,怎麼不去管管陳觀山乾的事呢?”
……
苗檸渾身沒勁,陳觀山讓他留在家裡休息,他又覺得一個人待著沒勁。
可能是因為剛和陳觀山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本能地想跟著陳觀山走,就像是剛破殼的幼崽擁有了雛鳥情節。
陳觀山小心地拉了拉苗檸的衣領,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他低聲說,“這樣不太行,很容易被人發現。”
苗檸緊張兮兮地問,“那怎麼辦?”
他不想被人當成神經病。
“彆把衣服放下來就好了。”陳觀山說著把人摟進懷裡,“走吧,上工去。”
苗檸被陳觀山一抱,又覺得腿軟。
他咬了咬唇想,昨天晚上好像觸動了什麼開關一樣,陳觀山一碰他他就舒服得不行,哪怕什麼都沒做也舒服,陳觀山的氣息一旦把他籠罩,他又忍不住想靠近陳觀山。
苗檸把下巴抵在陳觀山的肩上,他問,“陳觀山,我們這樣算什麼?”
陳觀山說,“檸檸說算什麼就是什麼。”
“我們不算夫妻吧。”苗檸小聲嘀咕著,“兩個男人是不能做夫妻的,被發現的話還會說我們神經病。”
陳觀山說,“嗯。”
他想和苗檸做夫妻的,這樣苗檸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但是苗檸害怕,他又不會和苗檸爭這些,他無所謂但是他不想他的檸檸被人議論。
苗檸問,“那你還會娶媳婦嗎?”
“寶寶。”陳觀山的聲音低沉,像是某種承諾,“我不會娶媳婦,如果我有媳婦,那一定是你,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
苗檸心底甜滋滋的,又覺得有些茫然,他說,“那我……”
“檸檸也不娶。”陳觀山輕聲說,“好不好?跟觀山哥哥在一起,觀山哥哥會一輩子對你好,永遠愛護你。”
苗檸聲音更輕了,他說,“哦。”
陳觀山滿足了,他把苗檸摟得更緊了,“檸檸,觀山哥哥什麼都能做。”
……
陸安舟來給苗檸教學的時候陳觀山也在家。
陳觀山給苗檸的椅子墊了墊子,陸安舟臉色有些難看,他很清楚陳觀山和苗檸做了些什麼。
但是苗檸對陳觀山的信任是絕對的,他不能去和苗檸說些什麼。
他和白玉京在苗檸眼裡,加起來都不如一個陳觀山,他們可以和苗檸有點關係,但是如果陳觀山知道了並且開口,苗檸與他們再也不會有半分聯係。
從小到大苗檸的生命裡隻有一個陳觀山,苗檸會的懂的都是陳觀山教的,但是陳觀山對苗檸過分溺愛,苗檸很多事情不知道,一旦知道了……
陸安舟彎下腰來握住苗檸的手,聲音很低,“這裡不是這樣寫的。”
被陸安舟的氣息籠罩,苗檸有些頭暈,他有一種站在深厚的人是陳觀山的錯覺,他小聲開口,“陸先生。”
“嗯?”陸安舟聲音微啞,“檸檸的聲音,怎麼怪怪的。”
苗檸不敢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聲音跟和陳觀山做那種事時一樣。
陸安舟眸色也沉,他看著苗檸被他包裹著的手,心想,太敏感了。
特彆是和陳觀山發生了那種關係後,苗檸便不能再輕易和人接觸了。
他勉強在陸安舟的帶領下寫完了,這個時候苗檸的一雙眼都覆蓋上了一層霧氣,他聲音很輕,“陳觀山呢?”
“他說外麵曬著的鹹菜沒收,去收菜了。”陸安舟喉嚨乾渴起來,“你怎麼了?”
苗檸鬆了筆,筆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地上。
他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卻不敢再說話了。
他變得好奇怪。
明明現在沒有……
陸安舟的手指輕輕地按上苗檸的後頸,他問,“你和陳觀山做了對嗎?”
苗檸抬起眼看著陸安舟。
“彆哭。”陸安舟的手指將苗檸的眼淚拭去,“彆人會以為我欺負你了,但是欺負你的人明明是陳觀山不是嗎?”
苗檸低下頭來,他想讓陸安舟離他遠一些,但是他說不出話來。
陸安舟憐惜地低下頭含住他的唇,“彆哭,你想要什麼我幫你,想要什麼我都幫你。”
不行的,他和陳觀山說好了,隻能和陳觀山親嘴,隻能和陳觀山做那種很隱秘的事情。
陸安舟不能親他了,白玉京也不能親他了。
他去推陸安舟的手指一緊,沒有辦法拒絕……陳觀山的味道。
陳觀山……
陳觀山就要回來了。
不能讓陳觀山看到,陳觀山會難過的。
這種味道……
屋子的門被推開了,一束光打進來。
苗檸迷迷糊糊地看見了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那個人叫著他的名字,“檸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