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035 狼群混戰 為人禮。(2 / 2)

而三皇子與四皇子的狼群也戰到了一起,說是小混戰,其實更像是分好組彆的一對一。

陳雪瑩還沒反應過來,場上的狼群已經撕咬作一團,狼毛亂飛,吼聲陣陣。

陸昭的狼群明顯戰鬥經驗最充足,它們甚至會玩戰術。

每個狼群都有頭狼一樣的存在,就像哇哈哈戰隊裡麵,大哈絕對是頭狼地位。

按照排序,越往後的狼,則戰鬥力越不足。

八、九、十這三頭狼體型最小,但他們乃是一母同胞三胞胎,無論是長相還是個頭都非常相似,隻除了毛發個彆地方顏色不同之外,幾乎一模一樣。

哪怕這十頭狼自小一起長大、訓練,但這三隻在一起,比其他狼多了幾分默契。

從戰鬥開始,它們仨就始終在一起,從不與敵人一對一,而是形成一個小型戰場,甚至直接對上了二皇子的頭狼,來了個三對一。

當二皇子其他狼想要上前去支援,或者打亂隊形時,就會被其他哇哈哈給阻攔。

兩支隊伍被開辟出了好幾個小型戰場,按理說八、九、十這三隻單打獨鬥,完全不夠看的,但是組合在一起,竟然勉強攔住二皇子的頭狼。

當然它們也沒想著能贏,隻是拖延時間罷了,二皇子的頭狼無論咬誰,另外兩隻就會撲上來幫忙,直到它鬆口。

若是二皇子的頭狼想要認真解決一隻,那麼它們仨就變得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

哇哈哈戰隊的戰術,就是用三隻最弱的狼,鉗製住敵方的頭狼,讓自己這邊強盛的狼清理敵方其他狼。

顯然這個戰術很成功,哪怕二皇子的狼群也有戰術,可是頭狼被困,根本施展不開,失敗是必然的。

“嗷嗚——”伴隨著大哈一聲嚎叫,二皇子的其他狼都被解決了,最後是大哈與對方頭狼戰在一起。

二皇子狼群都已經被甩下演武台,失去了繼續比鬥的資格,軍心渙散,頭狼也很快敗在了大哈爪下。

哇哈哈戰隊勝利之後,並沒有休息,反而直接加入三四皇子的狼群混戰中,勢如破竹,一路猶如清理戰場一般,將那些狼或拍或踹,全都甩下演武台。

“太子狼群勝。”秦友安一甩拂塵,揚高了聲音宣布道。

尖利的嗓音在地下演武場回響,震得人耳朵發疼。

陳雪瑩站在原地沒說話,她從對戰開始時,就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些狼群畢竟是經過訓練的,哪怕之前在她麵前,乖得跟狗似的,但是當它們收到廝殺的指令時,依然會變成野生動物,散發著身上的好戰因子。

“不錯。”陸無極評價了一句,又轉向陳雪瑩:“太子妃,你初來乍到,覺得方才這場表演如何?”

很顯然,像這種狼群爭鬥在老變態眼裡,都不算激烈的,隻能達到表演的標準。

陳雪瑩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索性收起笑臉。

“父皇,的確彆開生麵,不過兒媳自幼嬌生慣養,看不得這些場麵。而且地下演武場實在太過潮濕,兒媳已經起疹子了。還請允許兒媳提前告退。”

她的語氣綿軟,心底忍不住歎氣。

瞧瞧,哪怕是她給自己加了瘋子屬性,麵對老變態的時候,依然得收斂,這若是換成陸昭,她估計早就開罵了。

“不著急,這隻是小場麵,你還是看得少了。”

“今日是朕四十五的生辰,再有幾年就到五十了,都快知天命的年紀。小四的為人禮也該舉行了,撿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挑今晚吧。”陸無極的視線掃向幾個兒子,語氣漫不經心地道。

站在下麵的幾位皇子,都以為今晚爭鬥到此結束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後續。

聽完他說的話之後,一個個都緊繃起來,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陸昭,都變了臉。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冷,陳雪瑩挑了挑眉頭。

這是她第一次聽說為人禮,想必又是北齊的風俗,但此刻顯然不是提問的好時機,依然保持著沉默。

不過沉默並不能讓她袖手旁觀,陸無極這個變態是鐵了心要拉她進局,還主動提及道:“太子妃可聽說過為人禮?”

陳雪瑩行禮,搖頭道:“未曾,兒媳隻聽過成人禮。男子二十歲及冠,女子十五歲及笄,代表從少男少女邁向成人階段。”

“跟太子妃說說。”陸無極擺手。

秦友安這個科普小達人再次上線:“太子妃,在你們大燕隻有成人禮,但在北齊皇室裡,還有個比成人禮更重要的叫為人禮。這是當初□□定下的,北齊尚武,以狼為信仰,因此北齊皇室的皇子們一出生就是狼,當他們長到十歲時,就要從狼變成人,以後都要作為一個人生存下去,所以叫為人禮。”

秦友安的語氣十分熱情,臉上還帶著笑眯眯的表情,科普的時候仔細又認真。

但是陳雪瑩聽到之後,卻忍不住打了個顫。

她隻聽說為人子、為人父、為人母,原來北齊還創造了一個為人禮。

一個堂堂皇子,生下來竟然不能當人,而是先作為狼活著。

哪怕隻是輕飄飄的幾句話,這背後潛藏的惡意,幾乎撲麵而來。

她忍不住看向四皇子,那個少年蹲在地上,正撫摸著他鬥敗的狼群,時不時湊到狼的耳邊低聲嚎幾句,顯然在安慰他的狼兄弟。

相比於當人,他顯然更想當狼。

而四皇子一直不會說話,甚至喜歡吃半生不熟的肉食,也有了解釋。

他活到如今已經十三歲了,卻沒有當過一天人。

“太子妃,太子妃?”秦友安連續喚了兩聲,才將失神的她喚回來。

“這為人禮要如何舉行?教他說話嗎?”

哪怕她已經猜到,能讓北齊皇室定下還流傳的規矩,必然是變態無比的,但此刻她仍然克製不住地開口,隻是聲音乾澀異常,像是喉嚨裡含著沙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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