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致掌心炙熱,兩人肌膚相貼的掌心很快就出了汗。
儘管知道應該信任柏致的人品,宴安心裡還是莫名緊張,大概來源於酒店開房的莫名氛圍感。
柏致掀開被子,耳根都快紅透,“寶貝,你先休息,我去外麵買點東西回來。”
不得不說,柏致說自己要出去一會的這話讓宴安著實鬆了一口氣,連他要去買什麼都沒問,直接迫不及待的說了好。
柏致將空調打開,調成適宜的溫度才離開。
柏致走後,宴安才從掀開的地方躺了進去,因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緊張,還是飯太好吃吃太多,他的肚子好像真的痛了起來。
肚子痛的不厲害,隻是隱隱做痛,他沒太放在心上,在想邵虞的事要怎麼辦?要怎麼解釋?他望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發現肚子好像真的痛的越來越厲害了,不是他的錯覺。
宴安:“……”
這就是裝病的代價嗎???
很快,肚子就痛的他沒有力氣東想西想了,他本能的彎著腰捂住肚子,痛的視線都快要模糊,咬著唇無意識的喊了一聲哥哥。
隨著哥哥而出的,是眼角的淚水。
他皺著眉,忍痛從包裡掏出手機,正想給柏致打電話,卻突然想到,如果柏致回來,看見他這個樣子,肯定會把他送醫院,那就完了。
柏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他現在就得離開。
他顫抖著扶起身子,腳剛沾地胃部好像就痙攣起來,疼痛加倍,眼前一黑,差點摔在地上。
他又坐回床上,想等這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去。
十幾秒過後,感覺好些了,他扶著牆站起來往外走。
他握住臥室的門把手往下按,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見密碼解鎖的聲音——柏致回來了。
柏致手上提著好幾個塑料袋,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臥室門和門口的距離並不遠,宴安此刻的模樣清清楚楚的被柏致看見。
一張小臉煞白,眼尾是哭過的紅,柔軟的唇瓣被主人不知輕重的咬破,像是被碾碎的花瓣,正淌著鮮紅的花汁。
宴安驚慌的看向門口,男人此刻驚慌的程度不下於他,驚駭的奔向宴安。
聲音顫抖著:“寶貝,你怎麼了?”
儘管痛的不行,宴安卻很快的收回了臉上驚慌的表情,心裡冷靜的想,之前他是裝肚子痛,那現在他就得裝作肚子不痛,他必須得穩住。
柏致看上去緊張的不行,但是卻與之前的緊張截然不同,他將宴安摟在懷裡,更清楚的感覺到懷裡軟膩的身體正在發著抖。
宴安想開口說沒事,但是身體不聽使喚,一開口就是一聲難以抑製的痛呼。
男人的身體一僵,將宴安橫抱在懷裡,“寶貝,我們去醫院。”
宴安頭埋在柏致頸窩,隻能看見男人緊繃的下顎線。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疼到發抖,隻是心裡還記掛著任務,縮在柏致的懷裡也不忘哆哆嗦嗦的說:“…不去,嗯,不去醫院。”
隻是痛的厲害,說話間喘息都未曾停過。
柏致抱著人幾步就出了門,眉頭皺的死緊,臉色難看的要死,說話的聲音卻輕柔的不行:“寶貝,沒事的,我帶你去醫院,去了醫院就不痛了。”
等電梯的過程中,懷裡的人還是在嘟嚷著不去醫院和好痛。
柏致心裡滿是悔恨,他不應該因為自己實在太緊張,就借口買東西出門的,該好好把人守住的。
好在電梯來的算是快。
裡麵有幾個路人,一見這個情況都驚了。
有好心的人問:“這是怎麼了?”
柏致滿心都是自家寶貝,不太有心思為路人答疑解惑,何況這個路人看上去還不是那麼單純。
畢竟那人眼神正盯著他懷裡的人露出的半張臉,一動不動。
柏致冷冷的看過去,那人才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禮移開目光。
宴安確實被這疼痛磨的想要死了一樣,他渾身上下都痛的沒有力氣,被柏致抱住也沒辦法掙開,眼看著電梯不停往下,又掙紮著用儘力氣說:“我,我不去……”
“等一下。”
剛剛好心的路人攔住了跨出電梯的柏致。
這位路人是一名年輕的男性,麵目清秀,眼神清澈,看上去像是一個好人。
他攔住柏致,柏致沒空在這浪費時間,冷冷吼道:“滾。”
年輕男性沒有被嚇到,他很認真的又看了一眼被對方抱在懷裡的人,剛剛電梯裡的路人全是他的朋友,幾人擋在柏致麵前。
“我剛剛聽見這位小姐說了她不去,我懷疑你是對這位小姐做了什麼,你把人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