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餘拾一的實力太超標,去哪一隊都不合適。
餘拾一覺得現在的孫堯麟很像打架被揍了,然後委屈巴巴在一邊求主人安慰的阿拉斯加。
孫堯麟抬頭看了一眼餘拾一,哼了一聲,卻沒有躲。
餘拾一又沒忍住多搓了一會。
“他這個頭發手感一看就不好。”贏了比賽輸了人生的凱撒忍不住說,他把頭伸過去,“試試我的,試試我的!”
見這邊在這裡摸摸頭,正在上實戰課的單兵和指揮們都忍不住躁動了起來。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忍不住湊過來。
“短頭發有什麼好摸的,來摸我的!”路唯湊過來,把自己的長發搭在餘拾一手上,“我天天打理,手感特彆好!”
餘拾一挨個揉了一遍,最後回味了一下,“還是樓棄的頭發手感最好,和綢緞似的。”
凱撒和孫堯麟兩隻敗犬:……
可惡!又輸了!
*
周六下午是九洲軍校固定單休的時間,但是其他學生可以在這個時候休息,可餘拾一卻要在放學的時候回去工作。
軍用的浮空車停在了九洲軍校門口,樓棄正站在大門口,眼神落在學校裡走出來的學生。
走出去的人都看向樓棄,但是樓棄沒有在他們身上分一絲視線,見到餘拾一和凱撒他們從學校裡麵走出來,平靜的眼神一亮,快步走上前去,“小餘。”
“你來啦!不是說不用等我嗎?我自己開車就回去了。”
樓棄現在是餘拾一的護衛隊長,餘拾一總覺得樓棄沒有必要做普通傭人的活,但是樓棄卻非常執著。
甚至還來學校接她放學。
“不行,我要保護你的安全。”樓棄很認真,然後得到了餘拾一的誇誇。
凱撒沒忍住背著餘拾一,對著樓棄翻了個白眼。
旁邊的陶蘭洲開口道:“小餘實力這麼強,沒有人能威脅到她,樓隊長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樓棄這麼執著地接送餘拾一,用的是護衛的名頭,說的是保護餘拾一安全,但是聽在彆人耳朵裡,那熟稔的態度和正在談戀愛的小情侶有什麼區彆?
但是陶蘭洲他們是不會誤判的。
樓棄這分明是在這裡的溫水煮青蛙,打著讓餘拾一潛移默化習慣他存在的主意。
所以陶蘭洲不遺餘力地給樓棄下絆子。
“對呢,我覺得蘭洲說得對。”餘拾一還附和陶蘭洲。
“……真的嗎?”樓棄垂下眼睛,纖長的睫毛蓋住了翠色的眼睛,“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樓棄那張臉漂亮得能讓餘拾一心軟,他一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餘拾一就受不了,餘拾一連忙說:“接接接,下次你還來接我好不好。”
“好!”樓棄這才開心了。
仗著餘拾一個頭還沒長起來,樓棄衝著兩人丟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他現在深得鶴淵的精髓。
陶蘭洲和凱撒沒想到樓棄現在這麼茶,尤其是看到餘拾一竟然這麼受用……
更生氣了:)
“那我們回去吧,主街那邊新開了一家據說很好吃的甜品店,我們要去看看嗎?”
餘拾一來了興趣:“行啊,走走走,正好帶回去加班的時候吃。”
“那我也帶一點。”
餘拾一上了副駕駛,想起什麼,回頭要和凱撒他們說什麼,就見陶蘭洲和凱撒兩個人正惡狠狠地瞪著他們這個方向,見她看回來立刻變回原來的表情。
餘拾一若有所思。
“下周見。”陶蘭洲推了推眼鏡,“畢竟我們一周就能見這麼幾天。”
餘拾一就說:“沒辦法嘛,工作比較忙。”
陶蘭洲的茶藝還沒有修煉到家,沒能打動餘拾一,得到的隻有頭也不回坐上車的餘拾一,以及樓棄挑釁的眼神。
浮空車開走了。
餘拾一在副駕駛上伸了個懶腰,看到樓棄用發圈紮起來的低馬尾,說道:“怎麼不把頭發散開了?”
“戰鬥的時候稍微有點礙事。”樓棄緊了緊手說道:“就紮起來了。”
現在樓棄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腰間,保養得特彆好,和緞子似的。
要是平常,餘拾一肯定不會隨便摸異性的頭發,但是她白天才摸了其他人的,看到樓棄的頭發就忍不住手癢,把他的馬尾從背後順到了前麵,任由柔順的發絲從指尖落下。
她感歎道:“還是你的頭發手感好呀。”
樓棄心中警鈴大作。
自己怎麼就畢業了?!
要不自己現在回去重新讀四年級好了!拾一是不是摸彆人的頭發了!
他就知道學校裡的那群男的不安好心!
女的也要防備著點!
樓棄把馬尾拆開,拿了一縷放在餘拾一手裡:“那你要編辮子嗎?很好編的。”
餘拾一興奮起來:“可以嗎?!”
樓棄矜持地點頭。
一個小時後,樓棄頂著有點歪的魚骨辮跟在餘拾一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大樓。
“樓隊長,這是今天的護衛隊輪換名單。”樓棄手下的隊員來找樓棄彙報工作,就見樓棄摸了摸自己的辮子,狀似不經意實則非常刻意地說:“嗯?你也看出這是拾一給我編的辮子了吧。”
手下:……
樓棄愣是頂著這個魚骨辮輪完了今天的工作,甚至還帶著辮子回到了宿舍。
因為百廢待興,樓棄和不少新入隊的人都住在集體宿舍中,這樣有什麼事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他要和張鶴淵他們換崗,張鶴淵和仇溪汐他們一出門,就見樓棄站在他們宿舍門口。
“早。”樓棄打著招呼:“你們怎麼知道這是拾一給我編的辮子?你們都是短頭發,真是可惜。”
張鶴淵&仇溪汐:……
張鶴淵推了推眼鏡,罵道:“你找死,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