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命運?
苗檸不信命,既定的命運又是什麼?
應不識看著苗檸微微蹙起的眉,低下頭來,抵上苗檸的額頭,他想進入苗檸的靈台看看。
苗檸的靈台上一個小人茫然地四處張望,“什麼東西,你出來,說清楚,怎麼突然又消失了?”
檸檸在和誰說話?應不識疑惑起來。
他方才進來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是有東西侵入了檸檸的靈台嗎?所以檸檸這段時間才會變得這麼奇怪。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進來了,那小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警惕極了,“是誰?”
“檸檸,是我。”應不識道,“彆怕。”
苗檸一下子放鬆下來,即便是記憶被篡改,他潛意識對應不識信任極了,進來的是應不識他便不用擔心會有危險發生。
“檸檸方才在和誰說話?”應不識輕聲問。
“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一團霧氣。”苗檸小聲嘀咕,“他自稱自己是天道。”
隱藏起來的霧氣:“……”
它咬牙切齒,這人是傻的嗎?竟然直接告訴了應不識,不怕被應不識發現把他們兩個都殺了嗎?
哦不對,它忘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被殺的隻會有它一個。
它心底冷笑。
“天道?”應不識眸色微沉,“藏在你的靈台裡?”
“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啊,要真的是天道,它也太弱了吧,隻敢藏在我靈台裡。”苗檸忍不住吐槽。
應不識道,“那麼檸檸閉上眼睛,我來找一找那個東西在哪裡。”
不管是什麼,也不管是不是天道,隻要威脅到了檸檸,藏在檸檸的靈台裡給檸檸帶來危險,那麼都不能留下來。
苗檸乖乖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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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的確邪乎,儘管在他的靈台裡,他卻不知道那東西究竟藏在何處。
如果真的是天道,那真是又弱又蠢……
苗檸還是傾向於這東西啥也不是,就是一裝模作樣的家夥。
應不識在苗檸的靈台裡如同在自己的靈台一般自然,儘管那團黑乎乎的霧氣東躲西藏又隱蔽,應不識還是找到了它。
天道?
應不識隱隱感悟過天道,對天道亦有幾分熟悉,此刻在這團霧氣身上隻感受到了不屬於此間的氣息。
他輕易地抓住了那團霧氣,語調陰森冷漠,“你是什麼東西?”
那團霧氣掙紮了許久沒能掙紮掉,它道,“我是天道。”
“你不是,你是什麼東西?”應不識又重複,“藏在檸檸的意識裡,你又想做什麼?”
那團霧氣冷笑一聲,“他早就該死了,你本來就該與玄離有所糾葛。”
霧氣一開口就踩了大雷,應不識麵無表情,他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現在你應當是活不下去了。”
霧氣大抵沒想到應不識說動手就動手,它甚至還沒來得及求饒,更沒有來得及談條件解釋就被毀天滅地般的氣息徹底碾壓,直至一點氣息都不剩。
應不識乾脆利落地把那團霧氣毀滅後才去看苗檸。
苗檸盤腿坐在靈台上,有些茫然地模樣,他緩慢至極,“那個東西……”
“沒了。”應不識道,“檸檸不必擔心,它不會再活過來了。”
苗檸哦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同時,應不識被排斥出苗檸的靈台。
應不識大驚,扶起苗檸,“檸檸,檸檸。”
苗檸其實沒事。
他就是覺得很累,想要睡一覺。
他這一覺又睡了許久,久到他以為或許又過去了百年。
事實上並沒有。
他睜開眼時,耳邊是柳長生和應不識的聲音。
“如今玄離已成魔修之主,必不好對付。”柳長生歎息道,“那孩子曾經多可愛啊,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如今這幅這模樣。”
玄離……終究還是如幻境裡一般,成為了魔尊。
“他之前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手中不乏有濫殺無辜的修士。”應不識道,“雖然他——其實說到底他並沒有那麼可恨。”
“不管怎麼說,如今他已入魔,與我們再不是一路人。”柳長生道,“我知曉你教導他百年對他尚有情分,但是真的遇到也不能手軟。”
應不識對玄離一直沒有什麼情分,教導玄離也不過是因為苗檸,他說的話也是實話,不過他的確有一部分私心。
他怕苗檸醒來後難過。
應不識道,“我知曉。”
“護山大陣前兩日幾位長老也
加固了。”柳長生又道,“你雲頂山這裡,也該加固一些。”
應不識頷首,“檸檸在這裡,我自然是要加固的。”
“這次檸檸昏迷了大半年,倒是不見你像以前那般……”柳長生歎息一聲。
“因為我知道他會醒來。”應不識很平靜,“若是他醒不來,我就去找他,所以我隻需要等著就好了。”
柳長生擺了擺手,“前兩日黎頌也來過,不過被我擋回去了,我想檸檸現在也沒心情應付這些。”
應不識嗯了聲道,“多謝。”
“你和我謝什麼?”柳長生縮脖子,“我可承不起,我也隻是為了檸檸能安靜一些罷了。”
應不識又道,“我知道,無論如何還是謝你的。”
柳長生輕嘖一聲,“算了,我先下山了,至於檸檸,等他醒了我再來看他。”
柳長生離開了。
應不識轉身回到了洞府。
他一進洞府就發現躺在床上的苗檸睜開了眼,頓時驚喜不已,“檸檸,你醒了?何時醒的?醒了多久?”
他又道,“都怪我,和柳長生談得久了些,竟完全沒有發現檸檸醒了。”
苗檸張了唇,“我……昏睡了大半年?”
他聲音沙啞,“我剛醒沒多久。”
應不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苗檸,“嗯,檸檸是昏睡了大半年,不過不必擔心,最近沒有什麼大事。”
“沒有什麼大事?”苗檸笑了一下,勉強道,“他……玄離的事,還不算大事嗎?”
應不識頓了頓低聲道,“抱歉,我不想用這些事情來煩你,你剛醒。”
“我沒有煩。”苗檸聲音微啞,“應不識,抱歉。”
應不識一呆,“為什麼要道歉?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事?”
苗檸搖了搖頭,他低聲道,“不是的,是我的問題。”
“你為何要道歉。”應不識有些急,“可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做了什麼噩夢?”
苗檸一時無語,他好一會兒才說,“應不識,你一點都沒怪我嗎?那個時候……我就那麼走了。”
“為何要怪你?”應不識把苗檸按入懷中,含笑道,“我的檸檸,總是想得太多了……你這般,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檸檸不需要有負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個時候,本來也不關你的事。”
“因為我知道,檸檸那個時候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