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勉手上的琉璃燈猶自散發著幽幽不定的光亮來, 在這若隱若現的微弱燭光裡,他率先開了口:“安安。”
宴安深呼一口氣,有些冷淡的問:“你把我綁在這, 是想乾嘛?”
宴安的情緒一向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才看見綁架他的人是聞人勉的時候心裡有些酸澀,短短時間內卻就冷靜了下來。
聞人勉默默的將燈光放到床頭的凳子上, 靜默無言的看著宴安。宴安手腳被捆住, 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聞人勉俯下身子,離他越來越近, 呼吸交纏裡, 宴安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太對,
下一秒, 唇上傳來另一個人的溫度。
聞人勉的嘴唇柔軟又冰涼,宴安被這突如其來發展驚到了, 以至於第一時間門是呆滯的,直到他感覺到對方的舌頭試探著想要進入, 是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口腔之內, 瞬間門充斥著滿滿的血腥味。
宴安想將頭扭到一邊去,聞人勉伸手將他禁錮住, 宴安被強迫著,接了一個滿是血腥味兒的吻。
聞人勉從斷腿後,整個人就削瘦無比, 一張臉看起來沒有血色,如今被咬了一口,鮮血染在嘴唇上, 反而增添了一分色彩。
宴安就算再遲鈍,經過這件事後,也明白了不知道為什麼,聞人勉好像沒有喜歡上主角受,反而是喜歡上了同樣作為炮灰的他。
宴安平靜了一下紊亂的呼吸,決定努力一下:“阿勉,你把我放了,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聞人勉聞言低低的笑了一聲,笑聲有些輕飄飄,說:“不放。”
他將手伸進宴安的衣擺裡,從肚子一路撫摸到腰,力道有些重,手掌的繭劃過皮膚,微微的刺痛。
說實話,宴安第一次被綁架當時還很慌張,如今倒還好,畢竟聞人勉這個模樣,就算是喜歡他想乾點什麼也是乾不了的,被摸兩下而已,少不了幾塊肉。
這樣想著,他麵上便又是一副冷淡模樣,純當自己是一具屍體。
聞人勉看在眼裡,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四周靜寂無聲,他心裡慕的生出一股惡意,這惡意驅使著他,狠狠的掐了一把對方腰間門的肉。
宴安突然被掐,本來痛覺就敏感,被掐了一下痛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他皺著眉道:“很疼。”
因著這突如其來的疼痛,他眼裡不受控製的蒙著一層霧氣,像是一場春雨下在了眼裡,細雨迷蒙。
聞人勉嘴裡還有著薄薄的鐵鏽血味,他的手頓了頓,然後在自己用力掐過的地方輕輕的揉了揉。
宴安感受著對方微涼手掌的撫摸,雞皮疙瘩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他在思考,原劇情裡,被綁架的是主角受,是他去救的人,那如今救人的人被綁了,誰來救他,而且他被綁了,跟著他的小高肯定也出了事,想到這,他不由開口:“你把小高怎麼樣了?”
聞人勉的聲音很溫和,像冬日溫度正好的陽光,他說:“殺了。”
聽到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宴安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總疑心自己是聽錯了,不然為什麼殺一個人在聞人勉的嘴裡,好像和吃飯喝水沒什麼區彆。
他張了張嘴,有些迷茫的問:“...你認真的嗎?”
宴安看向聞人勉,聞人勉麵無表情,臉色又是蒼白,燈光微弱,明明又暗暗,透出一股幽冷的鬼魅感。突然一道閃電霹靂下來,撕裂了屋內的暗淡光影,驚雷聲響起,伴著雨聲劈裡啪啦。
在這一片風雨交加中,宴安又問了一遍:“是真的嗎?”
聞人勉蒼白麵上漾出一個笑來:“當然是騙你的,我隻是請他睡了一覺。”
宴安被對方這一手搞得有些心累,有些無語的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又不可能關我一輩子。”
得到對方一句破罐子破摔的答複:“能關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