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
他……
“怎麼不跟上？”
前麵神明的聲音響起，胥一下子回過神來，連忙跟上神明。
神官眉頭微皺，他看了一眼胥說，“大人，您確定要他嗎？”
“嗯。”苗檸頷首，“就他，我把他先交給你，你覺得他可以來侍奉我的時候再把他送過來就好。”
神官問，“那如果他冥頑不化，教不好呢？”
苗檸看了一眼神官，視線又落到胥身上，“你覺得呢？”
“我一定會留在神明大人身邊的。”胥的聲音堅定極了。
苗檸輕笑一聲，“我信你。”
胥的心口又滾燙起來。
他的神明大人，他的神明大人。
神明的駕攆消失在廣場。
廣場上的信徒們都唉聲歎氣起來。
“早知道我也那樣大膽的和神明大人說話了，說不定現在跟著神明大人走的就是我了。”
“神明大人都問我的名字了，可是我因為緊張和激動根本沒有說。”
“胥那個王八蛋，平時看著沉悶不語，這種時候竟然這麼大膽！太可惡了！”
“神明大人怎麼就選擇了那樣的人呢……”
神宮裡顯得很冷清，灑掃的小神也好，神官也好，來來往往都是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
神官瞥了一眼胥說，“在這裡，任何人都不許大聲說話，也不許發出額外的聲音來，我們必須要保證神明大人不被影響，這樣他能更好地聽見下界的聲音。”
胥低聲回答，“我知道了。”
“在神明大人麵前，你也不能自稱我，牢牢記住你隻是一個侍從，麵對神明大人時你要說奴。”
胥又應下來了。
“神明大人每日清晨喝的是仙女們從花園采取的花露，以後這件事需要你去做，還有……”
這邊神官帶著胥。
苗檸回到神宮後便覺得困頓。
他靠在榻上，看著荷花池中的那麵水鏡，緩慢地眨了眨眼然後閉上眼。
以後……不用擔心，下麵有狂熱的信徒呼喚著他了。
……
苗檸是被人按摩著小腿時醒來的。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就像他偶爾覺得有人在撫摸他一樣，叫他呼吸有些微沉。
他睜開眼，看見了男人低垂的眉眼，就跪在榻邊，替他按著小腿。
“大人。”胥輕聲問，“是奴吵醒您了嗎？”
奴？
苗檸有些不習慣，他說，“不是，不用稱奴，說我就好。”
“神官說在大人的麵前奴必須要牢記自己的身份。”胥低下頭來，手指從小腿移到大腿。
他的心底因為觸碰到神明而無比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
“聽我的，我不喜歡奴這個字。”苗檸抿了抿唇，“你為什麼按我的腿？”
“神明大人，今天下界之後走了那麼多，需要好好的按摩一下，舒緩一下，否則會感到疲軟。”
苗檸嗯了聲，這樣按著的確讓他覺得有些舒服。
“大人，要按腳嗎？”胥又問。
苗檸說，“那就按按吧。”
胥小心翼翼地替苗檸褪去足襪，把那雙柔嫩的足捧進懷裡。
他喉結滑動了一下，手指按在了腳心。
苗檸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腳，他莫名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男人的手乾燥溫暖，手上還覆蓋著薄繭，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苗檸心尖無端地顫抖。
他唇動了動，“胥。”
被叫名字的男人沒忍住，手下一重。
苗檸悶哼一聲，聲音有些啞，“你……”
“對不起神明大人。”胥驚慌極了，他好像把神明大人弄疼了。
他連忙低下頭去，輕輕地吹著被他稍微用力的腳。
這種感覺更奇怪了。
苗檸忍住自己想要縮回腳的欲望開口，“胥，可以了嗎？彆吹了，好奇怪。”
好奇怪。
麵前的腳趾圓潤瑩白。
胥強迫自己的視線不要過分，會嚇到他的神明。
他低聲說，“還沒可以。”
苗檸抓緊了衣服，“那你快點。”
總結的……有些莫名地危險。
雖然苗檸也不知道那份危險來自何處，畢竟他是神明，不應該有人會傷害到他。
苗檸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
重新半躺下。
胥老老實實地按著那雙過分漂亮的足，他舔著乾澀的唇，更想把這些腳指頭含進嘴裡，肆意地□□。
可是他現在不敢。
他那些陰暗又卑劣的心思，一旦被察覺他會被趕出去的，那麼他就沒有辦法再接近他的神明了。
似乎是因為被按摩地舒服，苗檸腦子漸漸放空，然後閉上眼。
神明睡著了。
胥吐出一口氣來。
他低下頭，唇輕輕地映在苗檸的腳背，若有似無的香味鑽進他的鼻腔，這讓他想到神官說，神明大人早上喝的花露水……因此，神明大人才這麼香嗎？
胥眼底的光格外晦澀。
吻著腳背的唇又移到腳趾頭，他終於順從心願地含住了圓潤漂亮的腳指頭。
這是他的神明。
是拯救了他的神明，所以一定得是他的，沒有人能和他搶。
神明大人……也隻能依靠著他。
神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帶回來的不是什麼狂熱的信徒，而是一個卑劣陰暗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