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和親皇子(1 / 2)

風雲晦暗,變幻莫測。

宿時漾喚人搬了個搖椅坐在外邊吹風,卷動的雲被厲風刮過,應當是要下雨了。

雲的顏色有些烏黑,灰蒙蒙的一片,壓得極低,坐在外麵竟有一種隱隱喘不上氣的難受。

【劇情裡有這樣一段嗎,統哥?】宿時漾在腦子裡問道。

係統給出了答案:【有。不過不是現在。】

宿時漾臉色頓時煞白,他睫毛狠顫了一下,哆哆嗦嗦地問:【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關?就是因為蝴蝶效應,才導致這件事提前發生了。】

係統寬慰他:【和你關係應該不大,就算有,疫病也是劇情中依然會發生的事,或早或晚而已。何況之後發生時還處在王朝更迭,權利交移之際,上層人隻顧及自己的利益,死的人還會更多。】

【現在好歹還是大夏王薩納爾統治的時期,全國上下隻有他一個人的意誌,心也勉強算是往一處使的。】

這話並不能完全安慰到宿時漾,他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真的不能在不改變劇情的情況下做一點小小的幫助嗎?】他試圖跟係統討價還價,【我也不是一定要做什麼大善人,隻是受苦受罪的都是貧苦百姓。而我在現代實際上也隻是普通人一個,代入感還挺強的。】

係統也不是非要把宿時漾培養成冷漠無情,遊戲人生的員工。

再怎麼說服對方把這裡當成數據,可是以其中的真實感,也很難做到的吧。

它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宿時漾的請求,還鄭重其事地說:【此事是主角受和主角攻一力促成,也是他們揚名的機會,你不能搶了他們的風頭,隻能在背地裡偷偷進行,這樣我才能答應你。】

宿時漾一口應道:【沒問題,救人而已,我又不是想要什麼感天動地的虛名,把這件事做了之後推到主角他們頭上也行。】

不是有句話做事了拂衣去麼,做好事的英雄總是不留名的。

他有這個能力就去做唄,沒能力不還有高個子頂著嘛。反正聽上去還挺酷的,乾就是了。

說做就做,宿時漾讓係統找來防疫要點,把大白話翻譯成文言文,再謄抄於書冊上邊兒L。

大概是係統精挑細選後又完善的這麼個流程,如何徹底解決還需對症下藥。

接著宿時漾喚來十鳶,讓她給自己找外出的衣衫。

十鳶猶豫再三,還是道:“殿下,還不知道外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咱們這段時日是不是應當謹慎行事,不要隨意出去呢。”

宿時漾知曉古人智慧不輸於現代人,卻不曾想到十鳶感官敏銳至此,竟是隱隱憑著周遭的調動就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

他擺手:“無礙,有江統領在,你怕什麼。”

十鳶無奈,隻好順從他。

皇子殿下也許久未曾出門了,她總擔憂對方會在王帳中憋壞,現下皇子願意出去走走也挺好。

草原入了秋,天氣漸微涼。

明黃色的圓袍領是皇子常穿的服飾,蟒紋繡於胸前領口、衣袖邊,配著鑲金獸雕腰帶,外邊穿戴一層薄紗。腰配金絲荷紋香囊,碧綠雙龍玉環。裡三層外三層的,根本冷不著他。

瀟灑的小公子出入無人阻攔,不同於王庭內其餘人等著裝的他一眼便能叫旁人看出來身份。

可是他們並未在王庭中尋到江望塵等人的身影,想來是有要事要忙,這時十鳶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

她輕拉下宿時漾的袖口,緩聲說:“殿下,想來江統領他們有要事在身,屆時也無瑕顧及咱們。要不我們先回去,等過幾日再出來,好嗎?”

宿時漾現在出來不就是為了江望塵他們要解決的要事麼,他怎麼可能還會回去,於是他使出了從古至今最有用的語言攻勢:“來都來了。”

短短四個字,威力極大,直接說得十鳶啞口無言。

“好不容易出來這麼一趟,就要回去了,多沒意思啊。”

十鳶最終還是被他說服了。

今日出來,他哀求了半天的薩蠻奴不要再繼續增加更粗的玉柱了,前些日子還是一根手指般粗細,這段日子竟是換成了兩指並攏那麼粗。

宿時漾曾粗略掃過一眼,還發現了一根兒L臂大小的玉柱,他隻看了一下就覺得人生無望,仿佛已經預見了他未來暗無天日的日子。

好在薩蠻奴最後還是沒能忍受住宿時漾死皮賴臉的懇求,他真是什麼撒潑打滾都用上了。

還跟對方說他要是出去了,若是用的玉柱粗了極易在外麵丟人。屆時麵子裡子都無了,不如讓他死去。

軟硬皆施的手段他在這方麵倒是使得如魚得水,薩蠻奴輕易就被他拿捏住了。

皇子爭取半天也隻爭取到了一根拇指大小的玉柱,還得意洋洋像是打了一場勝仗。

老實愚鈍的俊美奴仆隻敢用餘光偷偷打量美麗的小皇子,至於再多的,便是他肖想不起的。

他曾觸摸過對方腿根的紅痣,豔絕天下般的紅仿若無儘的烈焰,差點就要灼傷了他,連帶著奉上的心肝都爛化了。

他生來卑賤,是地裡的一根野草,誰都能踐踏他。

又是天殘,連父母都厭惡,更不要說其他人。

地上的泥怎可覬覦天上的月。

即便是觸摸到了,對月來說,也是恥辱。

宿時漾去彆處終於尋到了江望塵等人的身影,因著草原傷的人都是逐水草而居,不似中原那般定居而住,致使王公貴族處所定居的位置十分顯眼。

當然,一般說來,貴族所占據的都是最好的水草之地,有大量的奴仆、美婢、牛羊,現今大夏王就是最大的地主。

薩敖等人依然無法脫離封建時代的局限,比起平民百姓,貴族的苦難和麻煩最受他們重視,也是亟需解決的。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宿時漾沒有不自量力地想憑借他清澈的愚蠢去解決這種困境,或是舉起赤色旗幟,否則就算他有係統相助也無異於是在

癡人說夢。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