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不會滑雪,一路上緊張的像個小嘮叨,怕出糗,還怕自己學不會,愁眉苦臉的,一點也不開心。
可一下飛機,整個人就像活過來似的,活蹦亂跳地圍著季宗良,要他給她拍照,還要和她一起合照,最後精挑細選了一張自拍,美美地發了個朋友圈。
下午入住雪場內的溫泉酒店,林菡卿看到她的朋友圈,說自己正好也在日本,非要過來找她彙合。
“好呀,我們在——”還沒說完,就被季宗良從背後搶走了手機,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不叫她來。”
換好衣服,季宗良帶她乘車去雪場。
“彆緊張,四叔教你。”
可以桃還是緊張,越緊張就越出錯,一路滑一路摔,最後恨不得像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下來。”
“不下!”
“聽話。”
“不下!”
季宗良扣著她一個轉身,腿用力向外一蹬,瞬間躲避來了迎麵砸過來的一隻碩大的雪球。
好險!
耳邊全是撲通撲通的摔跤聲,以桃嚇得更不打算鬆開他了。
“乖,四叔帶著你,不會摔的。”
“我不。”
“隻要桃桃能走五下,四叔就把滕鳴請來陪你吃飯。”
“真的?”
“說話算話。”
以桃信了他的話,逐漸鬆開他的胳膊,重新在滑板上站好。
季宗良在一旁教她準確的姿勢。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剛剛有一點起飛的感覺,
“很好,保持——”
可惜笨蛋不禁誇,話音剛落,以桃就“噗嗤”一下摔在了地上,季宗良急著去扶她,也被她猝不及防拽倒在地,安全帽都扯掉了。
可惡!就差最後一步!
“我的滕鳴!”
“四叔為了扶你摔了個狗吃屎,你卻隻想著你的滕鳴?”季宗良假裝黑臉,抬手將她的安全帽也揪了下來。
“四叔!”以桃又撲了他一臉雪!
季宗良乾脆把手套也摘了,摟著她的脖子往小臉上貼,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不知不覺就滾在了地上,有路過的遊客湊巧看清了季宗良的臉,震驚之餘,忍不住上前打了個招呼,“季總?!”
兩人這才停下,季宗良腳掌用力一撐,站了起來,又伸手把以桃拽起來,這才回頭看了那人一樣,確實是港城舊識。
以桃嚇得立刻躲在季宗良身後。
季宗良也沒避諱,摟著她的肩膀來到身前。
那人心領神會,自然不會多問,“季總也來度假嗎?”
季宗良的嘴邊淡淡嗬著哈氣,“帶女朋友出來散散心。”
“哦哦哦,那就不打擾了。”那人還算識趣,混了個臉熟後便匆匆撤了,可他走後,以桃明顯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總怕還會遇到熟人,她臉皮薄,難為情,
這下說什麼都不讓四叔在身邊跟著她了。
季宗良就站在高處看著她,那位舊識大概還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很快又去而複返,陪季宗良站在高坡上敘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過他看的是景色,季宗良看的是以桃。
看著小孩兒賣力地扶著欄杆,從一開始的兩步一摔,到後來的四步一摔,到五步都沒摔的時候,還激動地朝他揮了揮手,季宗良就默默地看著,手裡時刻捧著個雪球,偶爾有雪球不小心朝她的方向砸過去,他便用自己手中的雪球將其擊落。
晚上,兩個人手牽手往山頂上的溫泉走。
山腳逐漸亮起了點點燈光,夜幕降臨,整座山穀像是被螢火蟲包圍了一樣。
以桃牽著四叔的手,周圍安靜的,隻有兩個人的靴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
泡在溫熱的溫泉池裡,季宗良從身後摟著她,半身浮在水麵上,水汽嫋嫋,他閉眼親她的耳朵。
“四叔……”
“還叫四叔麼。”
“我、我不知道叫什麼。”
以桃伸手撥弄著眼前的泉水,水波浮動,水麵飄滿花瓣,她雖看不到水下的景象,卻也知道此刻是怎樣一副水乳交融的畫麵,不過,還好有溫熱的泉水做擴張,四叔動作也溫柔,“那就慢慢想。”
“我還沒想好……”
季宗良輕輕含著她的耳垂說:“那就叫四叔,等桃桃想好的那天再改口。”
那一年過的好像特彆快。
以桃決定考研的時候有點晚了,所以她和甜甜共同決定,好好備戰一年,等明年十二月份,以往屆畢業生的身份,和大三的學妹一起考,這樣也有充足時間複習。
以桃給梁露華和外婆都打了電話,得到了她們的全力支持,決定做這件事情以後,她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備戰中,大部分時間泡在圖書館,周六日被四叔接回睦南區。
可即便過來,也隻是換個地方學習,二樓的書房成了她的專用,以桃每晚幾l乎都要學過十二點,刻苦程度,讓季宗良每個月的性'生活從原先的每周四次直接驟減到了現在的每個月三次。
1號、15號,3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