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問題兒童歡樂多(2 / 2)

你在同期們或支持或不讚同的目光裡施施然從座位上起身,一臉無辜地看向地上的四個狩衣術師:“這可不是我要拿你們當小白鼠哦——想要報複的話,記得找對對象啦。”

***

你先解除了兩個人身上的術式。

之前在車上施展第二次「領域展開」的時候你曾注意到,當你收回領域以後,最先恢複清醒的人是五條悟,其次是夏油傑。

兩個人前後間隔或許都不到一秒鐘。

而跟你一樣慘兮兮的被擔架抬往高專的輔助監督,則一直到進入高專結界以後都沒有恢複神誌。因此你猜測,你的「術式」大約也跟「領域」一樣,都有著“回收後依然具有一定時間效用性”的“後遺症”。

而事實上也果然如此。

你看著麵板右下角的時間,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秒數。

差不多半分鐘之後,一行人為首的那名老者清醒了。而另一名狩衣術師則仍是暈暈乎乎的狀態。

最先醒來的老者恢複神誌以後立馬對你發動了攻擊。

“該死的詛咒師,竟敢如此折辱我等禪院家,去死吧!——”

同樣也恢複了控製權的式神玉狐血紅色的眼睛瞬間睜大,口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鳴叫,以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到的速度向你撲來。

你下意識朝後退了半步。

下一秒,隻見麵前藍光一閃,一道咒力從你身邊彈射了出去,在空氣裡發出了劈裡啪啦宛如過電一般的響聲。

原本已撲到你麵前不過半米的式神玉狐痛苦的嗚咽了一聲,瞬間被這道咒力打飛出去,砰的撞爛了夏油傑剛剛閉合上的教室門板,直直砸到了走廊的牆壁上,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在說什麼啊?”

五條悟優遊的將剛剛釋放出咒力的右手揣回了口袋裡,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為你聲援說:

“又沒有動手殺人,也沒有實質上的傷害,拿你們練一下剛到手的術式而已,跟正常的訓練有區彆嗎?”

“技不如人就惱羞成怒,把彆人說成是詛咒師,也太小心眼了吧——”

他竟然真的在為你說話。

你意外之下不禁升起了戰友一般的患難情,難得附和了他一次:“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就是,看那邊——”五條悟拿手指給你看,目光穿過破碎的大門,走廊上,剛剛被打飛出去的玉狐此刻正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看樣子還有可以與你戰鬥的實力,“不是說要練術式嗎?總不能都讓我出手吧。剩下的你自己來啦。”

“我本來就想這麼做啊!”你說,目光落在了剩下兩個仍跪在地上的狩衣人身上,摩拳擦掌地表示,“這招怎麼樣?話說我想用這一招很久了,我玩《暗黑破壞神2》的時候最喜歡用死靈法師啦!”

說著你開口命令道:“你們兩個,攔住他!”

話音剛落,兩名術師便僵硬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甚至還發動了自己的術式。

“吼——”

新出現的式神是一隻體態憨厚的巨熊,雖然步伐不夠靈敏,但勝在體型優勢。一時間跟剛剛才遭到了重創的玉狐纏鬥的難解難分。

至於兩名接收到你命令的術師本人,則毫不猶豫地按住了玉狐的主人——以十分笨拙地姿態硬生生像疊羅漢一樣把人壓在了最下麵。成功完成了你的指示。

本就上了歲數的式神使臉朝地,看上去要喘不過氣來了。

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地底下傳來。

“……鬆、鬆開……昭一郎、誌吾……快點清醒過來,你們兩個蠢貨!”

‘砰’!

嘩啦啦啦——

玉狐死咬著巨熊的脖頸撞進了教室裡。兩隻式神摔倒在地麵,巨熊掙紮時的四肢掀翻了桌子,瞬間整座教室一片狼藉。

你問五條悟:“這個家夥是幾級術師來著?”

還挺能打的嘛。

“一般穿這種衣服的家夥等級都不會太高啦。”五條悟輕巧地回複了你,和你一起,兩個人站在講台另一側的窗台邊,“是二級,還是準二級來著?從咒力情況來看,應該是個二級吧。”

二級啊。

你點點頭。

二級,清醒的時間大約是半分鐘。

你又看了一眼另一名已經解除了術式但仍未恢複的術師。

“那這個呢?這個應該很弱吧?”

“四級啦四級。”五條悟說,“連術式都沒有的家夥能從禪院那種地方混到這裡來,看樣子在之前的幾十年人生裡沒少努力嘛——”

“欸——”你說,也饒有興致地詢問道,“那五條家呢?”

“是說人嗎?就算在這裡也不敢讓我看到吧。”

五條悟墨鏡拿在手裡,很得意地朝你笑了一下。

“跟那邊那種擠破了頭都想往東京校塞人的地方不同,我家啊,在我來的時候就說好了,要是敢讓人跟過來的話就通通扒光衣服掛在鳥居上示眾,所以就都變得很聽話啦——”

你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這樣啊,那你好厲害哦——”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了快速靠近的腳步聲。似乎有什麼人在匆匆往這邊趕來。

下一秒,你的新晉班主任夜蛾出現在門口。臉上戴著顏色奇怪的護目鏡。身後是剛剛才被趕跑的一臉緊張的輔助監督。

“我聽說發布會的人往這邊來了——”

夜蛾話說了一半,在看清楚麵前翻倒了一地的課桌與碎裂的大門殘骸時瞬間沉默了下來。

“………………”

他的目光從地麵上的碎渣子一路劃到滿地紛飛的教科書,最終掠過仍在嗷嗚嗷嗚攀咬的兩隻動物式神,落在了眼前疊羅漢的三名老術師身上。

“這、這是……”

輔助監督被眼前的一幕駭到不敢說話。震撼地停在了門外。

而同樣站在門口的夜蛾伸出手扶住了失去大門的門框,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肉眼可見的,那張素來威嚴的麵孔上,額角青筋不受控製地跳了跳。

“……誰來跟我解釋一下。”他說,用的是仿佛想轉身就走逃離這個地球的語氣,“你們幾個,到底對人做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