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絕對沒有說是你讓我們去的,絕對沒有!”第一個人拍胸脯保證。
“對!他想試探我們我們都沒說,就當不知道你不認識你!”
這幾個人也沒提後麵被打斷的事:“還好我們機靈,就找了個機會回來了!”
鬱翎扶了扶額頭:“……”
他用了三秒調整好自己的麵部表情,再說話的時候甚至又恢複到了慣有的細聲細氣,還笑了一下:“你們在說什麼?”
“你們自己去找了彆的同學麻煩,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即使剛才他就已經有點這樣的苗頭了,那三個人還是喉嚨一梗:“這不是……”
“算了算了,”鬱翎像是不想再聽了似的站起身,“我今天還有事,就先不跟你們聊天了。”
他站起來理了理一塵不染的高奢外套,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起什麼。
“不過我知道,周宇你家是不是最近在裝修?”他又提了一下剩下兩人的名字,重新折返回來,從自己的包裡找出一張有些眼熟的卡來。
“這張卡裡還有十五萬,你們先拿去救急吧,其他的,如果不夠……”他聲音頓了一下,“再告訴我也行的。”
三個人的聲音瞬間小了下來。
鬱翎看到他們的表情,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幾個同學家境普通,他恰恰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讓他們跟著自己。
而他們中條件差一些的,一個月的生活費隻能堪堪溫飽,就算是這筆錢平分,對他們而言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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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同學嘛,互幫互助是應該的。”鬱翎溫和地笑了笑,好像就跟他說的,真的對隔壁學校發生的事不知情一樣,“那我就先走啦。”
這次他走到門邊的時候,就沒有人再攔著他了。
鬱翎快步走出來的時候,一顆心還不安地跳得厲害。
——對方怎麼就能剛好出現在那裡?
還被他看到了?
他咬了咬牙,隻覺得有點頭暈目眩。
家裡的情況什麼樣,他不是不清楚。
他知道梁芝玉上次對自己有點情緒,就是因為生意上的事讓她有點焦頭爛額。
鬱翎也根本就沒有去找公司裡的人核實,但那個叫李書的人說話,未必不是真的。
前幾年家裡的為了一個大項目投進去不少錢,要是能做出來,那至少能翻好幾倍的利潤。
隻是因為褚妄出事,那個項目跟褚家又有一點千絲萬縷的關係,就這麼被擱置了很長一段時間。
加上其他幾個公司這些年盈利狀況也不見得多好,財政情況一時緊張……
鬱翎強行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
而且……
之前梁芝玉給他錢都很大方,基本都屬於有求必應。
隻是現在形勢嚴峻,梁芝玉暫時也沒顧得上他。
他隻能想起當時梁芝玉塞給自己的,讓他遞給鬱瀾的那張卡。
沒關係,隻要鬱家情況好一點,自己再從零花錢裡補貼一些,就沒人會發現的。
鬱翎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
隻是這種不安感還是愈發強烈,不可抵擋。
他渾渾噩噩地走出宿舍樓,正想著要不要讓家裡的司機過來接自己。
但今天發生的事讓他頭腦有點懵,他想了想還是放下手機,決定先隨便走走再說。
不過他才邁出去沒幾步,就感覺身旁好像站了一個人。
鬱翎正不耐煩著呢,不過還是收斂了一點神情抬起頭——
眼睛瞬間就睜大了。
“我剛才去找朋友送了個材料。”一個白襯衫的男人站在他麵前,笑容和煦,“這才找到你的學校。”
鬱翎迅速斂下一點意料之中的欣慰,露出一個驚喜又感動的笑容來:“……斯覺哥哥?”
“是我,小翎,”男人開口,對他說,“好久不見了。”
鬱翎剛才的那一點不安這才紓解。
他彎起眼睛,很高興地跟對方說:“斯覺哥哥,我前兩天都還在跟我媽媽說起你呢。”
“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吃飯啊?”鬱翎很主動地說,“這麼多年不見,你現在住哪裡?宋叔叔他們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宋斯覺笑著搖搖頭:“這次
就我一個人回來,我家老房子賣了,現在跟朋友住一起呢。”
“那你不嫌棄的話,就先住我家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鬱翎開開心心地說,“正好我都好多年沒跟你聊天了。”
宋斯覺沒有立刻答應:“沒關係,我想去看看阿姨。”
兩人邊走邊聊,鬱翎跟他說了好多兩人當鄰居時的事,於是難免提到當年他的出走:“對了,那宋叔叔現在……”
“當時我爸被破產催債,還有一堆爛賬,不過現在都解決了,”宋斯覺對他笑笑,好像是想讓他彆擔心,“我這些年在國外過得還算,這不,都回來發展生意了麼。”
鬱翎仰頭,用一種很崇拜的語氣說道:“斯覺哥哥,你真厲害。”
“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有沒有去彆的什麼地方?”
“昨晚到的,”宋斯覺說,“我哪去了什麼地方,也就剛才去找之前的同學見了個麵,打聽到你在這裡就趕緊來找你了。”
鬱翎這才點了點頭。
“這邊變化很大吧,”鬱翎笑著說,“我還怕你找不到我呢。”
“之前沒法聯係你們,也是實屬無奈,”宋斯覺歎了一口氣,“要解決的事太多,一時難免顧不上。”
“我知道的,我不怪你,你太辛苦了。”鬱翎直接來了一套三連,然後才像是想起什麼,聲音低了一些,“對了,斯覺哥哥,那之前……”
宋斯覺了然:“你是說退婚的事麼?”
鬱翎好像是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當時我在國外,第一次聽說……你家的事情。”宋斯覺說道,“當年我父親跟你父親就是說笑一樣的定了個婚,我當時以為……”
他聲音頓了頓,說:“我當時以為,你會被送回去,跟我訂婚的不是你,會是一個……我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
鬱翎點頭:“我……我知道的。”
宋斯覺說得還算坦蕩:“加上我覺得這種父輩的玩笑是一種兒戲,也要尊重雙方的意見。”
“所以當時就這麼決定了,不過那時候沒聯係得上你們。”他解釋道。
“你能這樣想到我,就已經很好了。”鬱翎聲音聽上去很欣慰,甚至還有點竊喜,“我還以為,是什麼彆的原因呢。”
宋斯覺把這件事說清楚,轉頭說:“所以,我聽說你們找回了最初的那個……孩子,那他現在呢,也是在你家裡麼?”
鬱翎一怔。
又很快想明白。
宋斯覺在國外多年,褚家找人結婚衝喜是在最近,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頓了頓,像是很猶豫地說:“他……沒有在我家裡。”
“怎麼了,是住不習慣,還是回他原來的……”宋斯覺問。
“都不是。”鬱翎說到這裡,仿佛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睛紅了一圈,連聲音都有些哽咽,“他,他……”
他咬了咬唇,看了宋斯覺一眼,才說:“沒事。”
宋斯覺看著他的表情,既有痛苦的猶豫,又有不便於說出口的難言之隱:“小翎,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你是受了什麼委屈麼?”他的表情嚴肅了一點,“是不是那個人欺負你了?”
鬱翎聽到他這麼問,反而跟受了驚一樣搖了搖頭:“沒有的……他隻是不住在我家了,我……沒什麼事的。”
“而且……”鬱翎抿著唇笑起來,對他說,“斯覺哥哥,你能回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
而鬱瀾跟鐘嘉樂分彆,一回到家就馬不停蹄地上了樓,衣服都沒換就奔向臥室。
“褚先生褚先生褚先生!!”他走到治療床前,摸了摸褚妄的手,“我跟你說個事!”
然後把今天在學校遇到的一係列事全都跟褚妄說了一遍。
可能是對著褚妄不需要演,而在學校總歸不像現在這麼自如,鬱瀾在敘述的時候難免帶了很多個人情緒,手舞足蹈的,有種觸手可及的生動。
像高中放學後,背著書包跟朋友走在一起說一路的年輕學生。
“真的,沒想到他這人居然這麼過分!”鬱瀾把自己臉都說紅了,“肯定是鬱翎指使的!彆的理由我可都不信!”
“你沒受傷吧?”褚妄聽他說完前半截,擰著眉開口道。
“那肯定沒有。”說到這裡鬱瀾還很驕傲地一揚眉,“一對二輕輕鬆鬆!”
“下次你……”
隻是褚妄的眉頭還是越擰越緊,但又沒法提出讓鬱瀾帶著自己去上課這種荒唐的請求。
萬一下次遇到這種事被人家傷了怎麼辦?
“沒事的褚先生,而且後麵又來了個人,肯定不會有什麼事。”
鬱瀾於是又把後半截的事跟褚妄說了一遍。
隻是褚妄聽完,眉頭終於是皺成了川字:“你說那人一直盯著你看,還你問名字?”
鬱瀾沒想到褚妄的關注點是在這個上麵,點點頭:“是啊,但我沒說,他還想問的時候我就拉著你弟弟走了……”
褚妄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沒說就行。”
“你都拒絕了還一直問你,他一定是有什麼彆的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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