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輕蔑地問,“你在叫幫手?”
“幫個屁。”朝崎愛麗絲的心情極差。
她也懶得多解釋,“唉,你現在也彆急著想其他的,先記得我是你的心肝小寶貝就好。”
“回家之後——唔。”
“彆動。”
琴酒盯著愛麗絲的眼睛,冰涼的槍管順著她頸部的線條摩挲,
“看著我,關於叛徒……你知道多少?”
朝崎愛麗絲仰著頭,眼睛不受控製地眨了一下。
正當兩人僵持時。
從手術室裡竄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圓胖身影,
“來了,來了,叫什麼叫,你以為正常人做完手術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醫生一邊往外走一邊抱怨,“我和你老公那個超人不一樣,他這家夥連麻藥都不讓我打,直接——”
猛地一出來,醫生正撞見琴酒用槍抵著愛麗絲。
“喂!”
他立刻吼了起來,“家暴犯法!”
醫生用譴責的目光看向琴酒,“你再動手警察就要來抓你了。”
琴酒:“?”
朝崎愛麗絲:“……”
你一個開黑診所的提犯法也真是有夠稀奇。
但鑒於醫生是在幫她說話,朝崎愛麗絲也勉強解釋了一下,
“我丈夫他以前是做極道工作的,但現在他好像失憶了,不記得我們結婚之後的事情。”
琴酒:……結婚。
所以這是什麼新型陷阱?
從剛剛開始就說得和真的一樣,他一直忽略,不代表他什麼都沒聽到。
醫生則自顧自地上下打量起琴酒的傷勢,
“不可能啊,我檢查過,他的腦子又沒受傷,怎麼可能失憶?”
他轉過頭,信誓旦旦地向愛麗絲保證,
“我以我幾十年的行醫經驗擔保,肚子上的傷轉移不到腦子上去的,他絕對是在演你。”
聽到醫生的話,朝崎愛麗絲的腦子也早就宕機了。
她迷茫地看了一眼琴酒,又垂眸看了看槍,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這是在搞情趣?”
醫生也猛地一驚,“難道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部分嗎?”
琴酒:“……”
確定了。
這兩個蠢貨就算是敵人也沒那個腦子能陷害他。
“年輕人啊。”
醫生搖搖頭,像是過來人一樣,語重心長地朝琴酒勸道,
“你還傷著,彆這麼快就開始整些花活。”
醫生:“實話告訴你吧,你身上的傷很詭異,看起來不像是外傷,也不像是內傷。”
想起他的狀態,雖然很想直說讓琴酒回家等死,但醫生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最後撈一筆。
他不遺餘力地推銷起來,“我勸你多買點消炎藥回家聽天由命。”
朝崎愛麗絲:……哈?
聽天由命……怎麼忽然就到這種程度了?
完全看不出來啊。
黑澤陣之前像個沒事人一樣,白著臉就從手術室出來了。
那生龍活虎的樣子,鬼知道他根本就沒被治好。
朝崎愛麗絲雖然不懂醫術,但醫生的話聽起來,莫名像是要給陣醬準備後事了一樣。
她疑惑地問,“究竟怎麼回事,他這不是普通的外傷?”
醫生反駁:“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外傷,他這身體壯得像頭牛,隻是普通的外傷,他自己都能慢慢恢複。”
“今天我先簡單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後續——可能就得看他自己了。”
醫生的言語未儘,卻不看好琴酒的狀態。
朝崎愛麗絲眉頭緊皺,“果然還是你醫術不行吧……”
“嘿,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醫生炸毛了,
“你去這條街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當年在極道上的名聲,經我手的病人,沒有一個不被我治得服服帖——”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
“嘭,嘭!”
乾脆利落的兩聲槍響。
醫生在槍聲出現的一瞬間就倒地抱頭。
然而沒有子彈射入血肉的聲音。
自從槍聲出現,不知為何,診所裡忽然被一陣奇異的煙霧環繞。
醫生破口大罵,
“狗屎!彆在我的地盤隨便亂搞,我告訴你啊,煙霧彈什麼的回家去玩,我——”
“這些都是真的子彈哦。”
伴隨著兩聲金屬碰撞的脆響,從煙霧中傳來一陣陌生的慵懶嗓音。
爆炸,詭異的傷口,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
還有被擋下的子彈。
琴酒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麵前濃重的煙霧。
他的猜測沒有錯。
又一次出現了,他開槍後朝崎愛麗絲身邊詭異的電流波動。
和不知所謂的人糾纏沒有任何意義。
想起之前被擋下的致命子彈,琴酒又一次當機立斷地朝愛麗絲開了槍。
他確信他的記憶,子彈的軌跡都沒有問題。
那有問題的地方在哪裡?
實驗也好,決斷也罷。
現在看來,他賭對了。
琴酒麵色一沉,尋找起煙霧的來源。
濃重的煙霧裡,電荷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隱隱伴隨著雷鳴。
“兩次了。”
陌生嗓音的主人穿著一件長款皮衣,黑色的頭發蓬鬆卷曲,上麵還有兩隻彎角狀的裝飾。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
朝崎愛麗絲猛地看到身旁有人出現,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好像先是黑澤陣開了槍,後來她左手的指環又被電流環繞……
診所裡剛出現的煙霧也格外詭異。
然而之後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即便場麵還是異常混亂,朝崎愛麗絲卻立刻安下了心來。
愛麗絲看到從煙霧中走出的人堅定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兩次了……攻擊家族成員可是會被視為對家族宣戰的。”
他動作懶散,聲音卻帶著警告,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作者有話要說:
隱藏著彭格列力量的戒指啊,在我麵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現在以你的主人之名命令你——
出來吧,魔法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