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對彭格列沒有半點興趣, 他最開始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隻是想開個花店而已。
花店是順利開起來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也擁有了, 沢田綱吉當然沒什麼不滿的。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意外, 才將花店搬到了意大利, 還和彭格列牽扯上關係而已。
清澈的純音樂突然響起, 放在桌邊的手機輕輕震動著,沢田綱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接起了手機。
“京子?”棕發青年的聲音低沉平和,眼眸微彎,棕眸裡無意識間帶上了溫柔,“嗯?啊,放心吧, 這邊一切順利。嗯, 好……替我和小春問聲好。對了, 還有一件事,可以讓碧洋琪來接一下電話嗎?我有一件事想和她說一下。”
“喂?碧洋琪嗎?嗯,是我, 沢田綱吉。這段時間那邊可能會有些動亂,所以京子那邊就拜托你和庫洛姆多照看一下了……啊沒關係,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去找你們的, 不用太擔心, 和往常一樣就好。”
“獄寺的情況?唔……應該還算不錯吧。是是, 沒關係,他們的目光已經完全放在我身上了,雖然中途除了點小差錯,不過也不會影響到什麼……誒?什麼小差錯?啊這個……”門被推開時的叮咚聲突然響起, 沢田綱吉頓了頓,抬眼看向了來人,眉眼含笑,“抱歉,晚點再說吧。”
“有客人來了。”沢田綱吉這麼說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喲。”沢田綱吉沒有站起,依舊坐在櫃台上,朝著走進來的青年打了個招呼,“沒想到是你先找過來啊,獄寺。”
“……”獄寺隼人沒有回答,他的打扮非常日常,風格是一如既往地酷帥,耳廓上的幾個耳釘非常顯眼,其中一個是某個怪盜曾經偷走過又送了回去的“證物”。
“我還以為肯定是那位委員長大人先找過來,畢竟我們回來之前他還追殺著我。”隻不過在酒店回來之後,他就果斷逃跑了而已。
“你為什麼要挑釁彭格列?”獄寺隼人沒管他說的話,微微低頭看著眼前溫潤的東方青年,眼神有些複雜,眸中有些不解,“你……是沢田綱吉?”
“是啊。”沢田綱吉完全沒有否認的想法,畢竟這件事早在之前被卷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就暴露了。那個時候因為無限流綱,而連帶著他的長相也一起暴露……雖然那個時候還隻是長相,但回來之後其實是很容易調查到他身上的。
尤其是他之前還以花店老板的身份和他們接觸過,名字也早就暴露了。
——他在最開始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從來都沒有掩蓋過自己的長相和名字。
雖然沒辦法調查到他的過去,但彭格列應該能知道他在某一天突然出現,然後開了一家花店的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沢田綱吉看出了獄寺隼人的欲言又止,直接打斷了他,“我是沢田家的孩子,這件事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其實真要算起來,這些家夥知道得也有些晚了。他從最開始以花店老板沢田綱吉的身份和他們接觸的時候就沒隱藏過自己,他還以為這些家夥會更早將他和沢田家聯係上。
畢竟日本的姓氏很多,不是常見的姓氏的話重合的概率是很小的——不過沢田這個姓氏應該也不算稀有?
“您在登記這家花店的時候用的名字是沢田綱吉,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在意大利都是……是我們大意了。”獄寺隼人抿了抿唇,這件事他們當然早就知道了,但天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這麼明顯的事,他們卻始終都沒將這個沢田綱吉的“沢田”和日本的沢田家扯上關係?
一直到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
“她現在知道這件事嗎?”沢田綱吉倒是不意外她之前不知道。
雖然他沒有隱藏過自己的身份,但也沒刻意宣揚,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花店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在意大利都開在了離彭格列的產業相當近的地方,在她還在日本的時候也沒主動去過並盛之類的相關地點,站在高處的她會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也很正常。
當然,回來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急著回家這一點也是在回來之前接受過的一些建議……嘛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很重要。
而這些家夥之前雖然為了追求她而經常來花店買花,但哪怕提到這些花的選擇是他的建議,也隻會說是“花店老板的建議”而不是“名叫沢田綱吉的花店老板的建議。”所以他很安全。
更何況這些家夥那個時候也根本沒興趣知道一個普通的花店老板叫什麼名字,這應該也是後來明明調查到了他的名字,卻始終沒將他和沢田家聯係上的原因之一——另外一個原因應該就是她的影響了。
“……我們沒有告訴她。”獄寺隼人的聲音越發低沉,臉上不自覺閃過了一些愧疚和不安。看起來是對他將這種事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心愛的女人這一點有些自責。
“雖然不說的話對我有好處,不過……為什麼不說?”沢田綱吉站了起來,先是將花店門上的掛牌翻轉過來表示休息,然後示意他跟上來,轉身走向了後麵上樓的樓梯,“她應該在催著你們找回彭格列指環吧。”
而且彭格列指環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偷偷走,對於整個彭格列來說簡直是一個奇恥大辱。彭格列是應該著急將指環找回去的。
“你有什麼目的?”獄寺隼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明明身處花店卻像是在什麼嚴肅的談判現場,堅決不肯將手裡的底牌全部攤開。
他躊躇了一會,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