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占山是個酒蒙子,早上起床先喝二兩酒,微醺後再出去放羊,經常因為走路不穩,摔的鼻青臉腫。
“請讓開!”
她往後退了幾步,老頭常年不洗澡,不講衛生,一開口說話,嘴裡噴出來的氣堪比生化武器。
“讓開?你敢跟我大聲說話?”
“你想乾啥?”
宋文君冷冷看著他,忽然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從玉米地裡飄出來。
“你在烤羊肉?”
嗯?
陸占山一下子醒酒,哎呦!剛才他尿急,怎麼撒了一泡尿就忘了大事?
他放的可是生產隊裡的羊,屬於集體財產。
他二弟說外麵發生翻天覆地變化,以後不實行吃大鍋飯,要包產到戶,這些羊也要平分給每家每戶。
不讓吃大鍋飯,他以後咋辦?
沒有房子沒有老婆沒有兒子,誰給他做飯?
所以他反對包產到戶,誰敢分他的羊,他就跟誰拚命。
陸友山慫恿他先殺一隻羊烤著吃,要是真分了,他未必能分到羊,因為他自己都養不起,哪有條件養羊?
兄弟倆偷摸在山裡烤羊吃,要是他不叫住宋文君,或許她還發現不了。
真該死!
“見著有份,我也要吃。”
“哎哎哎,我說侄媳婦,你想吃自己買去,逢年過節從來沒見過你孝敬我啥,你咋有臉吃我的東西?”
“嗯,我就是有臉。”
推開擋路的陸占山,飛快的跑到玉米地另一頭,陸友山哼著小曲往滋滋冒油的羊肉上撒孜然。
“二伯,小日子過的愜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